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自赐婚之后慕容泽一直都没有来过天香楼,今天倒是有闲情雅致了。
呃?将军不是来找王爷的?那自己岂不是提前暴露了王爷的行踪?看将军这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她也摸不准韩清有没有发脾气,还只是暴风雨的前兆。她斟酌了半晌,终是忐忑地问道:“那将军是来做什么的?”
韩清勾唇一笑,神秘兮兮地说道:“我是来找双双姑娘的。”然后不顾愣神的老鸨,径直向楼上走去,虽然上次是从窗户进去的,但是双双的房间她还是能找到的。
老鸨回过神时,韩清早就上楼不见了身影。她顿时连哭的心都有了,端王爷可是在双双姑娘的房里啊!这夫妻共抢一人……怕是有好戏看了。
韩清到双双房间里的时候并没有上演周妈妈所想的好戏,因为房间里只有双双一人在下棋。双双看到推门而入的韩清,热情地飞过去想要给韩清一个拥抱,却被韩清躲过,虽然知道双双没有恶意,只是孩子心性的恶作剧,但她还是接受不了双双的“亲密接触”。
双双却也不介意,转而拉住韩清的手,将她拉到桌旁,笑道:“我正愁没有人陪我下棋呢!阿清你来的真是时候。”
阿清?韩清的额角微微抽搐,她们何时变得如此熟稔了?不过倒是没有抽回手,任由双双将自己按在软垫上。
韩清目光划过右手边上的那杯残茶,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看来刚刚双双是有客了,只不过为何要躲着她?她的气息在空气中游走,除了双双,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气息,难道那人走了吗?
双双端酒进来的时候,目光也看到了韩清那侧的茶杯,却是丝毫没有尴尬,光明正大地将茶杯收到端盘上,然后将酒杯放到刚刚茶杯所在的地方,为她斟了杯酒,笑道:“听闻将军嗜酒,我特意为将军准备了罗浮春。”然后神秘兮兮地凑到她的耳边说道:“这壶酒可是没加料的,阿清可以放心使用。”
听闻这些青楼楚馆的酒水中都或多或少地掺入媚药,以增加情趣,如今看来却是不假。韩清轻抿一口酒,手摇着酒杯,这罗浮春果然色泽如玉,芬芳醇厚。“我嗜酒成性这个习惯除了亲密之人,倒是甚少有人知道,难道真如姑娘所言,这天香楼,没有不知道的秘密?”韩清眼神微眯,看向双双的目光却透着危险的气息。
双双却对她眼中的杀气置若罔闻,也学着韩清的模样微抿口酒,果然入口蜜甜,很适合女孩子啊!她突然凑近韩清,说道:“不知阿清可知道女人之间有一种友谊叫做闺蜜。”她的眼睛微微眯起,眼波流转,媚眼如丝。
韩清赶紧捂住她的眼睛,心中很是郁闷,自己绝对脑残了,居然主动地来见这个疯子。
双双扯开韩清的手,一脸无辜,“对不起啊!我又忘了。”
看她这副无辜的表情,你能说什么,既然是习惯,怎么可能说改就改?韩清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被双双锻炼得十分强大了。
“闺蜜闺蜜嘛,简而言之就是闺中密友,两个人无话不谈,互诉衷肠,甚至可以一起手拉着手上厕所……呃,是上茅厕。两个人的友谊是可以经得住考验的,打也打不坏,吵也吵不散。”双双抓了抓脑袋,却是什么都想不出来,心里懊恼着自己当初怎么没有好好听从母亲的教导,如今想要糊弄人的时候却是词穷了,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互诉衷肠?那不是恋人间才做的事吗?手拉着手上茅厕……那是有病吧!上茅厕一个人去就好了,何必两个人一起,还要手拉着手。难道南疆教育孩子的方法格外不同,将双双教育成了一个怪人?这样想着,韩清望着双双的目光不由变得有些同情,这是什么样的父母啊,才能养出这样的孩子?
“我就是想和阿清成为无话不谈,心意相通的闺蜜,阿清你愿意吗?”双双收手杵着下巴,趴在……棋盘上,凑近韩清,眼睛水汪汪的满怀期冀,却让韩清不自觉地想到自己曾经养的小奶狗,每次想要讨食的时候都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韩清觉得,大曜文化博大精深,虽然双双大概六七岁的时候就和母亲生活在天香楼,可能还没有理解大曜成语的精髓,所以在这胡乱用着成语。但是她勉强也知道也知道双双在说什么了,无非是想和她成为朋友罢了。
朋友是个怎么样的体验呢?其实她并不是太懂。若是如双双所言,闺蜜是闺中密友,她年少时倒也算是有几个闺蜜的,但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她们对自己不是阿谀奉承就是嫉妒耍坏,真正交心的却是没有几个。茵婉嘛!她一直是个骄傲的性子,什么话都不和她说;馨韵,那就真的只是她的小妹妹了,完全是由她照顾着的。至于韩冽、赵启、樱落他们,是可用生命交付的战友,与其说是朋友,倒不如是亲人,那种可以完完全全信任的伙伴。
她觉得她活了这么大,勉强可以算作朋友的只有景飒了,但是也只限于一起喝喝酒,逛逛街,聊聊天,不能进行什么太深刻的相交,毕竟他们的身份在那,多多少少有些利益纷争,若是关系太好,难免被有心人利用,说韩许两家结党营私,图谋不轨。
说实话,她倒是真心希望有一个不言利益,只言真心的朋友,只不过,那会是眼前之人吗?
她眼睛一眯,眼中满是狡黠,“双双若是想和我做闺蜜,至少要先告诉我你的性别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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