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阿芫……”看到她那双带着历经了时间沧桑变化却依然还是那般刚烈,心疼忍不住抚上了她的脸。
但却被她一个扭头,手停滞在了半空中。
阮良芫含着恨,决绝的一字一句道:“我永远都无法忘记,你和那个女人躺在床上的情景!”
霍启朗心头大震,骇然却又心疼地道:“可当初,当初是你要我把这个女人娶回家的!是你不要了我……”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然沙哑。
阮良芫冷笑了一声,语气恶毒,“是,我觉得你脏,你肮脏透了!霍启朗,我恨你,我恨你的一切,所以我才帮霍珩对付你。”
“……”
“哈!你养了别人的儿子十多年,甚至还把大业都交给了他,怎么样,那种信任后被背叛的感觉如何?”阮良芫眼底满是报复后的畅快和得意。
而站在一边的霍旻在听到阮良芫这样说道后,立即说道:“爸爸,你听到了,霍珩根本就不是你的儿子,你应该把他赶出去!不,是杀了他!”
一旁的老五也急忙附和了起来,“大哥,如果阿芫说的是真的,你必须马上把他赶出去才行!”
霍启朗声音缓慢地问:“阿芫,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是,都是真的!他不是你儿子,从来都不是!”阮良芫怨恨之极大的话说完后,慢慢地笑了起来,那眼神中的怨毒仿佛就像是淬了毒的匕首一般射向了霍启朗。
此时此刻,霍启朗眼底的伤痛慢慢地压了下去,他冷声地说道:“把霍珩抓起来!”
终于,终于来了!
当霍旻听到这句命令的时候,他立即舒了口气。
这样的场景在这十多年里,他几乎夜夜做梦都能梦到,可那只是一场梦。
而现如今梦境成为了现实,霍家的一切即将要到自己手里的喜悦感让他的双手都有些颤抖了起来。
几个手下快步到了霍珩的面前,还未来得及动手,就听到他已经恢复平静的声音。
“等一下!”
霍旻看他好像死到临头还要挣扎,不由得猖狂而又得意地冷笑,“霍珩,不,是顾御,你现在就算说什么都已经无法挽回了!你欺骗了爸爸那么多年,你的日子到头了!”
只听霍珩不急不缓,从从容容地说道:“阮姨,当年是你把我接回来的,我还记得你当年在进霍家的大门之前,你告诉我一定要好好待父亲,你说他太苦了,苦了大半辈子,要我孝顺他。”
就坐在他身旁的阮良芫的身体轻不可见地微抖了一下。
“所以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会这样怨恨父亲。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聂然听着他的话,忽然之间回想起当初他让自己开枪时也是用这种语气说话的。
当初她虽然有演戏的成分,但如果是普通人怕听到他当时的声音,应该也会被蛊惑了吧。
他平缓的声线,直戳人心最柔软的话语,让人无法不动摇。
果然,阮良芫痛苦地摇着头,十分的抗拒着,“别说了,我不想听!我一点也不想听!”
“不想听?是不想听,不敢听,还是害怕听,或者听了以后你会忍不住动摇!”霍珩紧紧相逼,他眼明手快地将阮良芫想要捂耳朵的手快速地握住。
似要强迫她听。
“不,不,别说了……我就是恨他,我无法释怀当年在房间里看到的那一幕!”阮良芫满脸苦痛,可依然咬紧了牙关不肯松口。
“好!你说你无法释怀,既然那么恨,为什么当初你不选择杀掉那个女人,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为什么要选择离开,为什么要选择成全?”
面对霍珩的一步步地质问,阮良芫有些慌张了起来,“我……我……”
“你说啊,你说啊!”
霍珩的反常逼迫在霍旻眼中不过是因为害怕,恐惧,而变得疯狂了起来。
他厉声打断道:“够了顾御,你别在垂死挣扎了,你的身份是假的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事实!”
随即挥了挥手,想要将霍珩给拖下去。
那几名手下才刚上前,手还未沾到霍珩的衣服,身后的阿虎已经挡在了霍珩的面前。
“阿虎,你是我父亲的手下,你最好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霍旻冷然一笑地出言警告。
“老爷让阿虎好好保护二少,我正在执行。”阿虎神情不变地挡在霍珩的面前。
“将他们两个一起拖下去。”霍旻毫不客气地一个抬手,顿时周围加了四五个人。
阿虎是霍启朗曾经最好的手下,是从t国带回来的泰拳高手,后老霍启朗看他有天赋,又悉心栽培了多年,这等功力不是一般人可以随便上去擒拿的。
气氛凝重的有些让人喘不过气,
而阿虎身后的霍珩就像是没看到眼前紧张的局面,只是似轻叹似无奈地说道:“阮姨,你和父亲都已经不再年轻了,何必要在最后还要抱着遗憾和痛苦呢?”
这一句使得阮良芫身体轻轻颤抖了起来,双肩耸动的起伏渐渐大了起来。
先抑后扬,先硬后软,啧啧,不得不说这手法被霍珩用的真是炉火纯青啊。一旁的聂然不得不感叹霍珩不去做谈判专家真是亏了。
“我……我……”阮良芫手足无措地低垂着头,偶尔带着哽咽。
霍旻一看阮良芫的架势,暗自叫糟,也顾不得什么了,当场就喊了一声,“阮姨!”
随后对着身旁的人使了眼色,所有人立刻朝着阿虎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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