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胖抄小路,等在田间地头。太阳还算暖呵,驱散了初春的寒凉。
我抱着胳膊环顾路的一头,一个人影渐渐靠近,“二胖,来了!”
二胖丢了烟,摩拳擦掌,“这孙子,今早还真把我吓的不轻。我看他鬼鬼祟祟,生怕被人发现,一定没安好心。”
“行了,抓他好好拷问就知道了。”我对二胖说着,立刻就走上前去。我也很想知道,他鬼鬼祟祟的跟着我干什么。
二胖这几年在外面别的没学到,耍横倒是学的和那些地痞流氓无二。拦在路上,一伸手就推的那个小陈医生后退了好几步。
然后抬着头大吼道,“你谁啊你,在我们村里吓晃悠什么?”
小陈医生面上带着几分意外和不解,“我,我是陈茂生!是,是法医!”
“陈茂生?哼哼,我看你是陈不要脸!说,你早上鬼鬼祟祟跟着我家小槿干嘛?是不是看我们小槿好看你想图谋不轨啊?就你这样的还医生呢,我呸!”
“不,不是医生。我的本职工作是,是法医。检验尸体的,不过我对医术也有涉及。”
陈茂生唯唯诺诺的答着,我却听的很是窝火。在二胖的胳膊下面狠狠掐了一把,凑近他耳边小声道,“什么叫对我图谋不轨,怎么说话呢?”
二胖疼的龇牙咧嘴,又不好在陈茂生面前表现出来,一脸扭曲的表情还勉强挂着笑,“我这不是怕他对你不怀好意嘛!”
我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你再说一遍!”
“疼,疼,疼!魏村长和李寡妇死在钱家坟地,我这不是怕其中另有隐情嘛!魏村长那么一个正直的好人,怎么会和别的女人私通呢?说不定是被人栽赃嫁祸的。这个陈茂生嫌疑最大,和李寡妇有私情的可能就是他呢。”
我真快被二胖给气死了,“看来你这么多年来,唯一没变的就是这脑子了!陈茂生是上面派来的人,魏村长和李寡妇死的时候,他还没来呢!”
“诶,对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
二胖看了陈茂生一眼又凑到我耳边,“这人看着挺老实的,也不像杀人犯啊!你说会不会是真的看上你了?”
我实在难以和二胖继续就这个问题沟通下去,推开他,径直走到陈茂生面前,陈茂生确实很害羞,我刚刚靠近,他就有些不知所措的揪着两只手。面上一红,极不自然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小陈医生,今天早上你去钱家坟地是做什么?”我懒得绕弯子,直接问出心中疑惑,想尽快知道答案。
陈茂生明显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呆愣了片刻。
“你跟踪我?”
我有些好笑,二胖这回抢过话头接道,“谁跟踪你了,明明就是你跟踪小槿。我早上去找小槿,亲眼看到你从钱家坟地那儿鬼鬼祟祟的跑出来的,你还狡辩?吓的我以为见了鬼呢!”
陈茂生有些着急,看着我道,“我没有跟踪你!”
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便点点头,“既然你没有跟踪我,那你去钱家坟地做什么?魏村长和李寡妇死在那片地头,村里人都避讳的很。呵,小陈医生,你不会想告诉我,你只是路过的吧?”
陈茂生犹豫了好一会儿,抬头看着我,笃定道,“我的确不是路过!我是想去看看魏村长和李寡妇死的地方。说实话,魏村长的死,由镇长上报到了县里,后来县委来人调查过,魏村长一生的行事作风,没有任何问题。
李寡妇的底细也调查过了,清清白白,也没有什么不良记录。所以魏村长和李寡妇的事情,还有很多疑点。
我看过两人的尸体,没有任何外伤,我只是想去案发现场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陈茂生的话,我是半信半疑。因为那地方,村里人不知道,但身为法医,陈茂生不可能不知道,那里很可能不是案发现场。
“那你是谁派来的?”
“我是市派出所的,这是我的警员证!”陈茂生从上衣口袋掏出一个小册子递给我,我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应该不会有假。
此时我才算是信了陈茂生的话。“你是警察?”
“是,不过我曾经做过法医。这一点,我也没有骗人!”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应该都是要保密的吧!”我不解问道。
“对别人是要保密,不过对你,不用!你是孙先生的徒弟,庄槿。我见过你的照片,刚刚我就认出你了。因为魏村长的事情迟迟没有解决,所以就请了孙先生来帮忙。早些时候我已经接到电话了,如果我估计的不错,孙先生这两天就该来了。”
这回换我诧异了,没想到师父的本事这么大,连警察破不了的案子他都能够参与其中。
“你知道的倒是挺清楚的!”
陈茂生脸上一红,低头推了推眼镜,“孙先生的身份特殊,原本我不可能知道的。但是这一次的事情恐怕牵连了很多人,市里领导很重视。而且这个任务是中央下达的,呵呵,我也是有幸参与其中。”
二胖听着我们的话,一时云里雾里绕了好几圈,“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中央领导啥的?小槿,我听莲巧姨说,你跟着孙先生去学道了。孙先生不是个道士吗?咋和这什么市里警局啥的扯上关系了?”
我和陈茂生相视一笑,并没有过多解释。
事情的大概,我总算是能够理解了。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师父已经参与到了这件事情中,这一次恐怕也不仅仅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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