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病重,而且这病也蹊跷,竟然不能见风,因此到如今已经一年多没见过外人了。但还好城内事务倒也处理得过来。更奇怪的是,鹤炳公无儿无女,原是有个养子的,那养子却在某天被赶出了城主府,听说是犯了偷窃罪。
综合了这些信息,白七与顾西楼对视一眼:看来秘密都在城主府,有必要一探。
是夜,顾西楼哄顾青青睡下,三人换了夜行衣,准备行动的时候却忽然发现,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那些关在门口的猛兽们,眼里泛着绿光,一边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一边在笼子里狂躁地走来走去。
这……该怎么办?率先出门的萧寻僵在了门口。
白七想了想,指了指房顶,无声地说道:“上去。”
二人会意,随着白七上了楼,从二楼白七的房间打开窗户,往屋顶一翻,几个人踏着月色踩着屋檐一路悄悄潜入城主府。
城主府很大,分为前院、中庭、后院,女眷和城主卧房在后院,书房在中庭,前院有花厅和天井。下人房是中庭外围的一圈小房间,幕僚们住在前院。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决定分头行动,白七搜后院,萧寻搜前院,顾西楼去中庭。
白七身姿轻盈,一路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直奔后院。后院里的几个小院落都亮着灯,大约是城主的姬妾们,其中一个院落的灯是暗的,却有重兵把守,白七推测,那应该就是城主住的地方。沉吟片刻,白七故技重施,轻轻跃到城主卧房的屋顶,腰肢柔柔一折,从屋顶翻到了屋檐底下,藏在了廊下的房梁上。
白七瞄准院门口,手腕一转,甩出了一颗铜丸,铜丸落在石头上,发出一声脆响。门口的守卫顿时警觉地跑过去:“谁!”趁着守卫分神的瞬间,白七一手将门轴按住防止发出声响,另一手推开房门,悄悄溜进了房间。
房里没有亮灯,暗得令人发憷。白七瞄了一眼床上,幔帐后面确实躺了个人。白七决定速战速决,先找有关六根竹的线索。然而借着月光翻了翻桌上的卷宗和架子上的书籍,她竟然一无所获。四下转了转,白七发觉似乎哪里不对劲。
那个笔海……
桌上没有几张字纸,但是笔海内的笔却很多,横七竖八插得如树林一般。白七微微蹙眉,拨弄了一下笔海里的笔,发现一支笔是沾了朱砂的。想了想,她将那支笔拔了出来。
倏然,房间里的一角发出轻微的声响,白七看过去,墙角的地板居然出现了一个入口!
没有多想,白七走了进去。但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进去后,一个黑影尾随着自己也进了洞口。
另一边,顾西楼在书房里也找到了一些东西。他在书房里找到了大量鬼荒城内部的地形图,以及城里所有地道的布置图,只是这些东西,为什么会放在城主的书桌上?难道城主每天都在研究这城里的地道吗?更奇怪的是,他在一个盒子里找到了城主留下的文书,文书里说,将在他身死之后,把城主之位交给他的养子笑沧声。既然他都已经准备把城主之位给他的养子了,为什么还会将他赶出去?
顾西楼仔细翻查着城主的书房,发现在众多行商的文契中,居然没有北定王的铺子,也没有春华秋月阁的铺子。他们不是来鬼荒城做生意的吗?商契里怎么会没有他们?就算他们是打着做生意的旗号来做别的事情,但最起码场面上的生意往来是要有的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进了城之后……就消失了?
人当然不会凭空消失,就好像地道不会凭空出现一样。密道可以伪装,人当然也可以。可惜这个道理顾西楼并没有想通,而找到地道的白七,也没有想到自己身后还有黄雀。白七沿着路往前走,发现这条密道很长,而且很旧,应该不是新修建的。密道里一片漆黑,白七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
火折子晃亮的一瞬间,白七发现了身后的人影。她的反应总是很快,于是她在顷刻间熄灭了火折子,同时往前猛地一窜。果然,一道冷风刮过,之后便是一声闷响,好像是什么砸到地面的声音。
白七再次晃亮了火折子,这时她才清楚地看到了眼前这个人,以及他的武器。
这个人很高,身材很健硕,毛发茂盛,带着一种野蛮的气质。他的容貌很英俊,有一种征服一切的野性。一般来说,长得粗犷的人,可能都会给人一种并不聪明的感觉,但这个人却不是。他的眼睛很狡黠,就像是森林里的狼,机敏而强悍,甚至他的瞳孔也是绿色的,倒映着火焰的光芒,显得十分危险。
比起他的人,让人感觉更危险的是他的武器。
那是一把巨大的刀。刀身大约有五尺长,刃宽一尺多,刀背上套着几个镂空的银环,刀刃上开了血槽。这样的宽背砍刀,只要稍微蹭到一点,后果就是分筋断骨,血流不止。这把刀刚刚砸中了地面,现在地面上是一道深深的刀痕。
男人横刀一笑,牙齿洁白:“小姑娘,你的身手很不错。”
白七悚然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你胡说什么,我是男子。”
“哦?”男人又仔细打量了她一眼,摇摇头,语气很确定,“不,你是小姑娘。”
“我有喉结。”白七一边微不可察地后退一边拖延时间,试图找出脱身的办法。
“那又怎么样?”男人不屑地笑了笑,“我有很多方法可以做出假的喉结来。”
白七见男子不吃这套,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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