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韩清在何事上都要压她一头,又叫她如何能不恨?
五年前那场意外,韩清随父奔赴陇西,她就知道她的机会来了。没有韩清的帝都,所有贵女唯她马首是瞻,那种众星拱月的日子委实让她痛快了许久。
后来,新帝迎娶她为后,她觉得她终于成为了这个世上最尊贵的女人,将韩清踩在了脚下。就算说这个位置本就是韩清的又能如何,就算说这场婚姻没有爱情只有利益又能如何?重要的是现在坐在皇后位置上的那个人是她,不是她韩清。就凭这点,就是她元妍嫣赢了,还是漂漂亮亮地赢了。
可是,就算如此,当年韩清为未来皇后一事还是让她耿耿于怀,就好像她这个位置是偷来的,尤其从年初韩清归朝的时候,群臣有意无意的惋惜,贵妇含沙射影的讥讽,让她的这种感觉更甚,就算是大家心照不宣地对当年之事闭口不提,却还是让她觉得是自己生生拆散了那对有情人。
明明是她韩清无缘后位,为何到最后却是她元妍嫣担上这第三者的名声?她好恨,她甚至有些恶毒地会想,韩清她为何要回来?她为何不死在陇西,死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为何要回来夺走她的一切,夺走属于她的一切荣光?这种想法愈演愈烈,尤其是在昨天得知韩清的身世后,她的妒火差点烧得她癫狂。
为什么她从小嫉妒到大的人竟是她的表妹,是她的亲人?而且祖父还对她格外地看重,甚至为她主持婚礼。明明她才是他的嫡亲孙女,为何得不到他的爱护?她在宫中汲汲营营,如履薄冰,为何得不到他的一丝看顾?就算韩清是他嫡亲的外孙女,那也多了一个外字,孰亲孰重,难道他竟分不清?
如今就算她贵为皇后,又如何能贵过韩清?权势?地位?身份?她有的不过是皇后的名头罢了,可是在世人眼中却敌不过韩家女的一丝头发丝。这就是她努力多年的结果,只因韩清的到来而功亏一篑。
今天太后却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分明是给她难堪。就算太后如何看重韩清,如何疼爱韩清,但是她亦是她的姑母,她们身上都流着元家的血,难道她就不能为她留一丝面子,非要将她心中的伤痕累累硬生生地揭开展现在世人面前吗?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站在韩清那边?她如何能不恨?纵使面目表情控制得极好,她的拳头还是忍不住地紧握。
“弟媳给皇嫂请安。”韩清低身一福,态度恭顺,不动声色地将元妍嫣的动作神情尽收眼底。她没想到元家最恨她的那个人竟然是她名义上的表姐,并不涉及到当年恩怨之人。难道,是因为……慕容傲?
皇后看着恭敬向自己行礼的女子,却没有想象中的舒心畅怀。明明她已经比她尊贵许多,明明如今的韩清都要向她行礼,她多年的夙愿已成,为何她却不痛快?
皇后出神的时间有些长,韩清就这样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身旁的贵妇就算修为良好,没有议论出声,但是神色却是泄露了心事。
有的是八卦之心熊熊燃起,觉得是情敌见面,皇后故意刁难;有的是幸灾乐祸,准备着看好戏;有的却是在担忧韩清。
太后却是直接表达出自己的不耐,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这个皇后真是没有容人之心,竟当着众人的面来个下马威,故意刁难韩清,难道将皇家礼仪都忘光了吗?
未等太后出声,皇后经羽菊的提醒已经回过神来赶紧扶起韩清,笑道:“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礼。”
韩清也是笑开,扶住皇后的胳膊,“是啊!都是一家人,弟媳多谢嫂嫂的管教。”
管教?众人一愣,皇后也是一惊,刚刚自己只是走神,若被韩清说成管教难免落了个刁难新妇,妯娌不和的名声,正要开口解释就听到韩清笑吟吟地说道:“难道不是皇嫂觉得弟媳礼数不周,特意略施小惩调|教弟媳吗?毕竟皇嫂身为一国之母,更是要管好家事。常言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嘛!”
这话被韩清越说越邪乎,明明刚刚还只是管教现在竟要说成惩戒了吗?尤其是后面的“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更是用心险恶,后宫不得干政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的规矩。此话被韩清说出来没什么不妥,毕竟她是皇上亲封的司马大元帅,可是放在她身上却有涉政之嫌……皇后望向韩清的眼神不由变得恶毒,拳头握的更紧,却只能干笑,发作不得,谁让自己刚刚走神了呢?
韩清至此还不满足,依旧笑意吟吟,更是亲切,尤其两人此刻两臂交握,宛若闺中好友,“弟媳身强体壮,受皇嫂如此管教也是能受得的;若是皇嫂有时心有不忿,管教了哪位妃嫔,后宫的柔弱妃子可是受不了皇嫂的如此管教的。”
不过是多站了一会,哪是什么大的惩罚,又有什么受不了的?此刻韩清如此说出,倒是说皇后度量小,故意刁难韩清。说不定在后宫经常借机惩戒妃嫔,竟是让她担了善妒的名声吗?皇后干干地勉强笑道:“弟妹说笑了,弟妹如此水灵精致的人,嫂嫂疼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因你礼数不周而责罚你呢?”既然是你说的礼数不周,就不要怪她顺着台阶下了。
“是啊!”韩清依旧笑眯眯的,将绵里藏针做了个彻底,“我当然是和嫂嫂看玩笑呢?嫂嫂一看就是雍容大度之人,怎么可能会计较弟媳的玩笑话,又怎么可能故意刁难弟媳,是吧,皇嫂?”韩清眨着眼睛,神色很是无辜。
皇后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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