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想,甚至连皇上也会这样想,你敢说你动手时就没抱着几分私心想要给慕容泽一点颜色瞧瞧吗?”韩清的语速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冷,最后甚至带着一丝怒气,但更多的却是怒其不争。
那句质问的话让赵启把所有解释的话全部咽下,他不得不承认,他当时确实那么想了。
“在位者最忌功高盖主,尤其是我们这样手握兵权的人。慕容泽再怎么说也是皇室,岂是你能动手打的。我自是知道你没那么想,但是一旦被有心之人利用就会说你仗着赵家功高,不将皇室放在眼里,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赵启有些错愕地看着韩清,他没有想到她竟会如此说,韩家历代忠心耿耿,赵家为韩家属臣,也是衷心无二,皇上怎么能轻易相信别人的谗言?而且以皇上与韩清的关系……他如此想着,也就如此说了,“可是你与皇上……”说出口才自觉失言,有些局促地打量韩清的神色。
却见韩清好笑地看着他,冷笑道:“帝王无情。且不说我与皇上的缘分早就在五年前就断了,我与他并无什么关系;就说如今我位极人臣,他定是会忌惮于我,你认为那点情分在权势的猜疑算计中还会剩下多少?他如今需要韩家的帮助,自然对我千依百顺,但历史上‘狡兔死,走狗烹’的例子还少吗?我不能不为自己算计。”
赵启愣愣地看着她,她将她与皇上的关系如此赤果果地揭开,剩下的竟然只有猜疑与算计。
他突然觉得韩清很残忍,对所有人都残忍,甚至包括她自己。他又觉得这样的韩清太过让人心疼,她已经不信任任何人了,如今的她只是为了韩家活着,在韩老将军去世的那一刻,有血有肉的韩清也跟着死去了,活着的只是一个为韩家生存而不得不活着的继承人。
“赵启,我过几日会向皇上请旨让你回陇西,你不适合这里。”韩清认真的看着他,眼神坚定,话音掷地有声,“一个将士应该死在战场上,而不是尔虞我诈的朝堂上。”
“清儿,既然如此,你跟我一起走好不好,我们一起去陇西,你只要守着韩家军就好……”赵启站起来向韩清走去,语速很是急切,眼神中满含期冀,可是却在看到韩清冰冷的眼神时将后面的话尽数咽下,果然是自己太天真了。韩清怎么可能为了他放弃韩家的百年基业,放弃韩家在朝堂上的地位?
“世兄,陇西的姑娘热情大方,你一定会找到一个好姑娘。”从韩清当上将军后,就从未叫过他世兄,此时叫出口,再配上她淡淡的笑容,让赵启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当初不谙世事的年纪。
可是后面的话却如同冷水一般将他泼醒,他恨恨地看着韩清,怒吼道:“韩清,你不过就是怕我坏了你和端亲王的好事,想找个理由把我支走。”说罢,愤愤不平地甩袖离开。
赵启拉开帐门差点撞上门口的慕容泽,他没有在乎他在这呆了多久,又听到什么,只是愤恨地看了他一眼,径直离开。如今他有什么资格去可怜别人?他连被心爱之人利用的资格都没有,相比之下,慕容泽倒比他幸运得多。
只是他不懂,韩清只是太在乎他,才不忍心利用他。因为,利用一个人对自己的爱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那是世界上最伤人之事,亦是最卑劣之事。
韩清听了赵启的话不由苦笑,眼神有一瞬的黯然。
其实被他如此误会也好,毕竟忘记对一个人的恨比忘记对一个人的爱要容易的多。
赵启,他值得更好的女子。
她摇摇头,忘记自己的胡思乱想,正打算写为赵启请命去陇西的奏折,就见慕容泽端着早餐进来,神清气爽,“将军,我觉得我们应该一起吃早餐。”
韩清放下毛笔,意味不明地看了看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问道:“怎么想起来和我一起吃早餐了?”
慕容泽倒是没有回答,径自将早餐摆在案几上,跪坐在一旁。
早餐并不精致,不过是白粥,包子并上几碟咸菜,韩清坐在他的对面,看着面前的食物,不由笑道:“王爷的待遇可是比我好啊!本将的早餐不过也是馒头,王爷却是有包子吃,果然……”
调侃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慕容泽打断,“是你吩咐的吧!”是你害怕我吃不惯这里的吃食,所以特意吩咐厨房准备的吧!他可不认为仅凭韩清昨日的三言两语,就让整个军营的人改变对他的态度。
韩清愣了愣,撇了撇嘴,嗤道:“王爷把话说开了就没意思了!”说着,用手拿起一个包子就塞进嘴里,看了眼慢条斯理地吃饭,浑身透着高贵气息的慕容泽,韩清反而吃的更凶了,好似要将自己的粗鄙进行到底。
慕容泽倒是没说什么,深刻地将“食不言”贯彻到底。其实这样和自己赌气的韩清倒是比平时多了几分人气,不像平时要么一脸假笑,要么冷着脸,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此时的模样委实……可爱。
这时,一士兵在帐外鼎告说宫里传来了消息,然后恭敬地将信送了进来。伶俐地又退了出去。
韩清接过信粗略地扫了一眼就递给了慕容泽,见慕容泽看完,笑眯眯地望向他,饶有兴趣地说道:“王爷怕是早就知道结果了吧!只不过婉婉以身犯险,就为了除掉一个婕妤,也太不值当了吧!不知王爷可知婉婉是为了什么?还是这只是个替罪羊?”
信中内容很简单,不过是查到了“毒害”赵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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