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急救的东西?
给谁?
难道是给聂然?
聂然需要急救的意思是……死扛到底,不认输了?
这么冷的天,还不认输?
几个人不得不佩服起聂然那刚硬的性子了,够烈!
天空中的雪花越下越大,寝室的灯在十点后全部熄灭了。
整个营地里安静的只听到雪花落地的声音。
聂然看着这天气,真是郁闷到了极点,四天四夜的不吃不喝,又在寒风里不停的吹,身体里的能量基本全部被消耗完了,接下来就全部是靠意志来坚持了。
寒风下,她努力让自己的身体不哆嗦,因为越抖身上的热量就会散的越快。
突然间,聂然隐约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不远处渐渐响起。
她抬头望去,只看到严怀宇偷偷摸摸地靠着围墙下的死角一点点地蹭过来,就像是壁虎一样完全趴着上面。
他不睡觉,来干什么?
聂然皱了皱眉头,看着他慢慢地挪了过来,等过了岗哨的视线范围后,一路小跑地跑到了聂然的面前,忙不迭的从怀里掏出了两个白花花的馒头,递了过去,“小然子,这是我偷摸晚上藏的两个馒头,你赶紧吃。”
聂然看着他,真是奇了怪了,按理说她和这人也不熟,顶着违纪的危险来给一个交情并不深的人送东西吃,他是嫌在部队待太久了吗?
上次在安远道的车里听说,他好像是部队里躲他老爹吧,这万一要是赶了出去可怎么办。
“快点啊,不然被发现了就不好了。”严怀宇见她不动,连声催促了起来。
聂然垂眸看了眼他手上的馒头,闻上去隐约有小麦的香味,应该是他刚从厨房里偷来的吧。
这人可真是大胆。
“谁在那里!”倏地,一道声音从训练场的外头响了起来。
严怀宇手一哆嗦,差点把俩馒头给掉地上,他低咒着不知往哪里躲好,“靠,不是吧!下大雪都跑出来,安远道这个神经病!”
他没来得及开溜,就听到身后安远道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哟呵,顶不住了?让人送吃的了?”
严怀宇见自己已经被发现了,索性也不躲了,他梗着脖子怒声道:“安远道你别太过分了,聂然几天几夜没张嘴进食了,你就是罚也不能这样啊!”
安远道一脚就踹在了严怀宇的屁股上,“臭小子,在部队里还敢指名道姓喊我名字,找死啊!”
严怀宇此刻就想着能让安远道放人,也不管屁股上那一记了,嚷嚷着道:“你赶紧放了小然子!”
安远道斜睨地看了一眼像个木头人似的聂然,“只要她认错,随时可以走。”
他就不相信了这香喷喷的大白馒头放在眼前,这丫头片子还能忍的下去!
严怀宇听到安远道这样说,马上劝了起来,“小然子,要不然你说个服吧?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聂然死死地盯着安远道,声音轻轻的,小小的,却格外的掷地有声,“我、不、服!”
三个字瞬间将安远道那张等着聂然认输的得意脸砸了个稀巴烂。
安远道咬着牙,冷冷地扯出地个笑,“看到了,她不说那我也没办法。”
“小然子。”严怀宇看她那倔强的样子,只觉得头疼不已。
明明就是个小姑娘,怎么比自己还倔!
“行了,这大冷的天,你一个人好好享受吧。”安远道强压着心里的怒气,一把抓住了严怀宇的衣领,像是抓鸡仔似的,把他提了出去。
“喂,安远道你给我放手!”
一路上严怀宇使劲地挣扎着,最后被安远道一脚踢出去老远,“赶紧给老子睡觉去,不然我给你个大过,让你提早从部队滚蛋。”
“靠,安远道你个混蛋,没人性!”
严怀宇摸着自己的屁股咒骂了起来,见安远道又要上来踹自己,一个闪身躲开后,一溜烟儿的就跑回了宿舍。
从值班室里走出来的陈军看到安远道又是一个人回来,就知道那个叫聂然的新兵还是没认错。
他笑着道:“这女兵倒是挺能扛啊。”
安远道恨恨地看了眼生身后的训练场,“能抗?哼,有本事就扛到死!”
但很快,他就后悔自己那晚所说的话了。
因为,聂然好像真的打算扛到死!
预备部队里这下出了稀奇事儿了,六班女兵公然反抗军令不说,甚至罚站了整整六天,六天!
不吃不喝不睡的六天!
一班在野外训练也不过是三天三夜而已,但这位却翻了足足一倍,而且据说刚进部队才一天都没到的女兵。
这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就连隔壁部队基地的士兵们也知道了,恨不得一个个爬墙头来看看这位英勇的女兵!
教官办公室内,刚带着一班训练了一天一夜回来的安远道连洗澡都没来得及去洗,就进办公室想问问情况。
他在山里头不知年月,一出来就问陈军,“还在那儿?”
“嗯,没动过。”陈军瞅了眼窗外训练场的情况,对他说道。
安远道气恼地将脑袋上的帽子一把抓了起来,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骂骂咧咧地道:“他妈的,她不会真打算扛到死吧!”
“难说,六天都扛下来了,要知道七天可是人的极限啊。”这时候陈军还特别“好心”地提醒了他一句。
安远道瞪了他一眼,怒问道:“严怀宇那兔崽子没给她送吃的去?”
“有啊,可这姑娘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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