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后话未出,东临苍便柔笑打断,“在下方才已饮过茶了,且亲自试过毒了,不知,大盛太子对此还有何异议?再者,便是大盛太子有心讨好娇人,自也要那娇人喜欢你才可。倘若那人都抵触你,厌恶你了,大盛太子如此死皮赖脸的贴上,不是更招人嫌?”
死皮赖脸的贴上?
凤瑶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心底顿时将东临苍脱口的这几字在心底萦绕了几圈。
这东临苍着实是什么话都敢说,便是面对这司徒夙,竟也能如此淡定的戏谑嘲讽。只不过,她姑苏凤瑶与这东临苍之间的关系着实还未好到这种能为对方说话的地步,是以,这东临苍此番之举,究竟是仅因看不惯司徒夙的讨好之举,还是,如前两日对她一样,故意殷勤的讨好?
思绪至此,凤瑶神色幽远,却是并未立即言话偿。
司徒夙后话被堵,面色显然有些不悦。
他目光阴沉淡漠的落在东临苍面上,全然未有半许避讳畏惧之色,“本殿对大旭长公主如何,何来轮到你插手过问?撄”
东临苍眼角微挑,“在下乃大旭长公主之友,此番见得大盛太子故意调戏大旭长公主,难道还不能站出来说上两句?”
他着实口无遮拦,也没必要谨慎言行,是以,这脱口之言,无疑是戏谑嘲讽,加之嗓门又大,更是惹得在场之人频频朝这边观望。
司徒夙面色着实称不上好,甚至阴沉得不像话。
他与这大英的东临苍并未接触过,是以也不太了解此人心性,这两日,他虽知这人有意与凤瑶接近,但凤瑶对其态度却是淡漠排斥,是以,他便也未往深处去想,更也并未太过在意,但此番突然接触,倒觉此人着实是烦腻得紧,口无遮拦,脱口之言,也是调侃戏谑,胆大妄为。
他司徒夙何时被人如此当众的冷嘲热讽!便是在大盛之中,他身份尊崇高贵,所见之人无一不俯首称臣,恭敬畏惧,便是到了这大楚,虽最初有那萧楼叫嚣,但萧楼也不曾在他面前太过妄为,而今倒好,走了一个萧楼,又来了一个东临苍!
那大英之国虽为传奇,但里面终归也是有血有肉之人,他倒是认为,这些年,世人皆畏惧大英,不过是观念陈旧,不曾去真正打破罢了,但若当真进攻大英,没准儿,那久负盛名的大英,也不过是个空壳子罢了,一敲,就碎了。,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他司徒夙此生,满心驰骋,斗志昂扬,他有心率得千军万马踏遍这天下,自也是有朝一日,他能攻上大英,让他大盛,真正的实现千秋霸业。
思绪至此,他稍稍将手中的水壶放了下来,目光则依旧在东临苍面上流转,威仪清冷的道:“东临公子倒是心直口快之人,但太过心直口快,倒易惹杀生之祸。”
东临苍顿时来了兴致,整个人笑得不轻,“倒是第一次有人对在下说杀生之祸。呵,这倒是新鲜。倘若大盛太子有什么招数,便朝在下使来便是,在下这人啊,没什么别的爱好,但若有人切磋武艺或是其它,在下自也喜欢奉陪。毕竟,打发打发闲聊,也是乐事。”
司徒夙清冷的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东临公子倒是硬气,也望东临公子能如此硬气下去,才不枉本殿对公子的入眼之意。再者,本殿与大旭长公主之事,自是无需你多管闲事。倘若东临公子当真有打抱不平之意,那今夜这场寿宴,东临公子自可好生施你之长,平息争端。若是不然,且是若无这本事,那东临公子你,便好生闭嘴,莫要在本殿面前猖狂。”
他这话也直白冷冽,并不曾给东临苍半许面子。
他司徒夙历来恩怨分明,旁人犯他一厘,他自还他一丈。再者,这东临苍看似也是圆滑之人,口才了得,前两日他倒是不曾太过关注与提防他,但凭他今日在凤瑶面前讨好之举,便难保此人对凤瑶不曾另有所图,是以,这东临苍的目的与心思倒是不可小觑,不得不防。
相较于司徒夙的清冷与威胁,东临苍仍旧是从容淡定,那张俊容上的笑容,也恰到好处的柔和与完美。
他似是全然不曾将司徒夙的话听入耳里,更也不曾有所不悦,他那双悠然的瞳孔,也仅是在司徒夙面色流转几圈,而后便幽幽缓道:“在下无平息事端的本事,难不成,大盛太子就有?呵,大盛太子莫要忘了,此地乃楚王宫的礼殿,并非风云叱咤的硝烟战场。此番众人来得这里,也是为贺寿,不是为打架。想来,武夫就是武夫,莽寇一流,自也难登大雅之堂,这倒是可惜了大盛太子的皇储身份。毕竟,本是东宫之主,却成了喊打喊杀的草寇之流,看来,大盛皇帝对大盛太子你,着实不曾太过关心与照料,好好的儿子,竟成了莽夫,呵。”
凤瑶抑制不住的抽了眼角。
东临苍这番话,可谓是戏谑嘲讽得极为明显了。便是这司徒夙再怎么不端,倘若扯到大盛皇帝的话,司徒夙自会不悦与震怒。
毕竟,东临苍此等之言,无疑如民间骂爹一说,这司徒夙此番若还能忍下,那他便不是大盛威风赫赫的战神,更也不是狼烟角逐得英勇冷狠之辈了。
想到这里,凤瑶下意识的抬眸朝司徒夙望去,果然见他面色冷冽森然,那双朝东临苍望去的瞳孔,已然是风起云涌,煞气腾腾。
“东临苍,你找死!”他阴狠威仪的道出了这几字,但却并未恼怒得失控癫狂,便是面色都如此煞气起伏了,却终归还是不曾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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