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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三月的小雨连绵不绝,可是却不会让人感到冷,中海的天气明显要比京城暧和多了,走出机场,看着天空飘落的细密小雨,吴明慢条斯理地掏出了手机,
“我到机场了。”
“嗯,你先不用回公司了……”冷冰冰的声音透出笑意,“我现在有点忙,下班再给你电话,晚上一起吃饭。”
上了一台出租车,吴明淡淡的说道:“去黄金森林。”
年轻的哥回过头,笑道:“大哥,那地方很远哦,要打表吗。”
吴明随意的点点头,伸了一个懒腰,看着窗外的风景,一丝轻愁浮上心头,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他叹了一口气,悠悠感慨道:“好久沒回來了,感觉变化真大。”
难道是老外,看样子不像,难道是老内,好像沒这个叫法,那就是海归,年轻的哥眼珠子滴溜溜直转,就像上门推销东西的业务员,露出的表情精明而油滑,
永远不要小看上门搞推销业务的人,男业务员遇到独自在家的漂亮主妇,他们凭一张利嘴,不单可以把东西卖出去,甚至可以把自己都推销出去,当然,这种超级业务员日之国比较多,卖套套还免费提供主妇试用,
一路上,吴明不停的念叨着一刀,两刀,三刀,直到十八刀的时候,出租车才进到了龙口山区,
几分钟后,出租车在别墅门口停了下來,年轻的哥看了一下计程表,淡定的笑道:“先生到了,一共是401块,就收您整数四百好了。”
吴明冷眼看着年轻的哥,竖起了大拇指,讽刺道:“你小子真厉害,宰了老子十八刀,还面不改色。”
年轻的哥露出一丝心虚的表情,道:“我不知道您什么意思。”
“算了,既然当了一次爹,那就大方一点好了。”吴明拿出四百块递出去,然后开门下车,
当了一次爹,年轻的哥想了好一会儿,才猜到吴明的话里的意思,他是拐个弯骂自己坑爹,如果他是爹,那自己是什么,
站在别墅门前驻足半响,吴明终于知道为什么会心生一丝怅然若失的感觉了,沒有颜小猪的家,只是一栋漂亮的别墅,回到沒有她的中海,感觉不像是回家,更像是远游,
开门进了别墅,看到小公主正兴奋的玩着一颗黑乎乎的小球,吴明笑着走到它面前,恶劣的用脚踩了一下小球,谁知道小球立刻扁了,还散发出异味,
好像,似乎,也许,狗屎的干活,
送人玫瑰,手有余香,不小心踩到了郁金香,它却将香味留在了你的脚上,这就叫宽容,不小心踩到了狗屎,留下的只有臭味,这就叫倒霉,
吴明一脸黑线,谁他妈这么无聊,把狗屎捏得跟球一样圆,真是害人不浅,就在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追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跑出了别墅,
脏兮兮的小男孩一边跑,一边回头,调皮的叫着:“爷爷是老乌龟……”
老汉气急败坏的呼喝道:“小王八羔子,给我站住。”
难道是进错了门,吴明面露诧异,不过听到爷孙俩的对话,他忍不住乐了,老汉骂小孙子是王八羔子,那不就等于变相的承认自己是乌龟了,
看到院子里的吴明,小男孩停了下來,露出一抹好奇的表情,老汉也看到了吴明,稍稍楞了一下后,立刻笑道:“你是吴明少爷吧,我听表小姐提过你,表小姐走的时候跟我交代过,你可能会在最近回來这里。”
少爷,好古老的称呼,吴明迟疑的问道:“您是。”
“小小姐跟表小姐都叫我祥伯,你也可以叫我祥伯……”老汉抓住了调皮的小孙子,不卑不亢的说道:“我是白家的佣人,我们家三代都是白家的家仆。”
当他说自己是白家家仆的时候,眼神难掩骄傲,听到白这个姓氏,吴明心生一丝触动,可是他沒有多问,只是有礼的点点头,笑道:“您好,祥伯。”
祥伯热情的招呼道:“天冷,快进屋,进屋说话。”
“好。”吴明淡淡的回道,拖着行李箱跟随同祥伯走进了房子,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他暗暗摇了摇头,这里好像不再是家了,自己就像是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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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如玉已经在十天前去了美立坚,吴明早就知道了,她走的时候给吴明发过一条短信,可是吴明不知道的是,就连凤无双跟诸葛大昌都搬出了别墅,
回到房间,吴明开始收拾行李,虽然颜如玉走的时候,留话让吴明继续住下去,但沒有她的家,少了她的翘腚,吴明是半刻都不想呆下去了,踢祥伯的老腚那可是一点乐趣都沒有,
简单收拾好东西,吴明拨通了诸葛大昌的电话,电话一通,他笑嘻嘻的道:“猪哥,干嘛呢。”
诸葛大昌闷声道:“还能干嘛,出任务啊,冷总帮俺接了一个鸟案子。”
“什么鸟案子。”
诸葛大昌愤声道:“因为雇主是一个鸟人,所以就是鸟案子,别提了,过两天案子就结束了。”
“你不在中海。”
“不在啊,俺现在在粤港。”
“对了,我想问下,你搬去哪了。”
沉默了一会儿,诸葛大昌才腼腆的道:“俺……俺现在跟无双住在一起。”
“哟呵。”吴明扬扬眉毛,调侃道:“手脚挺快的嘛,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诸葛大昌苦笑道:“快什么啊,无双一个月收俺三千块房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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