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事。”
禾菁“恩。”一声又低头吃饭。
傅景也拿起筷子慢吞吞的,时不时看她一会儿。
一顿饭吃完,禾菁开始做作业,傅景就趴在桌角边上随后掀书,声音越来越大,哗啦啦的吵得禾菁皱眉。
终于叹口气问:“你想干嘛?”
傅景眨眨眼:“我脖子疼。”
禾菁皱眉:“去医院。”
他又不说话了。
灯光浅浅,光圈微晕。
半晌,禾菁才听到他趴在桌角闷声说:“我想要个围脖。”
“什么?”
他直起身来,捂着脖子说:“你会织围脖吗?”
禾菁淡淡的说:“不会。”
傅景想了想,嘴唇蠕动几下说:“那你有围脖吗?”
禾菁:“...有。”
傅景“恩。”一声说:“拿给我。”
禾菁:“想要自己去买。”
傅景和她对视一会儿,最后直接起身去开衣柜。
禾菁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和他计较。
傅景捯饬了半天,从最下面找出来两条围巾。
一条红黑相间的,一条浅紫色的。
他把两条都拿出来,径自走到洗手间,把紫色的那条围在自己脖子上,左右看了看,然后换成黑色的。
大概觉得不错,带着走去卧室,把外套穿上,走到禾菁面前。
“恩?看看。”
禾菁侧身仰头看他。
他把下巴缩进厚重的围脖里,露出一双漆黑的眼期待看着她。
少年冰白的皮肤和黑色是鲜明的对比,清冷又艳丽。
禾菁有点想笑,半晌,点点头:“送你了。”
少年满意的笑了,微抬下巴神色得意。
禾菁收回视线。
这人,又变了一个样子。
更幼稚了。
**
最近古虎活动的频繁,但也被王易川和傅景打压的厉害,王易川这会是卯足了劲儿要治他,成天别的事不干了,就盯着古虎。
一有个风吹草动,带着大钊和兄弟们就去找人。
傅景主要忙药材地和生意的事情,他想日后开个制药厂,专卖中药和中成药。
蒲城这个地方,大面积种植药材,但还没形成一条完整的产业链,他看准这个,觉得这个有钱赚。
不过想赚钱,就必须得把古虎给弄妥帖了,这人实在太碍事。
前几天古虎那一群人和王易川干了一架,那时候正好傅景跑到城里去办事,回来之后听王易川兴奋的说古虎那帮人让他们给打了一顿。
王易川阴冷一笑:“可惜没见到古虎,要是让我看到他,老子撕了他。”
说完就打了喷嚏。
傅景说:“你好好休息,回去吧。”
王易川打个哈欠,说:“你这一提我还真困了,先走了。”说着摆摆手,走了。
寒流不散,光秃秃的黑色树桠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王建国从抽屉里拿出一炷香,点着了插在灰扑扑的蟹爪兰花盆里,嘴里念念叨叨:“你就凑合着点吧,前两天那香台子让给我摔了...臭小子也不回来了...这个家像什么样子...”
正说着,王易川就撩开门帘走了进来,王建国喊他:“干啥去了,这都大半夜了。”
王易川两步跨到茶几上拿桌上得陶瓷水杯就开始咕嘟咕嘟大口灌水,一抹嘴说:“别提了,干架去了。”
“干啥架?你能安生一天不?”
王易川心里也烦,摆摆手:“嗨呀,别说了,你不懂。”说着就往里屋走,“我可睡了,累死了。”王建国也跟着进去嘟囔说:“你翅膀硬了还嫌老子烦了。”
王易川脱了衣服就钻被窝,闭上眼不理人。王建国又出去把灯关上,回头再进屋王易川呼噜声都打出来了
确实是累了。
王建国伸手摸摸王易川紧皱的眉头,叹口气也去睡了。
第二天王易川就病倒了,感冒发烧流鼻涕,病来如山倒,浑身都发疼。正好大钊又打电话说看看他那小女朋友。
王易川哑着嗓子骂:“这么长时间才见,偏偏挑这个时候。”说着就要爬起来,怎么也要给兄弟面子。
大钊哪好意思啊,连连说:“您可别来了,赶紧捂一晚上发发汗吧!改天请兄弟喝酒!”
王易川正犹豫呢,王建国过来喊一嗓子:“又上哪儿去?老实给我躺着!”
王易川最后还是没去。
傅景问大钊:“川儿病了?”
大钊点头:“让他躺着呢,今天就不来了。”说着抱过身边的女朋友站起来再郑重介绍一回。
傅景吸着烟看着两人淡淡的笑。
酒过三巡,傅景有点醉了,出去上厕所,在外面吹冷风醒酒。
拐角处,两三个猥琐的声音凑在一起,低声谈论。
这声音混在寒风里,钻进耳朵,带到身体里,冰凉彻骨又燃起一阵滔天汹涌怒意。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今天会比较晚更新。零点前。不要等哦,明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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