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倒也是,不过你确定不要我们陪你吗,是免费的哦?”
“没关系,主角不是无所不能的吗?”安明晦笑着调侃了一句,“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一下——狼到底是什么?”
从一开始听到这些描述身份的名词时他就感到了熟悉,他记得这样的身份牌曾经被应用于某个很受欢迎的桌游,而且开始时被赋予的道具也符合他的印象,但是显然这一切又不能完全按照那个桌游来进行解释。
在他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对面的两个人同时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思索该怎么样回答这个问题,很快,两个人又同时开口回答了他。
“狼就是没有存在价值的家伙啊!”
“是该死的人。”
不一样的回答,但都是同样的抽象,同样的让人摸不到头脑。
虽然安明晦也没指望能很快就把所有事情弄得清楚明白,但还是想要无奈地叹气。
与那两人分开之后,安明晦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向着边缘处的房屋走过去,走在路上的时候同时也想着:这还真是个到处都看起来很神秘的地方。
他第一个来到的房屋外写着04,也就是说住在这里的是编号为04的……应该称呼为罪犯吗?虽然10号他们是这么介绍的,但是他也不觉得这里的人真的是戴罪之人。
在门口站定,安明晦抬起手有节奏地敲了敲门,询问道:“您好,我是刚到这里的,可以打扰一下吗?”
门内沉默了一会儿,正当安明晦想要再次敲门询问的时候,才听到里面的人回复道:“请直接进来吧。”
听后,安明晦抬起手握住门的把手,试探着下压,发现门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被打开了,没有上锁,也没有其他的安全措施,看起来真让人忍不住怀疑这种屋子是不是真的可以放心居住。
而在把门完全打开后,安明晦也看到了门内的景象,在看清后便不由得愣在了原地,迟迟没有踏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就像外表看起来的那样,这些房屋内部的空间也并不大,只是一个普通的单人间大小,而且里面除了一把靠墙放置的椅子之外没有任何家具,刚才在屋中回话的那人则是四肢都被锁链禁锢着,就那样靠着墙壁盘腿坐在地上,那锁链的长度极为有限,就连双手都无法垂下,更不要提自由活动。
而04号本人似乎对此毫不在意,礼貌地向他点头示意:“您也看到了,我这个样子实在没办法好好地招待客人,所以请原谅我的失礼吧。”
“嗯,没关系的,说起来我这样突然拜访也很唐突,您不介意就很好了。我的名字是安明晦,按照你们这里的说法,应该算是新来的女巫?”
轻笑了几声,04号用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了指墙边的椅子,对他说:“没关系,请坐吧,虽然我这里确实很简陋,但也只能麻烦您多担待一下了。”
安明晦没有推拒地坐到了椅子上,与此同时他心里也想着:看起来我的运气不错,挑中的第一个房间里是一位很好交流的对象。
因为被锁链束缚着,所以04号的双手必须保持着在身体两侧贴墙上举的动作,小臂与上臂呈现接近九十度的姿势,而这里统一的灰色服装的袖口处并不是收紧的,所以会在重力的影响下微微下落,露出手腕的一部分。
安明晦注意到他手腕处露出的皮肤并不是光滑的,而是覆盖着颇为可怖的疤痕,那看起来显然不是割伤一类,但安明晦仅凭这瞥到的一部分一时也辨认不出那到底是什么伤口留下的的痕迹。
或许是因为他迟迟没有开口,04号便主动询问道:“您在想什么呢?”
“啊,对不起,刚才有点走神。我只是在想,这个锁链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打开?”回过神来,安明晦抱歉地笑了笑,“或者说能够延长一点也很好,像这样让主人家坐在地上,我觉得不太好。”
“很遗憾,这是没办法的。”04号摇摇头,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语气依然是礼貌而得体的,“您不必在意,只是一点小事而已,不如说让客人感觉到不适,这是我的过错,需要请求谅解的应该是我。”
像这样一直纠结在同一个话题上实在没有必要,稍微想了想,安明晦从椅子上站起来,随意地坐到了距离04号不远处的地面上,笑着说:“那就这样吧,我过来也只是想与您随便聊聊,既然是闲聊还是要坐得一样高才比较舒服。”
短暂的沉默后,被锁链束缚住手脚的人低声笑了笑:“呵呵……您可真是一位体贴的绅士,不愧是我们的女巫大人。”
“那么,您是想聊些什么呢?关于狼?关于神眷者?还是关于我们这些罪犯呢?”
“如果说每一个都想知道会不会显得很贪心?”
“当然不会,有求知欲是很好的,只不过我觉得您实在没必要太过在意这些琐事。狼也好神眷者也好,这对于我们是很重要的事,但对于您而言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设定而已。嗯……请允许我问一句题外话,您来得比我想象中要早一些,所以我是您拜访的第一个对象吗?”
这确实是题外话,安明晦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不过还是耐心地给出了回答:“是的。”
“……这可真是荣幸啊。”自言自语似的低声说了这么一句,04号随后又接着说,“既然这么有缘分,那我也送给您一个建议吧——在这个地方,您最好不要相信任何人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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