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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不鸠并未说错。
使用噬魂汤固然恶毒,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配齐噬魂汤所需药材的。
这种臭名昭著的汤剂,有几味特别珍贵的稀有灵草,其价值无法估量。
将如此珍贵的汤剂,大剂量的用在一个修为倒退的元婴修士身上,千魔宗究竟想从此人身上知道些什么?
收留这么一个人,对于他们合欢派是福是祸?
若他的秘密能被他们合欢派所用,能给合欢派带来什么好处,若不能,收了这么一个人,又会带来什么麻烦?
月不鸠问题十分现实,他与段嫣这样的年轻弟子不同,段嫣这样的年轻人会谈情分、谈人性,可对于一辈子都奉献给宗门的月不鸠来说,他谈得只有宗门利益,在他心中宗门利益高于一切。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月不鸠的问题。
上弦门越秀门主听言,不冷不淡地说道,“魔修做事情,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魔宗迫害正道由来已久,月长老的问题,未免有些多余。”
乘鹤门门主南阳子道君,听言禁不住说道:
“你又如何知晓,他是名门正派,连他姓字名谁也不知道,仙乡何处一概不知,如此冒失,后果她又如何承担?”
百鸟归一冷笑,“南跑跑,你莫不是怕了?”
南阳子最恨别人叫他“南跑跑”,“你这泼妇,我又没有和你说话,你多嘴什么?”
眼看着二人就要吵起来。
一直没有做声的媚媚仙,终于怒了,“别吵了!”
“事情没有那么糟,段嫣你再说一遍当日事情经过,包括那些人的对话,你与笑笑生交手情况。”
媚媚仙冷然说道。
掌门发话,众人哪里还敢说什么,段嫣听言,躬身,“弟子遵命。”
事情经过并不复杂,加上双方对话,双手详细描述,也不过寥寥数句。
段嫣很快说完。
众人沉默,这个名叫鸡舍居士的男修身上,确实有千魔宗想要知道的事情。
从对方七碗噬魂汤下肚,依然咬牙不说,说明这个秘密非同小可。
一个修真者,想知道另一个修真者的秘密,说容易不容易,说难也不是很难。
修真者有一种禁术名叫搜魂术。
可以通过特殊手段,强行进入对方识海。
被施用搜魂术的人,识海重创,轻则失忆,重则疯癫,是修真界严刑拷打的极刑之一。
这个创伤是不可逆转的,不可愈合。
一次搜魂术,被施术的修士差不多就报废了。
同样是禁术,同样恶毒,搜魂术远远简单于噬魂汤,如此大费周章寻求珍贵草药。
显然千魔宗的人并不希望此人一次性报废。
最大的可能,即使他们知道了秘密,也需要此人后续配合,所以这人不能死。
月不鸠思考良久,深深地看向段嫣。
所有合欢道君,段嫣最不喜欢的就是眼前这位,因为那狼一样的眼神。
“段嫣,你当真不知道这个秘密是什么?”
段嫣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月不鸠似笑非笑地看着段嫣,“你为救此人,不惜在魔修眼皮子底下掳人,这一路,此人就没向你透露些什么?”
此言一出,哪怕是一心制药的草药门代理门主戈曳,也不禁抬头。
其他道君的脸上,更是变了数样。
“月长老慎言。”陆离沉声说道,“没有证据的事情,还望月长老口下留德。”
百鸟归一淡淡说道,“月长老,你大概是老糊涂了,段嫣若是知道如何不说。”
她见到段嫣时,对方一身血污,面如白纸,脚步虚浮,分明是灵力枯竭的征兆,若非那颗固元丹,这孩子八成现在已经倒在地上。
百鸟归一阅人无数,亦是数百年前,合欢派那次浩劫幸存下的修士,如何分辨不出真情还是假意,这孩子眉目清明,看似妩媚,但眉心一团正气,绝不是私心过重之人,至少在这件事上,她相信段嫣没有隐瞒。
“这可说不定,千魔宗不惜以噬魂汤逼迫,所图怕是非小,利益在前,又有什么说不得的。”
南阳子记恨百鸟归一揭老底,话里话外,都在和对方唱反调。
百鸟归一“轰”得一声,灵压倾斜,身边木桌经受不住她的灵压,瞬间四分五裂。
吓了正在煎药的戈曳一跳,他连忙用身体护住自己的汤药,这里面的珍贵草药,虽不及噬魂汤那几位刁钻的灵植那般稀有,但也绝非易得之物,谁要是坏了他的药,哪怕对方是他师叔师伯,他也是要拼命的!
就你有灵压!
南阳子见状,也释放了灵压,两股灵压碰撞,屋子里唯一的筑基修士,段嫣遭了秧,他的身体本来就是强弩之末,如今元婴修士灵压对抗,两股灵压对冲他的身体,段嫣“噗”一声,口中喷出鲜血。
“咣当”跪在地上。
将内室里斗法的两位道君吓一跳。
戈曳也是个妙人,当段嫣吐血的一瞬间,他想到的不是救人,而是挥袖布结,挡住了段嫣的鲜血。
鲜血顺着结界,缓缓流下。
戈曳不徐不缓地站起来,优雅地说道,“两位师叔,这里空小,不若师叔去外面斗法,也让小辈们大开眼界,见识一下元婴道君的手段。”
一个两个,都来破坏老子煎药。
真当老子没有脾气?
他径直走到段嫣面前,直接往她嘴巴里,塞了一颗补血的丸子。
这种丹丸,属于最末流的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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