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孙德海的死……甚至培养夜魔茧的百哭香……一切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但想通的瞬间,白七却是悚然一惊,整个人从心底里泛起寒意来:这个北定王,居然这么狠毒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主线剧情大推进啊,各种线索齐飞
军队消失之谜有人想到吗?嘻嘻嘻,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野心
“小七,你怎么了?”萧寻见白七在原地发呆,困惑地拍了拍她的肩。
白七抬头望着萧寻,眼神中闪烁着复杂难解的情绪,她抿了抿唇,只觉得喉咙发涩,仿佛连开口都是困难的:“萧寻,你觉得……世上最大的恶是什么?”
“最大的恶?”萧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七,你在说什么?”
“叶凛——”白七见萧寻不懂,转向叶凛,伸手拽住他的衣角,她为自己的猜测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甚至连脚都有些发软。
叶凛握住白七的手,默然注视着她。他的手干燥而温暖,让白七汹涌的心绪平复了一些。
“我现在有一个猜想,关于泰安郡的。”白七艰难地开口,“但是还需要证实。”
“怎么证实?”萧寻道。
白七沉吟了片刻,道:“从都城到这里最快要多久?”
“马快的话,大约亥时能到。”
白七吹响了哨子唤来阿春,阿春扑腾着落在了萧寻肩上,尖锐的爪子戳得他扭来扭去直喊疼:“阿春你的爪子爪子爪子,小七你管管它啊!”
白七瞥了他一眼:“它肯落在你肩上说明它喜欢你。”说完走进屋里,片刻后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白七将纸条塞进皮筒,在阿春腿上绑好。
“这是要干嘛?”
白七发出两声低啸,阿春拍了拍翅膀飞走了。
“把西楼请过来,让他也来听一听,这桩骇人听闻的大阴谋。”
午夜。
仲秋的夜晚已经开始凉了,连风里都带着薄薄的霜,泰安郡的子夜是很静的,家家户户的灯都熄灭了,也许他们都已经进入了梦中。
不知道这城里的人们,他们的梦会是什么呢?
一条窄巷里幽幽地亮着光,那是一盏斜挑着的风灯,微弱的光线映着灯下两张黝黑的桌子,以及旁边暗红的炉火。
一个又小又破的面摊。
面摊的老板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他的脸上几条深深的皱纹是岁月对他的苛待,但他的一双眼却并不灰暗颓败,反而充满了神采,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不甚清晰的脚步声在巷口响起,面摊老板眼里的神采消失了,他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人。
一个男人从巷子里经过,他的手里提着一壶酒,步子也有些不稳,嘴里哼着奇奇怪怪的小调,慢慢走近了面摊。
男子在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
借着微弱的灯光,能看出这也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他并不算年轻,但也还没有步入中年,大约三十岁左右。他的怀里鼓鼓囊囊地揣着什么,脸上挂着微笑,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老板,来碗面。”男子将一锭银子拍在桌上,“最好的面。”
用这么大一锭银子来吃一碗面,这个人是疯了还是傻了?
“找不开。”面摊老板坐在炉火旁没有动,“不卖。”
男子嗤笑一声:“不用找,你快点做,你大爷我要饿死了。”
老板慢吞吞地站起身,收了银子开始煮面。
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很快端了上来,将面摆在男子眼前,老板便又坐进了黑乎乎的角落里,通红的炉火一闪一闪地映在老板眼中,忽明忽暗。
海碗中有青菜,有竹笋,有牛肉,还有一勺驱寒增味的辣子,撒着碧绿的葱花。
这看起来的确是一碗很美味的面,在这样带着寒意的夜里,对于一个刚从赌场走出来,饿着肚子的人来说,实在是没有比这碗面更加吸引人的东西了。
男子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吃完了这碗面。
直到填饱空荡荡的肚子,他才开始恢复正常的思考。而他想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午夜,空荡荡的巷子里会有一个面摊?
男子只觉得脑子里仿佛忽然起了朦朦胧胧的一层雾,那雾气自眼前升起,渐渐变得越来越浓,浓得即使他睁开眼都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他伸出手抓住了桌沿想要站起来,但此时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同时他也突然看见眼前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他是认识的,这个人的声音他甚至也很熟悉。
声音说:“彭虎,你还记得我吗?”
彭虎突然睁大了眼睛,整个人怔怔的,如同被雷劈中一般僵在了原地。
从巷子的角落里慢慢走出两个人来,正是白七和叶凛。面摊的老板揉了揉脸颊,好奇地看了看彭虎,转头道:“小七,成了?”
原来老板是萧寻扮的。
顾西楼站在彭虎的桌子前,神情有些复杂:“他……”
白七点了点头:“问。”
顾西楼沉默片刻,双手撑住桌面,直盯着彭虎,一字一顿清晰地问道:“你是谁?”
彭虎的神情正常而平静,但他说的话却仿佛对此刻的诡异情境毫无知觉:“我是彭虎。”
“你是彭龙的弟弟?”彭龙是四位将军之一。
“对,我哥是大将军,手下有八万兵马。”彭虎的眼中有着得意。
“你为什么要接近我。”
“我哥居然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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