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贡品,咱们周府就算是江南第一有钱的人家,也没法买到啊。”厨娘为难了。“楼公子,您能不能点个我能做的菜?”
“那你先准备着红肉吧,记得一定不能油腻。”楼如逸叮嘱完一句就转身走了,在府里无头苍蝇一样转了三圈,最终还是出门去了。打听之后又打听,他找到了一家挂着“清心也可以”牌匾的店铺。
“客官要买什么?”店小二忙着擦拭博物架,头也不回地问。“可以清心也——找你家掌柜的。”
他说出暗号,伙计终于抬起头,然后态度登时峰回路转仿佛云泥。“原来是十五公子,公子直报名号便可,哪用说暗号呢?”
他弓着腰赔着笑,“十五公子这边请,咱们掌柜的听到您来的消息一定欢喜非常。”
楼如逸皱了皱鼻子,似乎对十五公子这个称呼十分不满,但又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楼家与周家历代联姻之事谁不知道?当日商督院面前,公子与周小姐一同惩治恶商人,咱们分号的伙计掌柜都去看了,为的就是记清公子的面容。咱们分号所在隐蔽,公子不来找咱们,咱们也不好去打扰公子,以免坏了公子的大计。”
楼如逸闻言便停下脚步,伙计疑惑地望去,他便做了决定,“算了!”
转身便要离去。
“十五公子来了?”圆滚滚的掌柜好似个雪球,从后院咕噜噜滚了出来,肥乎乎的脸上堆满了笑。“公子来得正好,前几日岛中才有密信传来。”
密信两个字叫楼如逸刚迈出的步伐又收回了,他转身问道:“信呢?”
“这……”掌柜的拱拱手,“恕小的僭越……”
“岛主的胡子白了一半,我离岛当日被他宝贝孙女剪掉了,气得满岛找人打。主宅祠堂里一共一百三十一张画像,如今守祠堂的老头儿叫七十叔,耳朵聋了一只。”楼如逸以极快的速度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串,不耐烦地反问道:“还有什么需要确认的?”
“不不不……不敢、不敢!”掌柜的吓得原本就白胖的脸更白了,赶紧躬身垂首道:“小的知错,小的也是为了岛中的安危,求公子谅解。公子稍等,小的这就去拿书信,这就去。”
说着便又迈着胖短腿跑了。
他十步还没楼如逸一步远呢,楼如逸犹豫再三,终于还是两步跨上去叫道:“等等!”
胖掌柜吓得面无人色,颤抖抖地问道:“公……公子饶命……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我不打你。”楼如逸忍着不耐烦问道,“店中可有昆布?”
“噢,这个有、这个有。”掌柜的松了口气,抹了一把汗笑道:“近日才运来了两箱昆布,是朝中李大人指名要的,公子要多少?”
楼如逸盘算着,道:“两箱我都要了!”
“啊?”胖掌柜的手一松,手中的帕子便掉在了地上,他努力赔笑道:“公子,这是否……”
“岛中大可以再运两箱过来,不过耗费些时日罢了,我问你,余杭重要还是京城重要?”楼如逸摆出蛮不讲理的架势,“你给不给?”
余杭、京城都是大爷,他哪里敢惹?掌柜的只能苦笑着:“给、给,十五公子在余杭独立支撑,岛中吩咐过,十五公子的一切要求都要满足的。你,去把那两箱昆布搬来!”
他指挥着伙计,楼如逸便指挥着他,“你去给本公子取迷信来!”
“是、是!”胖掌柜走了两步,又问道:“那公子你……”
“不喝茶,懒得,没这中原的破习惯。”楼如逸撵人式挥手,“去去去,本公子自己逛逛,难道你这分号还有什么是本公子不能看的?”
“不不不,没有、没有!”掌柜的赔了十二万分的笑,“公子随意。”
语罢不敢再看他一眼,匆匆到内室取迷信去了。
楼如逸等他的气息消失了,才松了半口气。
这胖子看着唯唯诺诺的,其实也是个深不可测的高手,就他那至少两百斤的体重,走在路上不仅没有脚步声,连衣角都不怎么动,可见轻功有多高。何况余杭这样重要的据点,璇玑岛怎么可能派个普通人守着?
因此,楼如逸虽然说得嚣张,却不敢真的逛得肆无忌惮,只简单看了一下分号的结构。
分号处在余杭极寻常的一条巷子里,打的是茶叶铺的旗号,入了店铺便只见高高低低的博物架,上边摆着大大小小的茶叶盒子,然而谁知道盒子里装的是真的茶叶还是□□?正对的店门的地方又个掌柜台,绕过掌柜台便是后堂,也就是楼如逸现在站着的地方。
楼如逸绕着后堂转了一圈,后堂只有两排八张圈椅,上首两张太师椅。墙壁四周挂着墙瓶与紫檀木雕成的山水画,靠墙还有高几,几上摆着花盆,种着昙花、玉簪花、红花石斛,倒是把后堂衬得十分雅致。楼如逸目测了一下,后堂不过宽三步、长四步,折合现代计算只有二十八个平方,在古代来说,这后堂算是小的。
但是……楼如逸将脚步声压得重些,听着回声便知道,这分号绝不止前面店铺和后堂,甚至也不只是内室那么一点大小。但他来不及也不能查探了,因为火机和掌柜的都回来了。
“十五公子,这是岛中密信。”胖掌柜将信封递出,“这开启之法……”
“我自然清楚。”楼如逸将密信接过,问道:“昆布呢?”
“这、这里。”两个伙计一人一个把箱子扛了出来,“十五公子,您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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