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它成了击败树棺人的利器,必不能再拖下去。
夏清舒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睡得不安稳的季迁遥,心里想到,待她醒了,一定要率先询问这把剑的来历。
拨去季迁遥额上的碎发,夏清舒放下锈剑,开始闭目养神。夜里一战,她身心俱疲,此时有流烟在门外守着,她要趁机休憩调整一番。
不知过了多久,天亮了,屋内十分亮堂,和煦的阳光从后墙的破洞上洒了进来。一双柔软的手触上了夏清舒的脸庞。
夏清舒睁眼,迷蒙的目光撞了季迁遥清澈的眼眸里。
“脑袋还疼吗?”夏清舒浅浅地笑了一下,抬手按上季迁遥头上的x_u_e位。
“不疼了。”季迁遥抚着夏清舒眼眶下的黑影,心疼不已。
“以前不曾问你这把剑的来历,能否与我说说?”夏清舒举了举放在身旁的锈剑。
季迁遥欲起身言说,手肘还未撑到床面,夏清舒察觉到她的意图,便托着她的后颈将她带起。
季迁遥盘腿坐在夏清舒的旁侧,倚着她的身子,细细说道:“这剑是我从南海的一个道士手中得来的。据那道士说,百余年前,几个武林高手于南海之滨决战。还未分出胜负,大浪袭暗,将这些高手卷入了海中,无一生还。这些武林高手随身的佩剑也一并坠入海中,沉入海底。百余年后,这把剑被一艘渔船打捞上来,被那个道士得去。”
顿了顿,季迁遥又道:“那道士极言剑之威力无穷,实为稀世珍宝,少不得要添油加醋。而我不过是因这把剑同你有一样的名字,我才同意以重金买下。”
“与我有一样的名字?”夏清舒眨了眨眼,指着自己道。
“是啊。”季迁遥微微笑道,柔着声说:“它叫清舒剑。”
原来这剑的来历是这样的,于树棺人之事似是联系不大,想了想,夏清舒又问道:“那道士可曾说过这把剑的原主人是谁?”
季迁遥好生回忆了一番,道:“姓沈名江,当时在江湖中武艺排行第三。”
“沈江。”夏清舒在口中默念着这个名字,思来想去,她还是毫无头绪。百余年前的江湖高手,她怎会认识。
季迁遥问:“树棺人可是惧怕这把剑?”
“惧怕。而且昨夜这把剑还引导我攻击树棺人的弱处。”
“莫不是这个沈江同树棺人有联系?”
“很有可能。若有时间,我想去查查这个沈江。”夏清舒的面色变得难看,“只是我们昨日才到的元江府,夜里就遭到树棺人的袭击,可见事情并不像我们预想中的那般顺畅,我们没死的事实与踪迹,树棺人以及那个幕后黑手全都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很艰难。”
正满腹愁肠,门外忽然传来了打斗声,夏清舒同季迁遥对视一眼,二人默契地提剑弹起,一同奔向外头。
主屋前的空地上,流烟同一名女子交手,她们一人用剑,一人使棍,打得十分激烈。两丈开外的青树下,还站着一名陌生的女子,她躲在斑驳的树茎后,露出半个脑袋看着战局,看不清容貌。
“怎么回事?”夏清舒大声问着流烟。
“我方才隐蔽在高枝上,见这两人一入村便朝着我们的屋子走来,定然是有所预谋。问她们作甚,闭口不言,保不准就是那幕后之人派来的。”经昨天一战,流烟变得谨慎多了。
从交手至此时,蔡竹君一直冷着脸,她不屑于解释。但是此时的局面越来越僵,对她们来说,不是好事。
感应很强烈,她知道屋内奔出的二人中,一定有一个是她要找的“夏清舒”。
蔡竹君挡住流烟的一记攻击,开门见山道:“我是来找夏清舒的。”
不远处站着的夏清舒与季迁遥心下一惊,额间冒出了几粒冷汗。她们原以为替死大计天衣无缝,不曾料想,这么多人知道她们没死!
愣了一会儿,夏清舒谨慎地问道:“姑娘是何人?”
“蔡竹君。”竹棍拦住刀刃劈砍的动作,蔡竹君一脚踢在流烟的腹上,将她击至一丈开外。
流烟怒火中烧,没将蔡竹君的话听至耳里,欲再攻,夏清舒做了个手势拦了下来。
流烟捂着腹部,满脸通红,后牙紧咬。
场面安静了下来,杨晞羽从青树后方现出了身子,小跑着来到蔡竹君的身旁,一双灵动的眸子盯着夏清舒看个不停。她认得夏清舒,却不认得流烟,原先她并不知流烟与夏清舒是一起的,故而打斗之时,未曾劝架,现在夏清舒现身阻止,一切都了然了,误会而已。
既然是误会,就没必要如此僵持。
“原来你真的没死啊,太好了!”时隔多年,容貌改变了些许,但是杨晞羽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夏清舒,旧友重逢的喜悦使她大步跨到夏清舒的身旁,激动地抱着夏清舒的手臂,嚷叫道:“初闻你为国捐躯之时,我可伤心了。吃喝无味,夜不安寝,像你这般的功勋者,该一世平安顺遂才好。”
杨晞羽说得真诚,这些都是她实实在在的真心话,只是她的心情太过于激动了,两只手都裹在夏清舒的手上,左右摇晃着。
蔡竹君看着碍眼,心里有酸酸的东西冒出。
夏清舒还未回应,蔡竹君的袖子中飞出了一根藤条,裹上了杨晞羽的腰肢。
蔡竹君的手心握住了藤条,一扯,杨晞羽向后飞起,在空中画了一个弧度,稳稳地落在蔡竹君的脚边。
“好端端的,触人家的手作甚。”蔡竹君吃味儿了,冷声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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