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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话她可不敢对着谢臻说,不然肯定被他敲得满头包。
“怎么着老七,你媳妇还没追着?”谢臻说着,朝谢靖前后左右看了一遍,好似他会把媳妇拴裤腰带上一样。
“没有。”谢靖很实诚,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难堪的,罢了还说明了一下进度,“快了。”
谢臻笑呵呵道:“那我可等着喝你喜酒了,贺礼我都给你备好了,数我珠光宝气最好的宝贝!”
阮心唯听了便插嘴:“小舅你不是说珠光宝气最好的宝贝都是给我当嫁妆的吗?你骗人!”
“知道没有最好只有更好么?等你出嫁那天,绝对比现在的还好!”谢臻拍了拍她的脑袋,顺手拿走了她刚剥出来的橘子,孝敬给了谢靖。
谢靖一边听着谢臻叽叽呱呱说着,转而又把橘子递回给了阮心唯。阮心唯朝他一笑,撕了上面的橘络往嘴巴里丢。
谢臻指着两人道:“瞧瞧你们这舅甥情深的,我反倒成了坏人!”
“那不然呢,你还抢我橘子。”阮心唯话音刚落,手里没吃完的橘子瓣就全给谢臻抢走了。
谢臻当着她的面把橘子独吞了,似乎就要坐实她嘴里抢橘子的罪名。
谢靖安静地看着两人闹了一阵,间或插一两句话,凉亭里几乎只有谢臻一个人的声音。
谢臻知道谢靖留的时日不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七难得来一趟,晚上给你弄点好菜,我叫人去准备,你今儿就别瞎跑了啊!”谢臻一边说着,一边就往外走。
谢臻点着头嗯了一声。
等谢臻走了,凉亭里才又恢复清静。
谢靖拿起阮心唯画的画细细瞧着,阮心唯凑过去虚心请教:“我是不是还有哪里画得不对?”
谢靖摇了摇头,眉毛微微蹙着,似乎在想什么事情:“我只是觉得这画中的人有些眼熟。”
阮心唯的眼睛亮了一下:“难不成七舅认识叶弛?”
“叶弛?”
阮心唯朝着他手里的画像努了下嘴,“叶弛也喜欢收集七舅的画,没准以前你们还真有过一面之缘。”
“也许吧。”谢靖把画像卷了起来,交给了她。
阮心唯也没细问,因为知道她七舅还有个毛病,就是除了家里人对外人一概记不住相貌,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没记性,就这记性也不知怎么就看上了个一面之缘的女山贼头子,阮心唯觉得这里面一定大有故事。
不过她也不敢问,她七舅看着是个温吞水,实则心如烈火,对一件事情执着起来,会趋于可怕的地步。
谢臻知道谢靖喜欢河鲜,就叫人去码头的渔人那里弄了一些新鲜的鲫鱼河蟹,还有河蚌虾子,打算晚上弄个河鲜宴。
阮心唯也喜欢虾子,不过她对虾子又过敏,一吃就会起红疹,十分恼人。
晚上阮心唯看着一桌子的白灼虾、油焖大虾,馋得眼睛都要红了,又不敢吃,只能怪怨谢臻:“小舅真是的,明知道我吃不了虾,还弄这么多回来!”
谢臻故意吃得满嘴流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七舅好这一口,总不能怠慢了贵客。”
阮心唯撇了撇嘴,夹了几筷子鱼,又没耐心挑刺,弄得一块鱼肉都成了渣子。
谢靖喜好河鲜,吃法也是十分熟稔讲究。他夹了一整块鱼肉,用筷子轻轻一翻一挑,就把鱼刺挑得干干净净了,转手就把挑干净的鱼肉给阮心唯推了过去。
“还是七舅好!”
谢臻看见了,扔掉手里的虾壳,叹道:“是啊是啊,就你七舅好,早知道我就不跟后厨说给你整什么南瓜盅和莲房鱼包了。”
阮心唯一听,立马狗腿地转向了他:“小舅最好!最最好!”
“马屁精!”
阮心唯也不管他说什么,执着筷子吃起了鱼,等着专属于自己的大餐。
谢靖难得来一次,谢臻他们自然有许多话要说。阮心唯兀自吃饱喝足,见他们还在喝酒闲谈,也不凑热闹了,在后花园转了一圈消消食就回了房。
阮心唯坐在妆台前扒拉了一顿那些从盒子里开出来的小玩意,鼓起脸颊舒出去一口气,从小盒子里把那一对粉玉髓耳坠又拿了出来,对着它自言自语:“要不就原谅你这一次吧?”
绿衣进来,见她又把耳坠戴了上去,便问:“这么晚了,小姐还要出去?”
“没有啊,我想想明天穿戴什么。”
明天有什么大日子么?绿衣不明白,不过见她兴致好,也就没再打搅。
绿衣提着茶壶打算去厨房添热水,一出门就被墙围外面飞进来的东西刮到了脑袋,痛得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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