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渔说。
刚才徐子充扯开衬衣的时候,夏梦渔隐约见到了徐子充身侧的伤口。
她拉开徐子充的衬衣,看了一眼他的侧腹……
夏梦渔整个人简直就像是被倒了一盆凉水,只觉得血都凉了。
她双手颤抖地他徐子充的衣服全都拖了下来,徐子充有些尴尬地撇过头,虽然并不想这样,但是又没法拒绝夏梦渔。
只见徐子充的大臂上,肩膀上,还有身上满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似乎是刀伤,而有的伤口看起来很奇怪,不像是人为的,而像是某种野兽造成的伤害。
……
见到夏梦渔震惊的表情,徐子充立刻把衬衣又套了回去。
“别瞎想。”
徐子充知道夏梦渔一向想象力丰富,只怕又要胡思乱想。
“怎么回事?”夏梦渔语气颤抖地问:“是你那次送我回家的时候受的伤吗?”
徐子充无奈地叹息,果不其然又乱想。
“不是,那个伤口在背后,这些是在西伯利亚训练营的时候受的伤。”徐子充耐心地解释道。
“你大臂那个伤是怎么搞的?那里还有野兽吗?”
“嗯。”徐子充看一眼自己的胳膊,那道伤他也算是他印象深刻的伤口了,皱皱眉道:“是被一只很难缠的狼咬的。”
夏梦渔的眼泪终于憋不住,刷的一下就掉下泪来,简直就是嚎啕大哭。
“那是什么鬼地方啊?怎么还有狼啊……”夏梦渔哭得一抽一抽地,话都说不利索了,断断续续地说:“你……你怎么会受这么多伤……太可怕了……一定很痛吧?”
徐子充忍不住想起夏梦渔第一次陪他去医院。
那时候见到他缝针夏梦渔也是哭得不成样子,就像是痛的人是她一样。
明明最舍不得她哭,偏偏她总是在为她掉眼泪。
夏梦渔扯着徐子充的衬衣擦着眼泪。
他忍不住笑起来,夏梦渔还真的是一点都没变,笑起来、哭起来的时候都像是个小孩子。
“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早就不疼了。那边的训练比较严格,没什么的。”
夏梦渔觉得徐子充总是这样,多苦的事情都云淡风轻的带过,从不炫耀自己的伤疤,不拿他的痛苦来煽情。
从前她觉得徐子充这样很,现在却觉得让她难过。
那个什么训练营岂止是比较严格,简直就是要命。
“你怎么吃那么多苦啊。”
夏梦渔抽抽噎噎地,只觉得心都要碎了。
“你怎么对你自己那么坏啊……”
夏梦渔想到就心痛内疚。
她在法国上学,每天就做面包、喝咖啡,与此同时,徐子充却在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受着非人的折磨。
夏梦渔抱着徐子充嚎啕大哭,哭得徐子充心里一点旖旎的想法都没有了。
他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背道:“你还是那么会破坏气氛。”
徐子充抱着夏梦渔坐在了沙发上,一面轻轻地吻着她的头发,一面轻抚着她的背。
夏梦渔靠着徐子充的胸口,似乎是把这十年的眼泪都流光了,她终于是情绪平静下来,抽抽噎噎地问:“你四年前为什么没有来法国找我?因为受伤了吗?”
徐子充笑了笑。
“不是,那是八年前的伤口。我只在西伯利亚训练营呆了两年。”
“之后你去做什么了?”
“在美国打拳。”
“我一直都很关注拳击界的事情,怎么从没有听说过你在打拳?”夏梦渔惊讶地问。
因为徐子充的原因,夏梦渔也成了资深的拳击票友,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落下对拳击的喜欢,每年都会去看各种联盟的比赛,对现在拳坛的动向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一是因为真的喜欢。
二是想,说不定在哪里就能再碰到徐子充,无论是在拳台上还是在观众席上都好。就算他有了新的生活也没有关系,只要再看他一眼,见到他好好的她就满足了。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她从没有听过徐子充的消息。
她倒是偶尔遇到过一次陈华清,那是陈华清带着太太去她的餐厅过纪念日,夏梦渔问起徐子充,陈华清也说不知道。
“他没有在职业拳击比赛里再出现过,如果他出现我肯定会知道。”
听到陈华清这样说,夏梦渔几乎都已经放弃了希望,觉得自己大概是找不到徐子充了。
如果他连最热爱的拳击都已经放弃,大概也一样下定决心放弃了她。
……
“你是在哪里打拳?我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
按照徐子充的势力,如果打拳不可能会默默无闻。
徐子充似乎并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简短地回答道:“美国有很多可以打拳的场所,并不是非要打职业联赛。”
“那四年前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想来找我,还是不得已?”
徐子充忽然沉默下来,没有直接回答。
他的眼神暗了暗,气氛一时变得凝重。
夏梦渔感觉到,提到这段往事的时候徐子充身上像是有重重叠叠的阴影,压着人喘不过气来。
她不想看到徐子充这么难受。
“算了算了,以前的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你不想提我们就不提了。”夏梦渔笑眯眯地说:“我也不是非知道不可的,都不重要。”
徐子充目光深邃地看着夏梦渔,问:“你不怪我让你白等吗?”
“不怪啊。”
“为什么?”
“说得好像我除了等你就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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