蟆哇哇大叫,直呼杀人啦。
陆沉鄞盯着他,“管好你的嘴巴。”他扔掉烟头,脚碾了碾。
蛤|蟆拉拢着嘴巴被盯着汗毛竖起,驼着背慢腾腾的走了。
边走边说:“娶个脏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话音未落,陆沉鄞冲进雨里,一把揪住蛤|蟆的后衣领轻而易举的将他摔在地上,泥地上的水坑深深浅浅,蛤|蟆一摔,水花四溅。
一把老骨头也禁不起这么折腾,仰天直呼救命。
雨势迅猛,很快将陆沉鄞淋湿,他揪着□□的衣服,“你再说一遍!”
蛤|蟆蜷缩起来,“我错了我错了,干净的,她是干净的!”
葛云和李大强听到动静,出来一看赶紧拉开陆沉鄞。
李大强呵斥道:“你发什么疯,把人弄残了,拿什么赔!”
蛤|蟆连滚带爬的回了自己屋。
陆沉鄞抹了把脸,看向李大强,说:“梁薇她很好。”
梁薇站在她院子门口,看得一清二楚,听得真真切切。
她忽然意识到,他和她在一起,他从来不问她的过去,只知道一味的对她好,信任她。
茫茫大雨中,梁薇撑着伞从黑暗里走来,泥泞的泥弄脏了她的鞋,她看着陆沉鄞,其余的一切都不在乎。
李大强看到梁薇,对陆沉鄞说:“随便你们!反正你们结婚了别跟着我!”
葛云扶着李大强进屋,“你少动火了,本来就血压高。”
梁薇给他撑伞,他浑身都湿透了,无助的像个小孩,而让他变成这样的人的是她。
梁薇说:“跟我走吧,去我那洗洗,别感冒了。”
她伸出手,手上戴着今天他给的求婚戒指。
陆沉鄞被雨水糊了眼,但他还是看到了,看到梁薇,看到那个戒指,看清未来。
......
他站在浴室里脱衣服,梁薇帮他调热水。
“为什么吵?”梁薇问。
她打他电话打不通,于是下楼来叫他,刚踏出院子就听见他那句笃定的,梁薇她很好。
陆沉鄞站在洗手台面前,用干净的水抹了抹脸,他裤腰袋解一半,皮带还半吊着。
“我说我要和你结婚。”
他渴望的婚姻,有爱人的真心,有长辈的支持,这才算美满。
“你舅舅不同意?”
“嗯。”
梁薇调试好水温,“他怎么说的?”
“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船到桥头自然直,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说服你舅舅。”
陆沉鄞抿唇,嘴里干涩无味。
梁薇帮他解裤子,“没必要为这事和你舅舅争成那样,怎么吵架还能吵到雨里去。”
陆沉鄞一把抓住她的手,“我不是......”
“不是什么?”
他深深凝视着她,有些话还是没说出口。
他不能告诉梁薇他刚是跟蛤|蟆在争执,起因是因为他说她......
陆沉鄞摇头,“没什么,我改天会好好和舅舅说的。”
梁薇抖开他的手,拉下他的裤子,说:“平常也没见你这么冲动过。”
“嗯,冲动了。”
梁薇:“还站着干什么,水帮你调好了,裤子也帮你脱了,怎么,我还得伺候你洗澡?还没娶到我就知道享受了?”
小女人‘尖酸刻薄’的模样让他觉得可爱。
陆沉鄞拉起梁薇的手,亲了亲。
他的女人手上戴着的是他送的戒指。
“傻子。”梁薇说。
他淡淡笑着,也不反驳。
陆沉鄞拥着梁薇一起进淋浴的小隔间里,他脱下她的墨绿色毛衣,拉下裙子的拉链,褪下她的打底裤。
别人看到的是外表,而他能看到所有。
这些心情和情绪,也许包括梁薇说的占有欲,都是认识她之后才有的。
他不懂李大强极力反对到底是为什么,但他就像着了魔,只要梁薇,他只要梁薇。
这次他很温柔,出奇的温柔。
梁薇被抵在浴室的墙上,能看到的是浴霸刺眼的灯光,能听到的是潺潺的流水声和他性感的喘息,能感受到是他的温柔和温暖。
也许今天并不完美,但是她已经很满足了。
不知道是自己的感知出了问题,还是本就如此,她手上多了个戒指,陆沉鄞觉得她抚摸他的动作比平常更撩人,戒指的凹凸感滑过他的背,让他兴奋。
欢愉过后,梁薇随意套了件吊带衫站在落地窗前看雨景,前面那个年代久远的仓库被大雨冲刷的更破旧了。
陆沉鄞边擦头发边走过来。
梁薇看风景看的出神,都没发觉他就在身后。
“怎么了,怎么最近总是看着外面发呆。”好几次了。
梁薇说:“快十二月了。”
陆沉鄞拿了件外套给她披上,“嗯,快了。”
“我过段时间要回趟龙市。”
他手搭在她肩上,一顿。
梁薇说:“会回来的,你不用担心。”
陆沉鄞沉沉的嗯了声,“去干什么?”
“接我父亲。”梁薇垂下眼,望见楼底下的一片荒地。
他只知道刚才回来的路上梁薇说自己的母亲十月份病逝了,关于父亲却只字未提。
“你是要接到这边吗?”
梁薇摇摇头:“我接他出狱。”轻描淡写的语气。
她看见陆沉鄞有些惊愕的神情重复道:“我接他出狱。”
梁薇靠在他怀里,她看起来并不激动,比任何一刻都要冷静平淡。
她说:“他犯了罪被判了十三年零六个月,十二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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