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额头不饱满的人就不如饱满的人聪慧,张茂的额头被蒋十安轻轻抵着,舌在他的鼻梁上游走。蒋十安说希望孩子有他自己的鼻子嘴,却要一双张茂的眼眶,“眼珠子就不必像你”,他在张茂的逼里头慢慢地c-h-a着这么说,“你别多心,我喜欢你的眼球,特性感,你斜眼一瞪我,我屌就硬的像石头”。他说完这些恶心的话之后,就径自c-h-a的欢快,挺着有劲儿的腰,却不敢太深,只用着大力在y-in道的浅处弄。
张茂纵然恨他说这些话,以及他怀着孕还要被c_ao逼,可他当然明白若是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有错,那也该是他自己。他不喜欢肚子里这个东西,有时候他被蒋十安c,ao着,它会在里头游起来,把蒋十安吓得够呛,秒s,he了不少次。但他也祈祷着别让这东西,长一双自己的眼睛,他很快便要离开,它要自己过剩下的人生,有着那样一双诡异的眼睛,人生不会顺利。这就是他唯一想这玩意儿好的一次。
大多数时候,他还是嫉妒居多。
说来好笑,他竟嫉妒这一尾鱼一样的东西。其实这东西比他自己还惨,生母是个怪物——张茂当然不想这么叫自己,但是生物学概念无法避免,他不是生母谁是呢,总不可能是蒋十安。可所有人都对它这样好。
做完爱,蒋十安把他的腿从汗s-hi的臂弯里放下来,张茂被干的连他臀下垫着的枕头都是s-hi漉漉的,他躺在床上任蒋十安摆弄,无力地歪着头看他。他的脸上身上都是汗,在灯光下闪烁着钻石似的细碎光芒,他的胸膛激烈地喘息着,仍在平息xìng_ài完急促的呼吸。蒋十安的胸肌这个暑假大了不少,大约因为他要看着张茂,不能出门玩,只好天天在地下室猛举哑铃锻炼,把两块胸肌弄得要喂n_ai似的巨大。
蒋十安从床头拽过纸巾盒给张茂清理下体,自己也抽出一堆在身上胡乱按着汗水。他把头发全拨到后头,转身翻下床去厕所洗手。
过了不一会,他回来了,全身赤裸着坐在床上——自从他们上次做完爱,张茂就被他自作主张搬回了蒋十安卧室。蒋十安拿过床头的故事书,还是那些兔子,他买了二十多本兔子的故事书,似乎要让他的儿子在肚子里头就培养一些看电视剧的习惯。张茂也不懂它能否听到,他的工作便是把肚子袒露出来,让蒋十安对着说话。
蒋十安先是趴下去,对着肚子轻轻摸了一圈,变态地呻吟:“性感死了,好想干。”张茂当然不觉得这畸形的鬼东西有什么可看的,即便他不厌恶自己,客观来看,他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看的。随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肚脐都诡异地朝外头凸起着,仿佛一个扎的不怎么好的气球,看着随时都会爆炸。蒋十安每天花很多时间在这肚子上头,不光是说话,更是拿着瓶油擦,一边擦还要一边纠结:“我就怕你长妊娠纹,万一以后被人看到,说不清。不过我倒是喜欢你长一点,性感死了。”
张茂和他关系缓和了一些之后,他的嘴巴又口无遮拦起来,“性感死了”似乎变成口头禅,总是说啊说啊。
他把腿上的书本摊开,找到书签夹好的一页,静静地对着念起来。
“从前,有一座非常漂亮的房子,那是座玩具房子,红的砖,白的窗……”
他的脸上净是毫无遮掩的柔情,迎着灯光顺着他高挺鼻子投s,he在脸颊上的侧影,张茂竟有些迷惘,那是蒋十安的父爱吗。他觉得有趣,十八岁的一头畜生,几个月前还在揪着他的头发打,现在却对着他畸形高耸的肚子读着故事书。还真是魔幻故事。
他倒想起他的父亲。
出院后,他曾让蒋十安去自己家里看过,蒋十安回来告诉他,他父亲卧室里头的东西大多搬空。张茂偷偷打电话给父亲原本的单位,他们告诉张茂他已经调到外地的分局许久,他再打电话到分局,接线的人竟然说他是诈骗。“张工哪来的儿子,骗子再说话我就报警了”电话那头是这样说的。张茂放下电话,甚至不觉得伤心,他已伤心太多次,现下再要去调动情绪,都觉困难。
他全部的情绪都消失殆尽,提不起力气去生气,伤心,恼怒,这些情绪都太需要花时间花j-i,ng力去制造,他早已无力支持。张茂的世界唯剩下生理性的反应,或是饥饿,或是困倦,或是羞耻,更多更多是无尽的疲惫。他不明白怎么才十八岁,就已经仿佛耗尽了一切,张茂想大概是自己活得太累太累。
他只想早些摆脱肚子里的重负,拿上一点蒋父的补偿,然后去安静地上大学。就算再被欺负也没关系,只是这次,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别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逼了。那东西太罪恶,仿佛每个遇到的人都变得不正常起来。
看看蒋十安。
“嗯!”蒋十安正掐着嗓子扮演故事里头的一只兔子,从他刺耳的声音来看,是一只母兔子,“简直和干酪店里卖的一样硬!”张茂也不懂他在读什么故事,听起来大概是老鼠偷东西吧。他读一会,就要伸手在张茂的肚皮上摸一圈,并且撅着嘴巴对着空气猛嘬,发出亲吻的声音,然后说:“桃太郎真聪明!么么么!”
麻木如张茂,也觉得他的行为颇为恶心。
他偏过头不去看蒋十安挤得变形的脸,只盯着枕套上被他手心的汗浸s-hi的一点手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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