受累。”
哎不是您是真听不出来还是假听不出来!谁关心你了?就是让你别多管闲事!墨宝一边往后缩一边嚷嚷:“冷师爷您(留步)……吃了吗?”那冰寒彻骨的眼神,比起符少侠凶狠歹毒的目光不成多让。
“冷某还不饿,再次谢墨宝关心。”冷文宇说着直接往院内走去,墨宝和守卫官兵等人竟是无一人胆敢上手去拦她,于是她就这么敲响房门,见到了蹙眉瞅她的黑眼圈的公孙锦。
公孙锦这么快见到冷文宇内心非常排斥,有点明白当初非要跟着殿下去山里镇,殿下为何好几天对他没好脸色。
他看了一天公文面色憔悴眼底疲惫,站在门内看似相迎实则堵着门不让冷文宇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进去,“殿下身体有恙早已睡下……冷师爷你看……”你就赶紧告辞离去吧。
房内,卧室的门开着,一道绣着彩色牡丹的白纱屏风横在塌前。
花问鼎眼神微沉的枕在枕头上,明明面色带着病气浑身无力,却有着一股轩昂气度。他的视线探究地落在屏风外门口处的形似冷文宇的模糊身影上,仍有微弱的猜疑在目中闪烁。
冷文宇第一时间敏锐地察觉到一道来自卧室的叵侧视线,心底微沉:花问鼎性情多疑。果然……自己还是心急了些。最重要的是,花问鼎的梦话中有些支吾不详的地方,自己获得的信息与引起花问鼎怀疑之间价值不对等。
她面上仍如往常般冷漠淡然,像是没发觉一样说:“殿下既已安睡……”打量公孙锦,“冷某眼瞧公孙大人面容疲倦,身为大人的师爷甚是忧心。还请公孙大人将案件进展告知,好让冷某为大人分担、解忧。”
公孙锦总是和风细雨的脸都差点挂不住:这冷师爷也忒不要脸,自己想知道案情,还往我身上扣。
“现今佟、郑二人已被关押,有劳冷师爷全权处理府衙事物。听说小念城最近出了不少人命案,冷师爷尽管专心破案。”他很明确的表明不想冷文宇知道,而后稍作停顿,等着对方顺着台阶下。
冷文宇沉吟片刻,故作忧心地望着公孙锦。“公孙大人何必瞒冷某。大人如此委顿,案件进展定然不尽人意。冷某绝非逼迫大人如何,而是此时陷入僵局有冷某的责任。”
有你的责任,岂不是也在说有本官与殿下的责任。公孙锦脸色微红,不好意思再瞒下去,“哎,的确如冷师爷所说。本官已与殿下一起,反复翻看了官牙账本、贱籍名册、当地户籍,只可惜……尚未发现漏洞,可见郑幕僚所言非虚。
殿下亦派人按照卖身契挨家挨户核对,这些人家的确种植过楮树,但也言明卖女出于自愿,其他大小官员口径亦是一致。”
他对上冷文宇那双盯着自己没什么温度宛若明镜的眼睛,下意识躲闪视线,“有些事冷师爷兴许不知,陛下曾褒奖佟郡守此人业绩出众,并鼓励各地官员效仿。且小念城是全大欣读书人心中圣地,若无确切证据便以强硬手段调查,定然会触犯众怒,惹得天下读书人群起而攻之,你我亦是殿下,皆讨不到好处。”
暗淡的天色下,冷文宇浅蓝的衣袍似是荧着一层寒霜。
她黝黑的眼眸不赞同的瞥着公孙锦,抬扇打断道:“听公孙大人所言,是从始至终未曾问过庆红楼中的诸位受害女子?她们是本案的直接受害者,从这里入手兴许有所突破。”
公孙锦一愣,他还真是从来没想到过,但……去问一些风.尘女子,不由得皱起眉头,努力隐下嫌弃,“区区贱籍纵然说真话,只怕也难以成为呈堂证供……更无物证,仅凭风.尘女子片面之词……就将一届郡守落罪也未免荒谬。”
公孙锦的观点符合大欣普世的价值观,鄙夷蔑视女子,何遑论低贱的风.尘女子。再者他本人有点杯弓蛇影,心说一个柳烟都已成为茂都官员攻讦他的把柄,若是大肆召风.尘女子问话……查出什么也就罢了,若是没查出来又不知会被编排成什么样。
“大人此言差矣。”冷文宇闻言哪里不知公孙锦竟将受害者看成了什么,抬脚迈过门栏,浑身寒气逼得公孙锦后退半步,“即便是风.尘女子也是大欣子民,她们说得话怎么做不得呈堂证供。再者大人不查问,如何知晓她们手中无证据。”
“区区风.尘女子如何懂得收集证据?”公孙锦压抑的不屑有些外露,但他为人的性情倒是说不出难听话,只沉下脸来,官威自现,“本案本官自有计较,冷师爷办好分内事便是为本官分忧解劳。”
“冷师爷此刻,你并非身处山里镇。”一道注入内力的唐突声音穿过卧室屏风,横插入二人之间,直奔冷文宇而来。
花问鼎声音带着沙哑,“冷师爷的手未免伸得太长,这天下事可是都想弄个明白拆个清楚?”
冷文宇听出他话中有话,表面点出她当初在山里镇一人独揽大权的行为,说她只是个应该听从吩咐的师爷。实际上是说昨日不知避讳偷听他的梦话。
说到底花问鼎还是担心秘密被她发现,才会一反常态,从沉稳开明变得尖酸专治——其意在试探。
冷文宇垂目挡住眼中极冷的神色,若非答应了冷老爹,只怕……
她指尖抠着扇柄手背青筋暴起,嘴角时常带着的讥讽更浓,“殿下所言诛心,当真令冷某心寒胆颤。冷某既是师爷,所言所行自是为协助大人。若是大人无意,冷某也自是做不得什么。但此案因冷某陷入困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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