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回去了,不然那磨人的师父可又要担心了。
再次路过市中心的电影院时,正巧碰见几名工人在拆公告栏上陶媜主演的《情爱之花》的海报。
她心中一叹,继续往前走去,途径那则陶媜代言珍珠面霜的巨型画报。眉头深皱,此时已经称不上是海报了,上面被人任意挥洒着油漆,更有甚者,用黑色的墨水将陶媜的整张脸给圈住,其用意,极为不祥。
一位带着女童的女士走过,脚步匆匆,似觉得此处非常不吉利。不料女童睁着一双大眼睛,扯住了母亲的衣袖,“妈妈,这个大姐姐为什么身上五颜六色的,我刚才还看到有阿姨叔叔拿着刷子在这照片上画画,可是看上去,并不好看呀。”
女士觑了画报一眼,想起今日那骇人的丑闻,连忙遮住了女童的眼睛,“别看!赶紧忘记这个姐姐的长相!”话音还未落,便连拖带抱地将女童拉走了。
鹿楠若有所思地站在画报面前,仔细观看,纵使已经污秽不堪,但她仍觉得在浓墨重彩之下的陶媜,和往常一样傲美,并没有生出半分同旁人那样避之不及的心思,她知道,这不仅仅是因为,她有一个现代的灵魂。
一路上,只要见着三五成群拿着报纸的闲谈之人,话题□□不离十都和陶媜有关,她无意再多听下去,加快了回涤心斋的脚步。
只是这还未走到涤心斋,便在路上碰到了一位熟人,竟是昨日求她救救他发疯妻子的黄城!
这黄城火急火燎地赶路,见着鹿楠打量着他,连忙上前询问,“姑娘,请问你可知这涤心斋怎么走?”
鹿楠微怔,这才意识到昨日她是做了老婆子打扮的,怪不得今日这黄城没有认出她来。
她连忙摘了口罩,让嗓音故作深沉一些,“黄先生,你不认得老身了?”
这回该轮到黄城发愣了,迷惑了一阵,震惊问出了口,“鹿老?”
鹿楠颔首,“正是,不知道黄先生今日前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黄城虽然吃惊,但转瞬便也想通了,心里把鹿楠师徒当活神仙,心里稍定,“我妻子又发病了!”
鹿楠闻言面露凝重,原以为是那相机中不小心吸进了逝者的怨念,扰了他夫人的心神,看来并不是这个原因。
再不做迟疑,赶紧带着他回了涤心斋。只是甫一进前厅,便见到靳恪面色阴沉地坐在太师椅上,她心中燃起阵阵不安。
清骨见她回来了,如临大赦,再这样独自和暴雨前夕的靳恪待在一起,自己只怕都要减寿了罢。
鹿楠问道:“怎么了?”
清骨嘴唇微张,终是叹了一口气,极为小心地从靳恪面前的桌上拿回了一张纸。鹿楠疑惑更甚,她认识这种纸,是报社临时印刷用的,不同于早间那样很多张重合的,而仅仅只有一张,一般是为了传递加急新闻而用。
她瞟了一眼报纸上的字,吓得望向清骨,见后者默然点头,她仍旧有些不敢置信。
报纸上赫赫写着加粗的一行大字:著名影星陶媜因不堪社会压力,于今日早晨在公寓割腕自杀,享年二十八岁。
靳恪愤怒地猛拍桌子,“出了人命,才知道什么叫社会的压力,殊不知他们自己就是施加压力的人!”
清骨虽然对陶媜无感,但作为一个路人,仍免不了愤慨,“就是啊!就是这个晨曦日报,为了扩大其报纸的影响力,得了陶媜的独家新闻后,就大肆宣传,把这事弄得人尽皆知,陶媜定是受不了舆论的压力,这才选择一死了之的。”
一直沉默不语的黄城闻言,也插话了进来,“这晨曦日报近来行事确实是越来越没有底线,前段时间竟然在报纸上说那沸沸扬扬的‘不早朝’裸尸之事,是灵异作怪,唯恐天下不乱似的。我内人就是这个报社工作的,早先就和我说过觉得报社内的风气不对劲。”
说完却发现涤心斋内空气突地一默,靳恪与鹿楠对视了一眼,后者脱口而出,“师父,黄先生的妻子又发病了!”
靳恪眸中幽光一闪,问道:“我记得,您内人是在把溺水死者的照片送到报社后,才出的事?”
黄城点了点头。靳恪猛然起身,“看来这问题并不是出在相机上,而是在报社上,那报社的地址恰巧也坐落在墓地旁,如此,所有事倒是说得通了。”
说毕,他便起身吩咐自己出去一趟,没想到鹿楠的身体却是颤了一颤。
她捂着脑袋,脸色惨白,“师父!那钟声!又响了。”
靳恪心有默契,不作声色地扶住了她的肩,他知道,挨着他能让她舒服些。
见她稍微缓过气后,方才迫不及待地让她占卜,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警钟响的时机太过赶巧。
待得两行字慢慢浮现之时,鹿楠神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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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鹿楠安顿好黄城,已是半个钟头后的事情,紧接着便是马不停蹄地往天地公寓赶去,这公寓位属城北,属于高档的住宅区。
一路上,多话的清骨心知事情的严重性,并不多言,而是专心赶路。鹿楠咧了咧嘴,“其实我一个人去,也是可以的,就是师父爱瞎操心,你也不拦着他。”
清骨面色坚定地摇了摇头,“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天道任务这么简单,涉及到黑巫师的事就极具危险了,我不能眼看着你冒险。”
鹿楠心头渐暖,同时由衷地感叹靳恪开店跟好玩似的,动不动就歇业,生活还这么富足,身家定是不少。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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