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落,婢女当即点头,随即急忙转身出殿。,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待得婢女在殿门外彻底消失后,凤瑶才垂眸下来,稍稍按捺心神一番,而后便缓缓起身,踏步朝不远处的殿门而去。
凤袍加身,裙摆拖曳,头上的珠花与金步摇也显得略微厚重。
从不曾觉得,头上的这些繁复装饰会显得发重,一时之间,心神也跟着起伏了半许,只道是,这个监国长公主的位置,的确是不好坐,不易坐。
若当真闹得亲眷疏离,互相抵触的话,这般结果,自不是她想见到的撄。
思绪,也变得嘈杂涌动,起伏不平。
凤瑶足下极慢,却也无端厚重偿。
待踏步出得殿门时,不远处的廊檐尽头,王能正巧速步而来。
大抵是一夜未眠,加之奔波劳累,他高束的墨发略微凌乱,那张刚毅的面容,也增了几许疲惫与风霜气息。
凤瑶驻足,转眸朝他观来,待得他站定在面前时,才低沉而问:“惠妃安葬之事,处理好了?”
王能恭敬点头,“属下与精卫连夜将惠妃送去了皇陵外,今早天还未亮便已安葬好,长公主放心。”
凤瑶瞳孔一缩,“惠妃寝殿的那些宫奴……”
“属下已威胁过那些宫奴了,那些宫奴,定不敢多言昨夜之事。”
“嗯。”凤瑶神色幽远,淡漠点头,“王统领辛苦了,你且先下去好生休息,本宫这里,暂且不需你护着。”
王能微微一怔,抬眸见凤瑶面色淡漠,态度略显坚持,他才垂眸下来,恭敬而道:“是。”
这话一落,恭敬的转身离去。
凤瑶目光越发幽远,待朝王能越来越有的身影扫了一眼后,便敛神一番,踏步朝勤政殿的方向而去。
入得勤政殿时,殿内除了颜墨白之外,群臣皆至。
眼见凤瑶到来,群臣急忙纷纷噤声,恭敬而站,而待小心翼翼的转眸朝凤瑶观望时,或许是不曾如常的看到幼帝跟在凤瑶身边,是以,群臣神色微变,个个面上都增了半许诧异。,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凤瑶满身清冷,一言不发。
待坐定在凤位上后,目光则朝前方那空空如也的龙椅扫了一眼,神色,也几不可察的沉了半许。
她满面冷冽,浑身上下的低沉与冷然之气掩饰不住。
群臣怔怔的望她,面露讶异,也不敢多做言话,仅是恭敬的立在原处,兀自揣度与沉默。
偌大的殿内,寂寂一片,沉寂清宁之中,无端透着几许压抑。
时辰,也在逐渐消逝,转眼之际,竟已是日上三竿。而依照寻常的规矩,日上三竿之际,早朝都该完毕了。
这时,终于有群臣站不住了,那满脸肥肉的国舅当即朝前踏了一步,略微咄咄的道:“长公主,早朝时辰都已过去,何来皇上还未来?”
凤瑶瞳孔微缩,森凉淡漠的目光朝国师扫去。
国师分毫不惧,反倒是睁大眼睛朝凤瑶瞪了回来,似是势必要让凤瑶给出个解释来。
凤瑶默了片刻,终归是敛神收心,低沉而道:“皇上昨夜受了风寒,身子不适,是以未来早朝。”
说着,分毫不顾群臣微愕的面色,凤瑶嗓音一挑,继续道:“今日早朝,诸位可是有事上奏?”
这话一落,在场之人皆未言话。
凤瑶冷眸朝周遭之人一扫,“又或是,诸位皆不言话,是因将所需上奏之事全数以奏折的方式呈入御书房了?”
群臣们面面相觑一番,仅是片刻,便已有群臣开始点了点头。
正这时,许儒亦上前一步,恭敬而道:“长公主,昨日瑞侯已是与京都西城的风月之地全数调整完毕,那里的秦楼楚馆,也答应在夜深之前全数歇业,纷纷表态不会影响科举士子的休息。”
凤瑶神色微动,点了点头,随即目光朝花谨望来,“昨日之事,瑞侯办得倒让本宫满意,就望瑞侯日后,能一直勤劳补拙下去。”
花谨垂眸下来,似是无端的松了口气,恭敬而道:“承蒙长公主还看得起,花谨日后,定也会好生为大旭效力。”
他嗓音有些深沉,却是极为认真,然而若是细听,也不难查出他语气中卷着的几许释然与欣慰。
凤瑶深眼凝他,倒觉这花谨着实变化极大,谁曾料得到,前些日子还吊儿郎当,肆意往她宫中送男宠之人,竟也会陡然间改变如此之大。
思绪至此,凤瑶心底也略微增了几许释然,随即朝花谨随意应了一声,待回神过来时,许儒亦已再度恭敬出声,“长公主,今日便是科举开考第一日,据微臣所知,今早考场之外,各地考生皆抵达得早,且秩序分明,并无异样。”
凤瑶点点头,目光朝许儒亦落来,“科举之事,便有劳皇傅费心了。”
说着,神色微动,继续道:“另外,这几日皇上身子不适,皇傅便无需入宫教导,仅需将手头上的科举之事办好便成。”
许儒亦微微一怔,似是未料凤瑶会突然如此言道。
待默了片刻后,他才迅速敛神一番,恭敬而道:“是。”
凤瑶这才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再度转眸朝周遭群臣一扫,“诸位大人可还有事要报?”
这话一落,四下寂寂。
凤瑶兴致缺缺,满目清冷,随即转眸朝一旁的宦官望来,宦官当即会意过来,高呼退朝,而待尾音未落,凤瑶已起身而行,只是待下得阶梯时,目光则独独朝一旁的国舅望去,低沉而道:“国舅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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