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步伐,不会因为我受了伤,而变得缓慢。等待会让时间变得漫长,遐想会让时间变得宽广。在家休息,无事可做,只能回想往事和空想未来,打发空闲的时间。站在窗前,看到的是漂亮的园区,那些不断矗立的高楼,挡住了我眺望的视线,但隔不断我思绪的飞翔。这段时间,我在梳理过去的点滴,翻阅走过的足迹,坦然地解剖灵魂,希望有心人和有缘人,能够读懂我的故事。
徐姐和阿芳几人,4月5日如期去了盐城,到6日晚上才回来,我看到她们个个神情落寞,像丢了魂灵似的。阿春掩面而哭,说:“阿兰她们家,真是太不幸了!她爸爸年初五去卖菜,骑着三轮车,在过马路时,被汽车撞死了!阿兰的妈妈也病倒了……”我闻听消息,脑子里一片空白!命运的打击接踵而来,贫苦的阿兰家,只剩下她妈妈一人,让她怎么活啊?仁慈的上帝啊,你为何让她家雪上加霜?
徐姐费了好大的周折,才找到阿兰家,看到她家如此的窘境,大家都是说不出来的难受!阿兰的妈妈骨瘦如柴,女儿和丈夫的意外去世,对羸弱多病的她,无疑是沉重的打击!当她看到徐姐从苏州赶来,禁不住老泪纵横!她哭着说:“兰兰命好啊,有这么好的小姐妹,是她积的德啊!兰兰命苦啊,走得这么早,你们来看她,她不能招待你们了,对不住你们啊!”阿兰家那么落泊,亲戚也不来走动了,孤苦无依的阿兰妈,一人守着空落落的旧房子,生活是多么凄凉啊!阿兰妈妈说,她连哭都哭不动了,泪也流干了。姐妹们去祭扫了阿兰的新坟,回来前,掏出身边的钱,塞在了阿兰妈的枕头底下,只留下一些路费。
我的骶骨处虽有裂痕,但经过二十来天的调养,就能自如走动了。每天喝鸽子汤和排骨汤,营养那么好,又没有运动,感觉比原先胖了一些,身上的脂肪在增多,用纸巾在皮肤上一抹,会沾上油灰的污渍。不过,我不担心自己会长胖,按摩是个体力活,只要正常上班了,自然会减肥,身材会保持苗条挺拔。大家看到过正规的按摩院里,做了几年按摩师的有胖子吗?如果有,要么是新来的,要么是假冒的。真正的按摩师,自己就是活广告,或性感或妖娆或秀美或俊俏,能让人赏心悦目,假如自己胖的不行,给人的印象,就不是正牌的按摩师,而像是相扑队员。
张总后来没有音讯,我没有联系他,他也没再来找我。我偶尔会想起他,心底淡淡的,像雾一样,过会儿就自动消散了。我和他的缘分,也许已经结束了,至少目前没有再继续。他有没有再婚?有没有想我?我一概不知,也无心查问。我只须记得,人生中曾经遇到这样一个男人,就够了。不管怎样,他还是留在我心底的,我也会真心的祝福他!如果,我们最终成为庸俗的情人,那么,这点美好回忆,也会消失殆尽的。
还没等我恢复上班,吴芳就旧态复萌,开始夜不归宿了。我不理解她心里到底想什么?她到底需要什么?我想不通,她明明每天有数百元的进帐,为什么银行卡上的存款却不见增长?她的钱花在哪儿了?不会和从前一样,把挣来的钱送给别的男人吧?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我想她不会那么傻吧?也许她没想什么,只是得过且过?她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无论对错得失,只要她本人愿意,其他人就无可厚非。明白和糊涂,谁能说清哪个是真快乐?
俗话说:“做一行,怨一行。”做一行时间长了,会有厌倦心理,甚至会产生条件反射,一到工作场所,就会感到精神恍惚。吴芳说她已经有点这样了,上班就萎靡不振,下班就神采飞扬。我没有这种情况,虽然不是“做一行,爱一行”,但在其位谋其政,既然身在按摩行,就会尽心尽力做好。我这点按摩手艺,跟专业的按摩师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可能我年轻漂亮些,从事的又是异性按摩,容易引人注目。若是在中医院的按摩室,恐怕我的雕虫小技,只能给人打打下手。但我不自卑,不管怎么说,两三年来,我赢得了一些薄名,也得到了许多人的尊重,这足以让我感到欣慰了。
南浔的姐妹邀请我去玩,但我不想去,我的按摩生涯从那里起步,我的清白也在那里毁掉,我的初恋也夭折在那里,那是一个让我触景伤情的地方。阿芳打电话来说,海天堂现在不好混了,不能明目张胆地搞sè_qíng按摩,有关部门查得紧,大家正在商讨对策,不过,姐妹们并没停止接私活,做这一行,吃的就是青春饭。我只能以嗯嗯来应答。我劝说不了她们,一来我也没干净,二来我们痛恨假清高,还是“路归路,桥归桥”吧。记得有部电影的台词说:“出来混,早晚要还的!”是的,“种豆得豆,种瓜得瓜”,善恶皆有因果,一切顺其自然吧。
与方先生的一段插曲,让我感觉很不爽,他不但骗取了我的信任,还骗大了我的肚皮,本以为他是个好男人,谁知他不过是伪装得巧妙一些而已。由于他,连带着对高老板,我也降了几分好感,所以,我从东方浴场辞职后,没再回去看过谁。4月21日,园区的金鸡湖畔,要举行第九届国际旅游节的开幕式,整个开幕会场搭建在湖面上,美如仙境。一天下午,我和吴芳去参观,恰好看到方先生搂着一位漂亮女孩,亲昵地从我身旁走过,居然没有发现我,由此可见他对那女孩的专注程度了。想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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