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
霍地,又一个声音在环采大厅响起,这声音愤怒、霸道,闻之使人心神一颤,楼下所有人似乎都被这声音所摄,不禁抬头向着楼上望去。
“这人是谁”
“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现在看来也平平无奇嘛。”
楼上,李淳风对着那中年男人怒目而视,不过楼下的一众看官却已不把他当回事,把李淳风当作了只会逞徒口舌之快的家伙。
短暂的安静之后,大厅内再次乱哄哄起来,人们将舞台围了起来,看样子是不会轻易放那几人离开的。
楼上,李淳风双拳紧握、义愤填膺,那霍小玉被人欺侮,显然刺激到了李淳风的神经。
“额孙郎,不要激动,先坐下。”孙思邈在一旁劝道。
袁天罡也道:“淳风,长安城龙蛇混杂,这人赶在天子脚下生事,怕是来头不小,万万不可冲动。”
“那又怎么样难道这天底下,就没有王法了吗”怒视着楼下,李淳风低吼一声,不顾袁天罡、孙思邈的劝诫,起身向楼下走去。
“李郎,李郎”
“淳风,你回来”
李淳风又怎么会听他们两人的话,起身径自下楼,袁天罡和孙思邈二人见怎么拦都拦不住,也只能起身下楼。
自己看上的妞,眼睁睁的看着在自己面前被欺负,是可忍孰不可忍,想当年,李淳风在学校里也是出了名的暴脾气,今天见霍小玉被欺负,李淳风又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下了楼,强行推开拥挤的人群,李淳风一抬腿便迈上舞台。
说实话,自刚才到现在,大厅里的人虽都站在霍小玉这边,不过却并没有一个人胆敢走上这舞台,李淳风算是第一个。
“这人又是谁啊”
“他要干嘛”
只怪李淳风长的太平凡,刚才的那一声怒吼,完全没有让现场的各位观众记住他。
来到台上,李淳风死死的盯着那位华服男子,平凡的面孔上,一张眼睛是如此的突出,如同猎豹般死死的盯着对方。
那华服男子感受到了李淳风的愤怒,嘲笑道:“玉娘,全场只有这人敢上台为你出头,难不成,他是你的姘头啧啧啧,想不到,你竟然会跟了这样的田舍奴乡巴佬。”
“无赖”霍小玉气的满脸通红,“放开我”
古代骂人的话还真是匮乏,就算是骂人,想不到也是如此的“客气”,不过李淳风可不管这套。
“这是谁家的狗,在这里乱吠”
一句话,让那华服男子勃然大怒,他平日了飞扬跋扈惯了,今天被一个田舍奴当着这么多人骂了,要说传扬出去这脸面往哪里搁
“你敢骂我来人,给我掌他的嘴”
“呦不服气啊找你的狐朋狗友啊我又不是骨头,怎么你们这每条狗都喜欢找我”李淳风嘴上不饶人,骂起人来那可是毫不留情。
“上给我打断他的腿打断他的腿”华服男子咆哮着道。
那几个手下愤怒的向着李淳风扑来,不一会儿,双方便厮打在一起。
“袁道长怎么办赶快阻止李郎吧。”孙思邈甚为担心道。
袁天罡也想不到李淳风竟然会如此冲动,这和他之前认识的那个李淳风完全不一样,眼前的这个李淳风就像个流氓地痞,让他感到如此的陌生。
袁天罡望着台上的李淳风,心情复杂道:“孙翁,不要慌,天子脚下,岂容人惹事生非。”
果然,这边李淳风和那华服男人的手下刚扭打在一起,环采门外便是一阵骚动,接着,一大队身着甲衣的士兵变冲来进来。
“住手”
一声厉喝传来,只见一名身着明光铠,腰挎唐刀的将领走来进来。
原来在刚才华服男子冲上舞台的那一刻,环采的老鸨便请人去通知了附近的武侯铺。武侯铺亦被称为街铺,是警卫治安部队驻屯之所,设于城门、坊角,乃是金吾卫下属警卫治安部队。
听到有人在长安城撒野,武侯铺立刻出动卫兵,以保证长安城的安定。
见金吾卫冲了进来,那华服男子胆子再大,也不敢在金吾卫面前私自抓人,霍小玉手臂一抽,终于挣脱那男子的桎梏,躲到一边。
“尔等何人,胆敢在天子脚下滋事,脖子上的脑袋不想要了不成”武将大手一挥,道,“来人,都给我抓回去”
“骁卫息怒,”那老鸨见事情要闹大,上前求情道,“只不过是寻常的殴斗,还望骁卫从轻发落,从轻发落”
“殴斗参与殴斗的都是何人,给我站出来”
老鸨指着台上的李淳风等人,道:“骁卫,就是他们在我环采闹事,骁卫要抓就抓他们。”
“都给我带回去”骁卫大手一挥,几名甲士便欲上前锁人。
“慢着。”那华服男子却在此刻上前道,“这位骁卫将军,在下齐王麾下屈咥直府左车骑谢叔方”
这华服男子一报自己的名号,那金吾卫将军不禁一惊,原来是齐王府的人,怪不得敢在长安城滋事。齐王李元吉生性猜鸷骄侈,且骄纵手下,比之太子党、秦王党尚要难惹几分,若是得罪了齐王府的人,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正因如此,那金吾卫将军一听谢叔方说自己是齐王府的人,态度顿时软了下来,在检查过谢叔方手中的身份印信无误后,金吾卫的态度来了一个大大的转弯。
“原来是齐王府左车骑大人,”金吾卫行礼,“不知今日到这环采,所为何事”
见这金吾卫态度产生如此巨大的变化,环采老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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