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唯看他就像一个不爱上学的顽皮孩子被强撵着去上学堂一样,好笑不已地上前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真该让那些大臣们看看他们皇上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公务操劳,就是他们也是不喜欢上朝的,换做我自然也一样。”
阮心唯顺毛一般抚了抚他的肩膀,哄道:“等你处理完事情,给你做蜜糖凉粽。”
还真把他当孩子哄了。叶弛最终还是逮着阮心唯偷了个香,这才心满意足地往外走去,快出门时又道:“多放一点蜜糖。”
阮心唯撇了撇被啃得失了胭脂色泽的唇瓣,心道这人说的不爱甜,却对那道蜜糖凉粽情有独钟,也不知是什么毛病。
立后大典的热闹过后,国与国之间少不得要借此商量些正事。不过也有想借机结个秦晋之好放,所以聚集在京城的,除了各国使臣、皇子,亦有年纪正好的公主郡主之类的,一片莺莺燕燕让京城的盛夏都增色不少。
阮心唯虽然不清楚,不过偶尔出宫听谢臻一顿闲话,这京中的形势也就了解得七七八八了。她倒不担心叶弛守不住自己,只是有时难免会想到先皇向大曜借兵的事情。
现在是太平盛世,叶弛又刚刚稳定了局势,可是以后怎么样谁都不能保证,若遇到什么必须要妥协的境地,阮心唯也好奇叶弛会怎么选择。
揣着这个突发奇想,阮心唯还是按捺不住亲口问了叶弛。
叶弛想也不想就道:“不可能。”
“是不可能发生这种情况,还是不可能舍我保全?”阮心唯没搞明白。
叶弛捏住她的鼻尖,一字一句道:“什么都不可能。”
阮心唯发出一个鼻音,道:“该说你是自信还是自大呢。”
“难道你不该信任我么?”
阮心唯被他一句反问噎住,只好作假设询问:“我是说如果,如果发生了这样的情况你会怎么办?”
“你希望我怎么办?”
软新闻办不满他把皮球朝自己提回来,轻掐着他的脖子摇晃,“我问你呢,你怎么就打哈哈!”
叶弛这才正经思考了一阵,道:“此生挚爱和祖宗的百年基业,对我来说一样举足轻重。所以我想来想去,也唯有尽力不让这种情况发生,这样就不必做选择了。”
“说到最后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的选择啊。”阮心唯颇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
叶弛觉得自己白说了一番情话,摁着她狠狠柔了一顿,“明明是属羊的,怎么跟头小牛犊子一样轴呢!”
阮心唯从他手底下挣脱出来,揪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稍,气鼓鼓地瞪了他好几眼。
其实对于叶弛这样的决心,大多数人都意想不到,也不知道他要怎样贯彻下去。
再度出宫之时,谢夫人听阮心唯说了这些事,也是讶异:“皇上可真敢与你应承,等到明年又是一次大选,皇上要怎么推脱?”
经过阮太师的口,谢夫人也知道朝中有不少难缠的大臣,要是皇上真的独宠一人,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动静来。不过谢夫人也有私心,眼见阮心唯得偿所愿,欣慰自然大过担忧。
而阮心唯更是什么事都不操心:“反正他金口玉言,做得到做不到以后自见分晓,他说了也不用我操心。”
“说不用操心你还真一点心都不操了。”谢夫人无奈地点了点她,觉得她当真是被老天爷偏爱了。
阮心唯歪了下头,按叶弛说的,她操心也是瞎操心,还不如不操,省得胡思乱想到时候还要他来开导。
不过如今大国小国的联姻请求不断,就是朝中每日也在为这些事议论不休。
“强无恒强,弱无恒弱。微臣以为,可以趁此机会跟边境一些有实力的邦国建立联系,不然等得对方成为另一个大曜,便不好拿捏在手里了。”
“李大人这不是涨别人威风,灭自己志气么。且不说我们天狩现在是四方来贺,就是再有一个大曜又怎样,还不是照样要被我们收复!”
“正因为天狩如今得势,才不可不未雨绸缪。”
……
几个大臣说得脸红脖子粗,差点就因此吵了起来。叶羽却在一旁听得打哈欠,悠悠道:“这立后大典才刚过,几位大人就急着叫我皇兄与别国联姻,这不是打我皇嫂的脸么。”
叶羽的话难得让争论不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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