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玲无力地靠在他怀里,醉眼朦胧地看着他,弱不经风的样子让人生出狠狠的破坏欲。
江季麟的桃花眼微眯着,将眼眸深处的情绪遮的一干二净。
他这五年来都未经情*事,几乎已经忘掉那种销*魂入骨的滋味。最近这些日子,积压了五年的情*欲却逐渐叫嚣起来,每日清晨醒来时因为晨*勃而造成的尴尬愈演愈烈。他这才恍然忆起,原来自己已经许久不曾经情*事。
说来也可笑可叹,他曾经血气方刚分外喜爱床*笫之欢,无论是娇软美艳的女子,还是秀美清瘦的少年,都来者不拒为之挥金如土。
而如今,竟会五年不沾那芙蓉帐暖。
既然有了yù_wàng,自然要纾解。
咸阳乃僻地,独这一处玩耍的好去处,虽无一个个灵动可口的少年人,但姑娘倒也入得去眼。
只是,江季麟素来好洁,真正纳入房中都是未经人事的雏儿,这怡红楼的姑娘虽也入得去眼,却难以入他的绮罗帐。故而前两夜不过是让这女人以手口替他纾解。
然而……这般治标不治本的法子,却让他胸中郁结愈发的重起来。
而最让他郁结的是,每每与这女子缠*绵,眼前总会不期地出现宁长青的面庞……
他自然晓得自己对此人与旁人大有出入,但如今这局势,两人之间似乎有了越来越大的鸿沟,以往倒还好,如今这人却成了他路上一个不小的绊脚石。
关乎宁长青的种种问题,想不得,一想便头痛。
或许,该是纳几个房中人的时候了。
身下突然一热,却是江季麟眯眼出神间,香玲的手已经覆在了那处。
她轻车熟路地揉捏轻挑,眉眼细碎着,期期艾艾地靠在江季麟身上。
江季麟是风月场的老手,对她这副装出来的不堪酒力的模样心里明镜似的,对这女子心里盼的是什么念的是什么更是一清二楚。他倒也不反感,任她使出浑身解数讨好自己。
那处已经支了起来。
香玲又倒了一盏酒,这次却没有递到江季麟唇边,反而自己喝了,眯着美目朝江季麟靠,红唇上酒渍清亮,打的是什么主意自然不言而喻。
江季麟眯眼看着她,面上似笑非笑。
香玲眼眸微闪,喉结微滚将酒尽数吞下,垂了眉眼不敢再造次。
江季麟仰着头,眯眼看着房顶木头的纹路,一半的注意力放在身体上,一半却飞出了门外。
他眼神突然一凛。
有什么人过来了。
而且,不怀好意。
江季麟坐起身,挑眉将女子拉向了怀中,动作间手段利落,一手刀劈下去,女子便两眼一翻晕厥过去。
他将女子抱到怀中,向床幔走去。
动作间,身后的门已经“哐当”一声开了。
这些侍卫……未免无用的过分了。
“不知来者何人。”江季麟轻轻放下女子,一边拉过一旁的枕头垫在了女子后脑处,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对这女子,还是要怜香惜玉的。”
江季麟做完了这一切,才直起腰转过身来。
这一瞧,便难得的愣住了。
“宁长青?!”
宁长青一脚把门踢得关上,缝隙掩映间依稀看的到门外的侍卫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浑身酒气地站着,青衫上落着几点酒渍,领口扯得松垮,脖颈下的肌肤若隐若现。
“你喝了这里的酒?”江季麟微微皱眉。
宁长青没有回答,却把背在身后拎着酒壶的手移出来,抡圆了胳膊朝床幔一掷,直击床榻上女子的面门。
江季麟面色一沉,身形一动便把那酒壶捞在手里,皱着眉扔到一边,嫌弃的把沾了酒渍的手指在香玲袖口蹭了蹭,这才侧眸打量宁长青:“还是一壶?”
宁长青朝前走了两步,酒气扑面而来:“许久不见啊,江大人。”
江季麟已经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指责之意,轻嗤一声,走了两步坐在桌前,微朝后靠了靠,两手指尖相对,好笑地看着宁长青:“事发突然,我在这里出了点小事情。”
宁长青一点也没听进去,突兀地笑出了声,一双眼睛透着醉意,死死盯着江季麟:“我果然是个傻子,总是信了你,无论是在谷底,还是出了谷外。你以前说会回来找我,是假的,又说自己在金陵,也是假的,还说你喜欢我,也是假的,说你不会走,仍是假的!所有的,负罪潜逃,投奔齐凌,还有什么和我一起,通通都是假的!”
江季麟微微眯眼,神色冷冽:“你这是在质问我,指责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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