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瑶也不急,仅是深眼望他。无论伏鬼何时回答,快慢都可,只要他回答便成。毕竟,颜墨白心底绷着一个弦,她着实是敲不开他的话,如此之下,自然也只有旁敲侧击的问这伏鬼,从而,各方面的了解颜墨白的一切。
只奈何,周遭气氛沉寂着,伏鬼也一直沉寂着,待得时辰溜走许久,伏鬼竟仍是垂头而立,似是仍无打算言话。
凤瑶面色终是稍稍沉了半许,唇瓣一启,低沉沉的出了声,“怎么,本宫这问题,极难回答?”
伏鬼极为难得的叹息一声,薄唇一启,终究是回了话,“并非是娘娘之言不好回答,而是,有关皇上之事,属下不敢多言半字。上次夜里为求长公主去军机帐中唤皇上出来休息,属下便已得皇上责罚,是以这次,属下着实不可再犯皇上忌讳,惹皇上不悦。”
凤瑶低沉道:“难不成,你还会怕你主子责罚?”说着,神色微动,话锋也稍稍一转,“你许是将事态想得过于复杂了。本宫问你这些,并非是想作何,仅是想了解你主子,从而对他好罢了。本宫与你主子的关系如何,许是不需为你好生解释一遍吧?”
这话,她脱口的语气终是夹杂了几分威仪甚至威胁。
然而即便如此,伏鬼仍安然静立,头也不抬的刚毅坚定道:“属下不怕皇上责罚,属下,仅是怕皇上对属下失望。属下跟随皇上这么多年,历来忠心不二,与皇上的主仆情分也是极为强厚浓烈,是以,属下如今想通了,仆终究是仆,只需照着主子的命令做事便是,而主子不喜之事,仆人自当不可去做。”
凤瑶眼角一挑,心口一沉,倒是被他这话极为不喜。
“你且要清楚,本宫是想帮他!你对他衷心自是极好,但也不可愚忠,若不然,你并非是在辅佐他,也并非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
伏鬼恭敬道:“至少此际,属下以为,属下若不多言皇上的是非,属下是在真正忠皇上,也是在让皇上心底顺畅,更不是在愚忠。”
这话入耳,凤瑶面色越发一沉,连带瞳孔之中,都积攒出了几许风云与起伏,附带着的,还有层层而涌的恼怒。
如今倒好,这伏鬼也不开窍了,当真是意料之外。
她满目复杂冷沉的朝他盯着,无奈心抵得咬牙切齿。
则是片刻,伏鬼刚毅平寂的继续道:“皇上之事,娘娘无需太过操心。皇上行事皆喜步步为营,每一步的走法都是深思熟虑,是以,娘娘无需太过为皇上操心。想来在皇上眼里,娘娘安好才是最好,甚至这一路上,皇上也明明可全然不顾娘娘之意而急速策马前行,却因有娘娘之意,是以才对娘娘妥协。属下跟随皇上这么久,从不曾见皇上对谁人妥协过,除了娘娘你,是以,皇上对娘娘深情厚谊,想来诸事都是会自动与娘娘商量,以免惹得娘娘不悦,但若皇上有其余之事不愿与娘娘多说,便也望娘娘相信,皇上并非是有意要对娘娘隐瞒,而是觉得,有些事终究无必要对娘娘说,免得,将他心底的伤疤揭开,从而让娘娘也心生不安,甚至不快。”
冗长的一席话,他说得极慢极慢,却也极为诚恳,然而这腔话,却仍是话中有话,竟也稍稍给人一种不曾掩饰的劝慰之意。
凤瑶心底的复杂之意仍是无半点消却。
颜墨白不对她坦白,这伏鬼还在配合颜墨白说话,这对主仆的口风如此之紧,想来她姑苏凤瑶若继续问下去,也该是毫无结果才是。毕竟,这伏鬼与颜墨白一样,若是当真想要藏得一事,那定然是守口如瓶,倔强坚持的不会对任何人透露。
思绪至此,一股股挫败之意也略微上涌。
片刻之际,沉寂无波的气氛里,伏鬼眉头微蹙,犹豫片刻,再度道:“皇上对娘娘的心意,历来都坦诚之至。纵是偶尔有所心事,但也望娘娘相信,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娘娘好,又或者,是不愿揭开某些伤疤而已。属下之言只能到这里,不可再说,也望娘娘能体恤属下,莫要再问。”
凤瑶并未回话,神色幽远起伏,复杂深邃。
待得再度沉默半晌,她唇瓣一启,终是再度出声,“此事你若不愿多说,本宫自不为难你。但,方才你家主子说,东临苍今日这般帮忙,是为了他娘亲。本宫便问你,你家主子,东临苍,还有东临苍他娘亲这三人,究竟有何渊源,怎东临苍帮你主子竟是在为了他娘亲?”
这话入耳,伏鬼眉头又是一皱。
凤瑶深眼凝他,兀自沉默,待得片刻,伏鬼终是再度道:“此事,属下不知,娘娘可直接问皇上。”
是吗?
方才还说他不愿掺和这些,不愿再做让颜墨白失望恼怒之事,而今倒好,大抵是心头已是多长了个心眼,此际便用‘不知’二字来全然应付她的话,也免得她再对他纠缠。
凤瑶面色越发而沉,心底一派通明,明白之至,各种思绪也在心底上涌,嘈杂交织,心境,也莫名低落紧烈,浑然派遣不得。
待兀自沉默许久,她才稍稍回神过来,低沉道:“本宫知你忠心,但将某些事告知本宫,也并非是在不忠。本宫也是想你家主子好,想真正帮他护他罢了。”
“属下知晓。但娘娘最好是护着你自己为好。毕竟,主子将你看得重,只要娘娘一切安好无虞,主子便也可安心的去做他的一切。”
这话入耳,所有起伏排揎的后话,终是被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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