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打这以后,姜闻西也没再提之前的事,照旧刻苦读书,以待三日后的大考。
闹了这一回,姜夫人和谢夫人他们的关系也有些尴尬。原本也只是维持表面的亲戚关系,现在暗地里都有些埋怨。
姜夫人见姜闻西时不时还会走神,怕他还惦记着阮心唯误了大事,忍不住絮叨:“阮家权大势大,摆明了看不上我们,你又何苦再去贴个冷脸。等到你高中之后,得了皇上钦点,看他们还不把你放在眼里!”
姜闻西几年寒窗苦读,为的也就是这一刻。大考在即,他虽自诩学识渊博,可也不是全无紧张。每天听姜夫人念念叨叨,都是自己家现在不够好,全指着他光耀门楣,听多了也有些烦躁。
“娘您让我自己静一静。”
“好了,娘不说了,你自己心里有杆秤就好。”姜夫人见他皱起眉头,也不敢再多烦他。
很快到了省试,姜夫人一大早就张罗起来,又是跟谢夫人借马车,借仆人的,一早闹得两府不得安宁。
谢臻原本都不打算去照应姜闻西了,被她闹了起来,又有谢夫人暗地叮嘱,不得已只能送姜闻西入了考场。
阮心唯心里始终还存着一两丝歉疚,原本也想跟着去,被谢臻的话挡了回来。
“让姜闻西看见你送他去考场,没准又是一通胡思乱想,到时候他心猿意马落了榜,反又是你的不是。”
阮心唯听罢,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考场外面有重兵把守,一重一重的检验也极为仔细严格,就怕有考生带了不该带的进去。周围的茶馆酒楼,包括客栈,都挤满了从各地陪考来的亲眷书童,一个个脖子伸得老长,就盼着自家人能得中。
升高的日头照进熙攘的人群里,越发像是上了蒸笼的馒头,热得冒烟。
如此熬了有个把时辰,太阳从东头绕到了西头,满街的人都被烤得耷下了脑袋。看着考场外张贴出来的时间,也应该差不多了,人群中开始蹦出几声埋怨:“这都到时间了怎么还不见人出来。”
“就是的。”
随着人群渐渐大起来的嘈杂,周边气氛被搅得越发焦虑起来。
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从后面响起,人群自然从中分开一条道路,几个身着官服,腰佩刀剑的人从马上下来,捧着一卷明黄的圣旨飞快地朝考场内奔入。
正在众人猜测议论之时,台阶上方朱红的大门终于打开,却不见考生们从里面出来。
先前捧着圣旨进去的官员走出来,扣着腰间宝刀朝众人扫视一圈,脸上一派严肃,“此次春闱试题外泄,我等特奉皇上之命前来彻查。所有考生均不得擅自离开,尔等也不可喧哗吵闹,稍后,我等自会放没有嫌疑的考生离开。”
官员一句话,霎时如同扔进人群里一个炮仗,一下子炸开了锅。
第10章 谈心
开科取士是国家选拔人才的大事,如今居然出了官员泄题的事,皇上为此大发雷霆,一帮朝臣都不敢吱声。
阮太师也是天快黑时才从宫里出来,还没进门就被等得心焦的姜夫人逮着一顿哭天喊地:“他姨父,你可赶紧救救闻西吧!”
阮太师知道姜闻西也是这一批的考生,相信皇上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没有嫌疑的考生自然会被放离。现在这个时间还不见人回来,阮太师的脸上也露出了狐疑之色,看向了一旁的谢臻。
事情出了不久,谢臻就托人打问过了,不过看姜夫人那样子必然不会相信,所以也没告诉她。
“姜闻西已经被扣了起来,买试题的事跑不了了。”
“糊涂!”阮太师也有些动怒,想不通姜闻西怎么会走了这歪路子,以他会试的成绩看来,只要发挥如常,进三甲根本是没有问题的。
姜夫人抹着眼泪怨天尤人:“说来说去,闻西还不是就怕进不了三甲入不了你们的眼,他和软软的婚事也没着落。”
本就没影子的事,姜夫人这一说好像阮太师他们已经答应了什么似的。阮太师一听就腾起一阵火,目光一整,瞪向姜夫人。
阮太师在朝几十年,一身官威也是经年累积,姜夫人被他的目光一刺,心下一抖不敢再扯别的。
“他姨父,事到如今再计较别的也不顶用,还是把闻西救出来再说!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不能让他为此把命丢了啊!”
阮太师被她吵得头疼,让家丁把人扶回了房。
谢夫人也是被姜夫人缠了大半天,现在耳朵里还嗡嗡直响,她抵了抵发紧的额头,问道:“现在怎么办?”
谢臻道:“要我说,管他死活。读了一肚子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在天子脚下拿银子买试题,不判他个欺君之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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