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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娆也申请了出国名额,他一开始并不知道付娆喜欢他,到后来她的表白,异国他乡只有她是一份渺渺的慰藉。
在路上偶尔看见和安落背影相似的人,他都会心口一抽。
安落是他的软肋,所以每每她才可以准确的伤到他。
他拼命想要忘记,在图书馆学习到凌晨三点,每天除了学业还兼职了工作,她拉黑掉了他的所有联系,联系不上她。
以为时间能让人忘掉一切,一切却分裂瓦解在四年之后的偶遇。
她站在熟悉小巷的樱花树下,她变美了,变成熟了,却不是他千百次想象里笑靥如花的样子。
只有冷漠,淡然。
她眼睛里的厌恶和哀怨,他一眼就能看穿。
“你好吗?”
《情书》里的藤井树也这样问另一个藤井树。
是错过多年的问候,是错过多年的表白。
她却没有回应,像是陌生人,对视一瞬就擦肩而过。
他想起曾经说了“再见”之后的她,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转头看他。
这次他转身看她,她的背影利落,甚至没有一丝想要回过头来的犹豫。
他忽然明白,四年的时间,已经给他的不告而别画上了句号。
——“你好啊,我叫安落,是你的同班同学,你认识我吧?”
——“我叫江越,我很早以前就认识你了。”
——“你是江越吗?我经常和你坐同一辆车哦……”
——“我知道的,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我身后。”
你藏在心底未曾说出的话,我都在心里一一回答。
最幸福的一件事,大概就是当我喜欢你的时候,而你也刚好喜欢我。
最后却也变成最心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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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夏天我最喜欢的男生,拥有全世界最好看的微笑。
那天的阳光很大很大,你身上落满了流动的光影,你坐在靠左的第二个位置,我就在你背后,车子缓缓的开在午后,仿佛永远都不会到站……
在回忆里,我们都睡得很安静。
☆、第46章r46
最近安落开始重新学车了。
驾照是大学的时候考的,算起来也有两三年没碰过方向盘了。
而她的指导老师,理所当然就变成了张燃。
张燃一开始是拒绝的,在安落每天一口一个“教练”的洗脑下,他终于受不了答应了。
所以“教练”这个词的意义又多了一层,不光是游泳,还包括驾车。
安落最近学得颇见成效,张燃坐在副驾驶,负责提醒指挥她。
悲剧发生在某周六的下午。
安落信心满满地主动提出开车去看电影,鉴于她最近表现确实不错,张燃没有异议,坐在副驾驶。
一路顺畅稳当,到了影院的停车场,安落停车。
正当快要停稳、张燃已经准备解开安全带的那一刻,安落一声尖叫,车子毫无预兆地猛然撞上车头前的墙壁,车里瞬间乱成一团,后备箱的东西都被甩到驾驶座……
车皮和车灯碎裂掉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停车场里格外惊心动魄。
“对不起,你没事吧?”安落惊魂未定,下意识转头去看张燃。
张燃沉默了一瞬,脸色不大好,皱眉:“你在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安落满脸愧疚。
“你还分不清油门和刹车?你什么脑子?”他声音提高,看着她质问。
安落低头。
“还好撞上的是墙壁,要是前面是车或者人,那怎么办!”他看她不说话,一瞬间更来气。
下了车,车头简直惨得不能看,轮胎前的一大片车壳都掉了,车灯碎一地,墙壁都撞凹进去了。
“对不起……”安落声音低低的。
张燃没有做声,到旁边拉开驾驶座的门坐进去,把车窗摇下对安落说:“坐进来。”
“现在要干什么?”安落坐进副驾。
“回去修车,你还想看电影?”张燃没什么语气,转方向盘倒车。
安落低着头看手机,看了一眼张燃,正面无表情地握着方向盘,心情瞬间更差。
又不是故意的,干嘛吼这么凶……
车里沉默得只剩下引擎的声音,还有碎裂的车壳刮在地上的声音……
路人们看到车头的惨况,都吓得不敢从他们车前过,大概以为刚刚经历了什么严重车祸,车主很残暴之类。
张燃侧头看见低着头的安落,头发挡住脸,整个人相当低气压。
他也觉得刚才自己的语气好像有点过了,心里浮起一点歉意。
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他开口:“你看现在都没有其他车敢超我们了。”
孰料这句话一出,安落开始抽肩膀。
张燃:“……”
“我是不是超没用?”她断断续续哭着问。
“遇点事就哭,你几岁了?”他有点无奈。
“我以后再也不开车了。”安落拿了张纸擦眼泪,吸了口气看窗外。
“没什么,就当买个教训,加深印象。”张燃语气慢慢温和下来。
把车送到维修店,安落站在不远处,抱肩踢脚下的小石子。
维修师傅还在察看损伤严重程度,张燃没怎么停留,走过来。
“怎么说?”安落抬头。
“两个星期修好,没事。”他帮她把刘海理了一下,“去看电影?”
安落摇头。
“被吓到了?”他揽过她的肩,往前面走。
“是被你吓到了……”安落说着嘟囔:“本来当时就够自责了,你还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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