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庆王顿时气得差点晕厥,.
他如今也总算明白过来了,难怪皇上与皇后突然会来他这棕庆王府做客,原来竟是专程来为两个皇女出气的。
且自家皇上那般护短,对宫中的皇女那可是出了名的宠溺,甚至那最小的姝皇女性情外向刚毅,皇上曾还当众说过只要那姝皇女有意天下,他都是会将天下捧到她面前的。
是以,那般显赫甚至盛宠的皇女,金枝玉叶,竟被自家这孽子打了?越想,心头越是紧张发颤,纵是往些日子也跟随自家皇上出生入死,刀剑无眼,他都从来没有这般愧疚与害怕过,他一直都跟在自家皇上身边创立家国,一心效忠,但却终究不曾料到,他的小儿子,竟是以下犯上打了皇女。
这般一想,棕庆王忍不住抬手颤颤抖抖的指着邓虎,脱口的嗓音已是变得低哑开来,“你这孽子!还不快给皇上与皇后娘娘磕头认错!你这回犯下如此逆天大错,我也不会包庇于你!”说完,扭头便朝颜墨白望来,悲戚压抑而道:“是微臣教子无方,竟养出了这么个无法无天的逆子来!这逆子既是有胆打两位皇女,便没想过活头的,微臣不求皇上与皇后娘娘饶过他,只求皇上与皇后娘娘消气。”说着,嗓音一沉,“望皇上与皇后娘娘责罚这逆子便是,便是要其性命,微臣也绝不说半个不字。”
说完,悲愤决绝的磕头下来,不再起身。
在旁的夫人早已是泪流满面,扯着嗓子朝棕庆王道:“老爷,他是我们的儿子呀!你怎能如此忍心让皇上与皇后娘娘杀了虎儿,他自小对你极为恭敬孝顺,你如今当真放弃他了,不打算再要她了吗?”
棕庆王哑着嗓子道:“是他毁了我的满身清誉,竟还敢残害皇族!我忠骨一身,尽心竭力,都被这孽子全数毁了!”
眼见自家爹爹态度坚决,且浑然没有救他的意思,邓虎双目圆瞪,面上不可置信之色越发浓郁。他从来都不曾料到过,有朝一日,自家爹爹竟会请求皇上与皇后杀他,虎毒尚且都不食子,自家爹爹,竟是冷心冷情至此。
一时之间,他情绪也开始大翻大涌,接受不了。
妇人求棕庆王无法,只得过来扯着他继续跪着朝颜墨白与凤瑶磕头,哽咽紧张的道:“求皇上与皇后娘娘念在虎儿还年幼,.他昨夜也的确是不知两位皇女的身份,倘若知晓了,便是给他天大的胆子他都不敢伤害皇女的,还望皇上与皇后娘娘高抬贵手,饶他这一次吧,以后,臣妇一定会好生教导他的,绝不会再让他犯错的!”
说着,便再度抬手将邓虎的脑袋暗下,逼着他道:“虎儿啊,你快求求皇上与皇后娘娘,快点求,快点求啊!”
邓虎这才稍稍找回神智来,终于不敢再造次。
任凭当初自己那些哥们是如何的在他面前吹捧他的爹爹是建国功臣,但如今亲眼目睹这般局势,他才知晓,他的爹爹哪里是大得不能再大的官儿,明明是在皇上面前害怕得连他这个亲儿子都不敢护的人。
“邓虎,你可还有什么想狡辩的?”凤瑶眼角一挑,目光朝邓虎落去,淡漠的问了一句。
邓虎终于呆呆的摇摇头,满心的傲骨全数被碎得干干净净。
他抬头朝凤瑶扫了一眼,随即便匍匐在地,颤着嗓子出了声,“我昨夜的确不知两位皇女的身份,若是知晓了,我肯定不会伤害他们。且我一直都与邓玥有过节,是以昨夜在长街之上,我只是要对邓玥算账而已,并无其它。如今……”
不待他后话道出,颜墨白便已漫不经心的道:“亲口承认大打过皇女便好。小世子今儿这以下犯上之罪,倒也是大。小世子的确年纪尚小,只可惜,也并非太小,十二三岁的年纪,自然也该懂事了,只可惜,小世子嚣张跋扈,无疑是没将任何人放于眼里。小世子可知,就凭你打皇女,甚至今儿在朕面前各种的嚣张跋扈,藐视于朕,朕便可让你,抄家灭族。”
邓虎浑身越发颤抖,吓得不知该如何说话了。
他不想被皇上抄家灭祖,他的娘亲,他的奶奶那般关心他,他怎能让他的娘亲与奶奶因为他的连累而丢掉性命!
他顿时被吓得六神无主的大哭起来,妇人听得心疼,却终究未再出声安慰她。
颜墨白扫他两眼,这才将目光朝棕庆王落去,淡道:“虽为出生入死之臣,但臣子终究是臣子,有些该有的尊重与敬畏,自然不可废却。朕的性子,你也是知晓,这普天之下,得罪过朕的人,的罪过朕心系着的人,无论其身份如何显赫亦或是特殊,朕,.这点,你可清楚?”
棕庆王强行镇定,哑着嗓子回道:“微臣知晓。这回,微臣也有罪,未能管教好邓虎,致使他惹出如此弥天大祸,也望皇上与皇后娘娘责罚微臣。”
他态度极其谦卑,终究没为他自己辩解,颜墨白凝他几眼,眼中终究漫出几许满意来,随即,他开始转头朝凤瑶望来,是以她来亲自责罚邓虎。
凤瑶神色微动,任凭最初来的时候还极想将邓虎绳之以法,但如今见得棕庆王如此态度,终究还是有些不忍于心。
她也不是在可怜邓虎,而是在可怜棕庆王,只道是棕庆王的确是满身忠骨,一心一意为颜墨白,为朝堂,是以如此之人,她自然也有心对他施一次恩的,就如当年在大旭之际,瑞侯花谨各种犯错,她也是看在老瑞侯的面上,饶了花谨一次。
是以这回,她也打算免却邓虎的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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