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大汉来了嬉戏的兴致,放声大笑。粗鄙的笑声回荡在丛林中,令人生恶。
孩童被另外一名山匪擒住了双臂,扑腾着要上去救母,因力量悬殊,根本无济于事。再一转眼,她被山匪绑住了手脚,吊在了树上。
“阿娘!”
“阿茹!”妇人取下了头上的钗子用以反抗,梳的整齐的秀发已经散乱了下来。那些山匪手搭着手将她困在里头,不时上前挑弄一下。
妇人嘴唇煞白,面如死灰,坚定决然的眼睛转向了绝望。她一反手,她的钗子便刺破自己的喉咙,可她寻了死,她的孩子该怎么办呢?
山匪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将那孩子困在远处,肆意戏弄。戏弄够了,便急不可耐地扑了上去,“来吧,让你尝尝大爷的厉害。”
一行清泪从妇人眼角滑落,那是解不开的困局,跌入深渊的绝望。
不能忍了!“咻——”的一声,浓密的芭蕉丛后传来了动静。一支竹叶镖穿破芭蕉叶,凌空而来,划破了为首的那名山匪的脖颈,鲜红的血喷薄而出,洒在妇人和另外两名山匪的身上。
他们都傻眼了,像被点住了x_u_e位一般,无法动弹。
余下的山匪骤然惊慌,声音颤抖:“谁!是谁躲在那里,我看见你了,快出来!”
山匪两手交握着剑柄,脚步凌乱地移动着,神情恐惧而慌张。
“谁,快出来!”另一名山匪又喝了一声。
夏清舒踏着树枝从上方落下,双脚勾住一名山匪的脖子,脚一旋,那名山匪便被拧断了脖子。
“走!快走!”余下的山匪吓得是屁滚尿流,弃剑欲逃。蔡竹君的竹叶镖相继袭来,直直地c-h-a入他们心脏处。
山匪之恶有目共睹,取他们的x_ing命也当是为民除害了。
妇人双脚失了气力,瘫跪于地。杨晞羽一溜烟地跑到她的身旁,温着声音道:“不怕不怕,我们是来救你的,没事了。”
孩子被蔡竹君解下,一落地,便急急地跑到了妇人身旁,扑入她的怀里,哭得很大声,释放出方才所遭受的惊吓与恐惧来。
妇人回过了神,抱着她的孩子,抽噎道:“好了,阿茹不哭,没事了,阿娘没事的。”
渐渐地,孩子止住了泪水,抬起泪光盈盈的双眸,刚巧望见了前方站着的夏清舒。她一愣,接着伸出短短的手指,指着夏清舒道:“虾......虾、清、苏。”她带着哭腔,声音含糊不清。
可这模糊的读音让站立着的四人表情骤变。夏清舒同这个小女孩对视,脑中突然浮现出几年前的一幕来。
那年冬月,她奉旨回京,路过主街之时,遇见了一个不小心闯入仪仗队伍中的小姑娘。
在那日,她同那个小姑娘结下了一个小善缘。
那个小姑娘同面前这个......是同一个人,这当真是缘分使然么?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短小的一章_(: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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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蟹!
第77章 毫无警觉
“您是......夏将军?”扭过头来的妇人顺着小姑娘指的方向看清了夏清舒的容貌。一目了然的结果却因几个月前的那场国殇而变成了不确定。
夏将军战死沙场, 举国皆知, 难不成她死而复生了?抑或是她根本就没死?
妇人的神情陡转惊愕,脸颊颤抖, 柳叶眉微微蹙着,屏息等待着面前之人的回答。
“我不是夏将军。”夏清舒沉声应着,神情肃然地摇了摇脑袋。
妇人盯着夏清舒的双眸, 沉默了半晌,懂得了她要传递的意思, 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夏将军已逝, 这个世上不会再有了。”
止住哭泣的小姑娘云里雾里, 嘴里咬着食指,吸着鼻涕,视线在夏清舒与她阿娘之间来回交替。
妇人将小姑娘抱进怀里, 擦了擦她脸颊上的泪, 温声解释道:“阿茹,这不是夏将军, 我们认错人了, 这个恩人只是同夏将军长得有些相像而已。”
小姑娘趴在妇人的背上,紧蹙着眉头,凝眸望着夏清舒, 仔细辨认。半晌,才松开了眉头,语气十分低落:“真的是认错了人。”
夏清舒心间一松, 转瞬又被小姑娘低低的哭声感染,愁眉难展。她蹲下身子,抚摸着小姑娘被泪水打s-hi的脸颊,柔着声音道:“夏将军被如此之多的人惦念,虽死犹荣。她在天之灵,定然希望大家想起她的时候,是高兴荣耀的,而非哭哭啼啼,伤心哀痛,明白么?”
小姑娘咬着手指压制住哭声,眼睛红通通的,像兔眼,里头蓄着满满的泪水。听到夏清舒的话之后,她的泪水不再落下,而是重重地点了下头。
“真乖。”夏清舒不知小小年纪的她是否真的理解了自己的话,但这压抑哭泣的乖巧模样真是让人心生怜爱。夏清舒又抚了抚小姑娘柔软的发,接着直起身来,指着右侧方说:“我们从那里来,沿着那条路走四五里就能看见一座县城。你们尽早入县城,便不会遭这些山匪的侵扰。”
“多谢诸位恩人!”妇人揽着小姑娘的身子,叩了一首。
“我们还有事,就此作别,你们保重。”夏清舒抱拳道,言闭便转过身子,往另一条岔路走去。
余下三人也同着母女二人挥手作别,而后赶上夏清舒,一同离去。
正午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落在林中,一只鸟儿扑棱着翅膀,从一棵树的梢头飞到了另一棵树的梢头。
一大一小仍瘫坐在地上,目送着四人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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