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觉得冷。只不过他所谓的好地方就是在不知谁家的房顶上吹着冷风看着并不存在的月亮?
双双一袭白裙的站在她的身边,任由冷风吹起她的裙摆,黑发随风飘扬,倒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果然美女什么样子都漂亮的让人嫉妒。
双双算了算时辰,对下面吹了个口哨,飘逸的笛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琴声与之相和,清音空灵,宛若山间叮咚作响的清泉,又如田野间滋润万物的细雨。
同时时,树上突然亮起一片红光,仔细看去,才发现树上挂满了一个又一个红色的小灯笼,将整棵树照得喜气洋洋。
房间中的乐音突然一转,变得喜气欢庆。双双袖中的红绸突然飞出,勾住上面的一个枝桠,她随着红绸的力度飞至那颗树上,开始翩跹起舞。
红绸宛若她身体的一部分,随着她的舞姿婉转逶迤,长袖翩飞,玉手挥舞,腰肢随着节奏摆动,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一颦一笑,勾人心魂。他纵身跃至最高的那个枝桠,以此为点,开始旋转,乐声越来越急,旋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脚尖的树枝微颤,让人担忧他会不会下一刻就从上面跌落,但他那翩然的舞姿,就好像九天的玄女,好似下一刻便乘风而归,回到属于他的天际。
袖间的红绸随着舞姿不经意地抽打在树间的灯笼上,灯笼失了束缚飘然而上,伴着双双优美的舞姿,妖冶的红,雅素的白,如此鲜明的对比更添一种神秘的诱惑。
乐声突然变得缓慢,双双停止旋转,纵身飞回树的中央,倚树而立,轻声唱道:“恭祝你福寿与天齐,庆祝你生辰快乐,年年都有今日,岁岁都有今朝,恭喜你,恭喜你……”明明是十分欢乐喜悦的歌曲,在双双这样渲染下却显得清灵生动,宛若从天间飘来的绝世天籁。
不知何时双双的手上多了盘蛋糕,她端着蛋糕跃至韩清的面前,慢慢的向她走进。
此刻,子夜的更声响起,伴随着漫天的烟花,双双含笑的声音仍是毫不含糊地传进韩清的耳中,“阿清,生辰快乐!”双双的身影在漫天烟花下宛若天人散发着光芒。
如此震撼的舞蹈,如此美丽的烟花,如此精心的编排,每一处都需要精心算计着时间,每一刻无不显示着双双的用心。
韩清捂着嘴愣愣地看着双双,差点感动的哭了出来,她的十八年岁月中,她从未过过生日。因为她的生辰便是母亲的忌日,没有人会有心思为她庆祝生辰,那实在没有什么可庆祝的。
就连及笄那天也是无比简陋,因为在战场上,没有庆典,没有仪式,甚至连长辈的祝福都没有,只是父亲将霜凝剑和踏月送给她,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眸色深远了叹了口气,“清儿长大了啊!”
而此刻却有一个人记得她的生辰,为了她的生日煞费苦心地编排节目,只是为了让她开心,让她难忘,她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只是感动得一塌涂地。
双双见她发愣,以为她是不认识蛋糕,解释道:“母亲说他们家乡都是用这种东西过生日的,叫做生日蛋糕,上面蜡烛的数目代表你的年龄,所以阿清从今日起就已经十九岁了。来,阿清,闭上眼睛许愿,然后吹灭蜡烛,就能梦想成真了。”
韩清噗嗤一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梦想成真?但是还是没有拂他的好意,按他说的闭上眼睛许下心愿,然后睁开眼睛和双双一起吹灭了蜡烛。
双双将刀塞进韩清的手中,欢呼道:“切蛋糕,吃蛋糕了。”
韩清莞尔,任由双双握住她的手将蛋糕切开。她觉得,她此生从来没有过如此欢愉的时刻也没有如此舒心的一刻。
双双替韩清盖好被子,为她理了理鬓角的碎发。韩清刚刚竟然是不知不觉地睡着的,手中还拿着未吃完的蛋糕。
看着她毫无血色的睡颜,他的眸色不由变深。纵使有他内力相护,这次受伤终是伤了她的根本,身体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他走到二楼的栏杆旁,余光正好看到清苑树下的一抹白影,纵身跳掉树下,揶揄道:“王爷半夜三更不睡觉,是在等王妃吗?”
慕容泽冷眼看着他,问道:“你带她去哪里了?”
双双伸手抚上他的肩,媚眼如丝,却被慕容泽躲过,她嘟起嘴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王爷如此太伤奴家的心了。”
慕容泽斜睥他一眼,不管他的惺惺作态,冷声道:“我对男人没兴趣。”
双双收起装哭的动作,抬眼看向慕容泽,伸手杵了杵他的肩膀嗔怪道:“王爷好没情趣。”
慕容泽忍无可忍,一把抓住双双的手腕,恶声道:“双景,你适可而止。”
双双毫不在意他的态度,咯咯地笑起来,“恼羞成怒了?”她抽回手腕,冲他一笑,风情万种,道“我想王爷应该明确一点,我虽是为你办事,但不是你的手下,所以我没有必要对你告知我的行踪。至于究竟去了哪里,你若想知道,问你的王妃啊!”那张扬的没有真是恨得人牙痒痒。然后不再理慕容泽,纵身消失在夜色里。
慕容泽双手紧握成拳,却偏偏发作不得,若不是母妃临终前嘱咐一定要尊重善待上官家人,他早就收拾这个不可一世,目空一切的家伙了。而且,若是韩清能告诉他的话,他又何必来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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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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