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挺可怜,蒋十安把他兜回身上,拿出一条棉巾给他轻轻擦了擦。蒋十安在他屁股上轻轻拍,在屋子里踱步,等张茂从浴室出来,想再努力一次给张茂引荐他们的儿子。
“他们”的儿子,蒋十安一在心里默念这个词儿,就觉得一切张茂对他的冷漠他都能甘之如饴,啥都能忍耐。他晃着孩子,站在浴室外头看张茂用毛巾擦脸,心想,他再恨我,不也还是把孩子给生了吗。蒋十安不由得得意起来,斜眼瞧到书房里头的书本,才想到上来要跟张茂说什么。
张茂终于从浴室里出来了,蒋十安刚把孩子往他前头举了举,他就像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往后躲。蒋十安压抑着心头的难受,把孩子往怀里塞了塞,堆出笑脸说:“我跟你说个事儿。”
张茂站在两步远的地方轻轻点头。
“我又跟学校延迟了一学期晚入学。”他的手指头在儿子的胎发上绕着圈,说。
“嗯。”张茂点头。
原本他们是应该去年秋季入学,但是因为显而易见的原因,张茂必须今年的秋季才入学。他当然不想这么晚,可是他还在住院时,蒋十安的父亲就已经跟学校打过招呼,两人都要延迟一年入学。张茂不清楚他用的是什么理由,大概是生病之类的吧。蒋十安还要再延迟半年他觉得很惊讶,张茂打量着他,他站在地板上还是一副得意的讨厌样子,和从前一模一样,唯有怀里蠕动着的斜挎包袱昭示着他和别人的不同。
有这么爱孩子吗,别不是装的吧。
张茂恶毒地想。
他嫉妒这个孩子的一切。
他嫉妒他从还在子宫里的时候就被好多个人期待着,他嫉妒他生出来就有最好的衣服穿最贵的n_ai粉喝甚至尿片都是最好的,他嫉妒他出生后他的父亲如此毫无保留地爱他。
他更嫉妒,他是个正常人。
他是个很普通的正常人,没有多余的子宫和逼,没有乱转的眼珠子,也没有沉闷的性格。他就像所有的孩子一样,喜欢哭,晚上要吃几次n_ai,白天爱玩。他长得速度也是普普通通,平平无奇,找不出任何一个值得夸赞的点。他唯独一点,认人很快,才四个月,他就能认出来蒋十安。张茂偶尔在楼梯拐角看,蒋十安不在,月嫂看护着孩子,他躺在小床上攥着拳头吃,眼睛往门外使劲儿瞧。蒋十安走进去之后,他就立刻用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蒋十安,然后吐出拳头笑起来。
他不怎么认识张茂,这就让张茂明白那些什么鬼文章里头说的,孩子一定认识母亲都是胡扯。他一点不觉得伤感,当然不,他反而觉得这样不错。反正他总是要走的,认得这么个男人做生母,不但没意义还很恶心。
说到这点,张茂要感谢蒋十安,真心的感谢,蒋十安没有硬抓着他让孩子认他做母亲。如果他非要这么做,张茂也是无法反抗的,但他没有。他甚至在嘴里对着孩子告诉他,张茂是他的爸爸。几个月的孩子是听不懂这些的,那是当然,但这个行为还是稍微让张茂宽容了蒋十安一些。
宽容自然表现在床事上。
张茂生产完,休息了一个月多,蒋十安开始还憋着,最后一次检查他终于憋不住了,问医生什么时候能z_u_o爱。医生一脸了然地说,现在可以了。
那一晚,不,那一天整个下午到夜晚,张茂都是半死的。
蒋十安憋了好几个月的yù_wàng全部爆发出来的强度是他不能承受的,原本他就要每天都z_u_o爱,甚至很多时候要一天做两次,可想而知让这样的qín_shòu几个月不碰逼,再忽然解禁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他们开着车回家,路上还没开出去多远,蒋十安的手就伸进了张茂的两腿之间。他修长有力的手狠狠隔着裤子揉张茂的逼,性欲令他的额头青筋乱跳,他咬着嘴唇几乎要把自己咬出血,掐张茂的y-in蒂。张茂在车座上根本无处躲藏,而且这样子弄太恐怖了,他拽着安全带竭力躲避蒋十安粗暴的动作,眼睛还得看着前头路别让他们两个撞死在路上——死的时候蒋十安的手如果是放在他逼上的,他死都不会放过蒋十安。
蒋十安拽着他的手往楼上拖,蒋母不明就里地要阻拦,以为两个人在吵架,但是猛地看到自己儿子胯下鼓起,吓得立刻捂着眼睛往回跑。她听着楼上蒋十安屋外的大门狠狠摔上,告诫保姆们千万不要上去,自己坐在婴儿床前脸红。
张茂被他推在门上就吻起来,蒋十安有力的手钳着他的下巴,把粗大的舌头猛地塞进他的嘴里,一点技巧都没有地乱舔。舌头似乎变成了另外的性器官,y-inj-in-g似的在张茂的嘴里戳刺,捅到哪里哪里就s-hi痒一片,许久没被这样亵玩过的口腔几乎无法承受。张茂“唔唔”地躲避着蒋十安的亲吻,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别动!”蒋十安把他的舌头从嘴里拖出来,抿着嘴唇使劲儿地裹,哼哧哼哧地命令,他的颐气指使有点回来了,霸道地撕扯着张茂的衣服:“不许动!”张茂被他这样激烈的亲法弄的瘫软,挂在蒋十安的身上连喘气都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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