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推给掌柜的,说她自己不知情,她的宝香坊也必定会被封掉。
封了铺子、堕了名声、丢了脸面,冯世辉这次明摆着要磋磨她。之前她情急之下找了李雪娇保她出来,嘉亲王不满,说了不许李雪娇再插手她的事。她没有靠山了,所以冯世辉才这么有恃无恐的打她,她完了!
可是她能怎么办?从她跟了那个寨主之后,她跟冯世辉的关系就已经名存实亡了。冯世辉嫌她脏不愿意碰她,她当然要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只要生下孩子让他们父子的血相溶,她就能母凭子贵坐稳当家主母的位置。
可是要留下孩子就得谈条件,就得让自己有用,她只能抓住仿玩偶这个机会。她派了那么多人去村子里换旧棉,她就不信冯世辉会不知道,他们冯家一穷二白,若是不这样做,他们哪儿来的棉花做玩偶?!
可是她好不容易赚回的银子都被冯世辉拿了去,拿去交际、拿去讨好嘉亲王,那个混蛋从来没想过她没有本钱怎么继续把店开下去。她没办法,只能去更穷的村子换破棉花,甚至去抢那些乞丐的用的脏被子。要是她不这样做,铺子里哪来的玩偶卖?
如今出了事,冯世辉推得一干二净,把过错全怪在她头上,若换了他冯世辉,能做的比她还好吗?
卫明月趴在地上紧紧抓着稻草,像是要掐死冯世辉一般。悔意铺天盖地的袭来,早知冯世辉是这样一个伪君子,她当初决不会跟卫明珠抢,就应该让卫明珠嫁到冯家受苦才对。可恨她没听娘亲的话,一心相信冯世辉是她的良人,最终落得如此地步,一败涂地。
三更天之后,卫明月脸色惨白,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悄悄地趴在门缝看了半天,确认外头看守的两个人都睡着了以后,搬起块石头在他们一人头上砸了一下,眨眼间就把两人砸昏了过去。
卫明月丢掉石头大口喘着气,眼睛直直盯着冯世辉的房间,恨意冲天!她忍着疼痛跑去冯世辉的房外放了把火,接着趁乱跑出冯家,直奔侯府。
侯府后院有个狗洞,卫明月也是无意间发现的,她不能让人知道她在哪里,只得偷偷摸摸的从狗洞爬进去,摸黑翻后窗找到了卫志荣。
“谁?!”
卫志荣从梦中惊醒,看到床前的影子吓了一大跳,还没等反应就被捂住了嘴!
“是我,明月!爹你别喊,不能让人知道我在这里。”
卫志荣拍开她的手,恼怒异常,“你三更半夜跑我屋里干什么?你不是出事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卫明月顺着床柱子滑坐在地,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呵,原来你知道我出事了,那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对我不闻不问?你是我亲爹吗?”
“住口!谁准你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卫志荣一掀被子坐了起来,冷声道,“你鬼鬼祟祟的到底要做什么?”
“你没看到我很虚弱吗?冯世辉要弄死我,我是逃出来的!”卫明月咬咬牙,抓住他的衣袖说道,“我相信你的腿是被卫明珠打断的,只要你收留我,帮我隐瞒行踪,我就帮你报仇!”
卫志荣定定的看着她,沉声道:“你自身难保,怎么帮我报仇?”
“我不知道你怕她什么,但我已经落得这般田地,我什么都不怕,就是死也要拉她一起!”卫明月坚定地回视,“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连累你。”
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谁都会做,卫志荣二话不说就同意了,然后叫卫明月躲到侯夫人的房间里。
虽然卫明珠已经知道侯夫人死了,但别人还不知道,所以卫志荣便依旧让护卫们守着侯夫人的院子,每日里送饭送药。如今让卫明月躲在那里是最方便的,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卫明月就这样在侯府藏了起来,却不知冯世辉已经气疯了。卫明月那一把火烧了屋子就是在烧冯家的银子,而且冯家刚出事就半夜着火,又丢了一次人。更别说卫明月还逃跑了,她可是冯世辉从衙门里领出来的,如今消失得无影无踪,说不是他放走的谁信?
冯世辉连夜派出所有人去追捕卫明月,可惜一无所获。这件事惊动了官府,官府自然认定卫明月是畏罪潜逃,由于没有证据证明冯世辉是从犯,这件事最终以查封宝香坊告终。宝香坊所有参与脏棉花玩偶的人全部落罪,服刑年限不一,而所有从宝香坊卖出的玩偶全部销毁,由冯家原价赔偿。
这个案子给了百姓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好歹挽回了官府的名声。但冯家的名声就彻底烂大街了,几个御史不约而同地参冯家家风不正、冯世辉治家不严,甚至连嘉亲王都被参了一本。
朝堂上御史们严肃地斥责着冯世辉的种种劣迹,从冯家忘恩负义的退婚,到纵容妻子害人牟利,如此人品败坏之人,怎配做朝廷官员?
而冯世辉夫妇与嘉亲王夫妇来往密切,嘉王妃给卫明月提供了很多便利,并从牢里将卫明月保了出来。如今卫明月畏罪潜逃,嘉王妃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嘉亲王是带伤上朝,见皇帝面色不愉,只得承认自己识人不清,好心办了坏事,但坚决不承认事先知情,从头到尾不过是信错了人罢了。
皇帝由着大臣们争辩此事对错,对百姓有何等危害。直到他们争论得差不多了,才一一看过众人表情,盯住睿亲王问:“你怎么看?”
睿亲王出列回道:“禀父皇,儿臣认为三皇弟年纪尚幼,识人不清情有可原,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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