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走了。
他知道,禾菁听得明白,她只是需要一个被点明或者说是被戳破的时机。
傅景板着脸走在禾菁身边,也没有以前的小动作,面无表情走了一路。
禾菁也不说话,眼睛低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走到禾菁家里,她站定,说:“你回去吧。”
傅景冷笑:“你什么意思?”
禾菁:“没什么,我今天很累。”
“和我一起更累么?”
禾菁没回答。
他今天显露出一种从没有过的咄咄逼人的姿态。
“恩?说啊。”
禾菁嘴唇微抿,深吸一口气:“累。”
傅景下颌收紧,目光渐冷。
禾菁别开眼,“总之我今天想一个人。”
“你回去吧。”
她说完,转身上楼,拐角的那一刹那,她不经意间去看他,看到他半个身子沉浸在黑暗里,一张脸看不清神色。
禾菁的确很累,开学的疲惫还有缠乱的思绪,洗漱过后就直接睡了。
之后的几天,禾菁和傅景似乎进入了一个冷战期。
傅景没有再出现过,就连短信和电话都没有过,禾菁自然也不会去联系他。
有时候也会出神的想,一直这样也挺好,莫名其妙的就断了联系,也挺好。
假期的事情,还有宋宏远的那句话,她思绪很乱,从没有过的纠结和考虑,最后发现只能一刀斩断。
越思忖越觉得时间拖延太久更无法善后。
该是时候说明白了,一直放任这样下去,只能是彼此折磨。
宋宏远说的对,她曾经描绘过无数的未来组成,却唯独没有傅景的份。
她把傅景当做这一个阶段的过客,可是傅景却不是这样想的。
他要的是天长地久,禾菁自己是不想确认归属的人,她不会许诺把未来交与他。
两个人都是不安定的人,他赤手空拳依赖于这里,她有强烈意图要逃离这里。
就像两条交叉线,短暂交汇,最终还是要分开。
傅景这几天都在和王易川忙古虎的事情,古虎近来在大街上开始明目张胆的和这边的人冲突,大钊都带着人打过一次,古虎简单露了个面,大概是没看到傅景和王易川又悄无声息的走了。
大钊看着和古虎一块那一群人,紧皱眉头。
回去之后对傅景说:“我看跟古虎一块的那群都是生面孔,估摸着就是古虎从外面找的人。”
傅景沉默了一会儿,拍拍大钊的肩膀:“没事,别担心。”
傅景和王易川在蒲城独大多少年,就算古虎带着外面人来,一时半会也生不了什么事,只是得时刻提防着,不能给古虎机会钻空子。
王易川站起来,怒气难平:“再让我看到他非得弄死他。”
大钊不赞同的说:“川儿哥你别冲动。”
兄弟几个又聊了一会儿药材地的事情最后聊着聊着话题就被大钊带跑了。
他有些害羞的笑着说:“对了,赶明请兄弟们喝酒啊,刚交了女朋友,带过来看看。”
王易川哈哈一笑,搂过大钊的肩膀说:“哥们行啊,上次看你哭的那个稀里哗啦的,没想到这么快又好上了一个!”
大钊给他说的直皱眉,急着证明自己的清白:“哪儿快了啊?川儿哥你可别乱说,我这都半年了。”
傅景把玩着烟盒的手一顿。
半年了。
从看到她,到现在,已经半年了。
一干兄弟们毫不留情的揭穿大钊以前为了前女友要死要活的事,大钊臊的直喊:“那不是年纪小不懂事么!”
王易川窝在沙发里笑,看到傅景一个人垂着眼玩,凑上去问:“干嘛呢?”
傅景摇头。
王易川笑:“是想起人小姑娘了?”
傅景掀起眼皮看他一眼,王易川说:“诶,这么一说,你最近好像也不往一中跑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傅景不想搭理他。
王易川非得问:“是不是掰了?”
傅景皱眉踢他一脚,力道有点大。
“你才掰了。”
王易川嘿嘿的笑:“我可没的掰,我和女人只上床,掰也是掰女人的腿。”
傅景:“滚。”
王易川点开根烟:“诶,真没事?”
傅景把烟盒一扔,靠在沙发上不说话。
王易川等了一会,也没等着人出声,嫌弃的看他两眼。
“你可真行啊你。有事就说嘛,兄弟给你支招!”
傅景终于开了口,懒洋洋的说:“你说的没用。”
王易川乐了,“我咋就没用了?你得听听才知道啊。”
傅景睨眼看他,王易川凑近一点说:“说啊。”
伸手把傅景的脑袋给正过来。
“赶紧的,以后想说我可就不想听了。”
“...也没事。”傅景啧一声,垂着眼慢慢说:“就是不喜欢我。”
王易川看他那别扭委屈的样儿,一下没憋住,笑了出来,傅景抬头冷淡看他一眼就要起身走,给王易川拦住了。
“诶诶,错了错了,我好好儿听着呢。”
“你追人家这么久,她就没表示?”
傅景从鼻腔里“恩”一声。
“那你俩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傅景停顿了一下:“问这个干嘛?”
王易川撇撇嘴:“你当你川儿哥吃饱了撑的?肯定有用啊。”
傅景想了想说:“...差一点,没做成。”
王易川一愣,“为啥?”
傅景心下烦躁:“她不愿意。”
好一会儿,王易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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