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衣叫人送来,还有香囊荷包一类的小物件,唯恐阮心唯缺了。
方乔远和姒娇如今也就差拜个堂的事了,所以是一起来的。方乔远托了自己的狐朋狗友,又从醒钿斋弄来了一套首饰,省时又省力。
姒娇一进大门的时候,阮心唯看到她手里拎着的白色兽皮,脸上还窘了一下,心想这姑娘自从知道她喜欢这些以后,真是不要钱地送,太败家了。
姒娇把手里的东西提溜出来,竟是一只填了棉花的大兔子,抱在怀里软绵绵的。
阮心唯一见便爱得不行,抱到怀里揉了又揉。
“娇娇这是你做的?”
姒娇点点头,见她喜欢,又道:“家里还有好些皮子,你若喜欢,我以后再做给你。”
“喜欢喜欢!够了够了!”阮心唯见她逮着个什么就一个劲儿送,哭笑不得,忙招呼他们先进去坐。
方乔远揪了揪兔子的两只耳朵,看着上面细密的针脚,悄悄地瞅了姒娇几眼,也没想到这个传说中只会舞枪弄棒的女人居然还会缝这些东西,看来以后他也不必担心自己穿破袜子了。
因为谢家的舅舅们基本不在京城,而阮心唯的生日又跟当今皇上是同一天,阮太师吃罢饭还得进宫参宴,所以谢夫人也没有铺张,加上方乔远和姒娇刚好凑了一桌。
“我倒忘了皇上也是这一天,还真是巧。”
谢臻闻言道:“都过了十几年生日了,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
阮心唯努了下嘴,也没提叶弛。
吃罢饭,阮心唯拉着姒娇到自己书房看画,把前几天刚画得的那副人像翻了出来。
“我画了一幅全身的,看看喜不喜欢!”阮心唯把画卷展开,上面正是姒娇围猎那日的火红劲装,英姿飒爽,看着同真人不差几分。
屁颠屁颠跟来的方乔远看见了,抚着手直呼:“哟,不错啊!”只不知是在夸阮心唯画得好,还是夸画中的人。
姒娇不会夸人,不过看见阮心唯的画也是惊艳了一番,一本正经地点着头说好,可也不会说出个花来。
阮心唯把画卷好放在布袋里,等她走的时候再带着。
方乔远觉得自己好歹也送了她好几套首饰了,只在她那“百美图鉴”上占据了一席之地,未免有失公允,当即就道:“怎么说也是一起上过树的交情,你怎么不给我也画一幅等身像?”
“你都从小看到大了,有什么可画的。”
方乔远一听,敢情自己已经被嫌弃了,哼了一声不再跟他们凑热闹了。
阮心唯今日见了两人相处,觉得挺矛盾的。要说不相配吧,偏偏这两个人站一起还神奇地和谐,要说相配,两人统共也没说几句话。她实在怀疑,像这样的“父母之命”弄在一起,到底是图了什么。
按理说,姒将军生性豁达,老侯爷也是个开明睿智的,不太可能一意孤行拿儿女终身大事来做文章。
阮心唯摇了摇头,实在想不通,便问姒娇:“娇娇你喜欢方乔远么?”
姒娇干脆答道:“喜欢他干什么。”
“不喜欢怎么还要嫁给他?”阮心唯觉得,以她的性子,应该不会委屈自己才是。
姒娇好似对此不甚在意,道:“迟早都要嫁,嫁给谁不是一样,找个不闹腾的省事。”
“就他还省事呢……”阮心唯不知道她从哪里看出来的,对她的这个想法有些不能理解。
不过,一个人眼里一个样,姒娇眼里到底怎么看的,她也不清楚,也许理解出来点不一样的也难说。好在,方乔远这个人虽然纨绔了些,生性不坏,也不会做什么混事,将来的事儿还是看他们自己。
操心完别人,阮心唯也不免操心一下自己。想起之前叶弛不知是玩笑还是真心的话,她心里既期待却又觉得有些荒诞,她既不想入宫,可又对另一条选择充满迷茫,不太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那样做。
明年开春之后就是选秀之期,时日已经不多了。
稍晚些时候,阮太师便收拾了一番,入宫赴宴去了。
皇上的千秋办得自然隆重一些,不过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庆贺了,而是成了普天同庆的节日。
每年如此,叶弛也有些厌烦,尤其今天坐在上首,更加的心不在焉。满目繁华,觥筹交错,都不及他心里想的那个人。
百官齐声的恭贺,拉回了叶弛的思绪,他举杯与众人共饮一杯后,便坐着自顾自喝起闷酒来。
众人见他兴致不高,心里也有些惴惴的。
庞大海近前道:“御苑的烟火都齐备了,皇上可要移驾观赏?”
叶弛想了想,又耳语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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