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孙翁想收淳风为徒哈哈哈,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孙思邈也算是十分有名的医生,他想收李淳风为徒,袁天罡高兴还来不及呢。
李淳风心中暗道:“让我学医,还是算了吧。”他本就是一个学渣,像这种救死扶伤的事情,他就别瞎掺合了。
本来只是想做件好事,怎么还倒惹出插曲来了李淳风此刻有些郁闷,不过他又不能直接拒绝,只能暂时转移话题:“饿,师父,孙翁,还是先把九公抬入屋里吧。”
“啊”孙思邈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病人,不禁有些尴尬,“好,好。”
不再提收李淳风为徒一事,李淳风、袁天罡两人抬着九公,将其送往九公的住处。
“老爷,对不起,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九公,不要说这样的话,还有,不要称我们老爷,我们乃是出家之人,叫我们道长便是,时机一到,我们便会离开此处。”
“可是老爷”
“好了,不要再说了,你受伤了,需要静心修养。”
“是。”
将九公送回了房间,三人来到正屋前,李淳风不禁问道:“师父,这个九公,和咱们是什么关系”
“九公啊”袁天罡摇头,叹道,“哎,他之前的主子,曾在大隋做官,只不过随着隋朝的覆灭,这座大宅的人死的死,跑的跑,抓得抓,现在就只剩下了他一人。”
“师父的意思是,这大宅是隋朝的大官留下来的”
“是啊。”袁天罡道,“这么大的一个家族,只剩下了他一人。”
孙思邈道:“这处大宅,是属于秦王的,不过为了网罗你师父入文学馆,所以就赐予你们居住。”
“哦,原来是这样。”李淳风点点头。
脚踏着正堂之前的石阶,手边是上好的大理石雕砌而成的栏杆,入手一片清凉滑润,一边走王栋一边感叹古时工匠的精湛手艺。
看看时辰,竟然已经折腾到了午时,袁天罡道:“平日里,衣食住行都是九公在打理,现在九公不能下床,我们得靠自己了。”
“哈哈,不如这样,今天老朽做东,请你们师徒吃一顿饭。”孙思邈难得的大方一回。
听孙思邈如此一说,袁天罡不禁笑着点头:“好,今天就让孙翁破费一回。”
孙思邈忽然如此热情,李淳风总觉得他有别的“如意算盘”,难道他还念念不忘收徒之事李淳风道:“师父,徒弟想先去换洗一件衣服。”
“嗯,”袁天罡也点头,“大家确实都需要换洗一下。”
孙思邈开口道:“一刻钟之后,我们在此集合。”
“好。”
商定好一切,三人便暂时分开。
因为李淳风暂时“失忆”,所以袁天罡一路将李淳风送到了房间门之前才离开。
“吱吖”
伴随着门轴转动的声音,李淳风来到了属于他的房间之内。
房间很大,光线也不错,不过屋内的家具却十分的简陋,除了一张桌子、一张胡床之外再无其他家具。
不过在这桌子之上,却放有一面铜镜。一进门,李淳风便被这面铜镜所吸引,迈步来到铜镜之前,慢慢将铜镜拿起,一个陌生的年轻人的脸庞出现在他的眼底。
记忆中那熟悉的面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二十多岁,略显年轻稚嫩的脸颊。
“呵,想不到我还能装一回嫩。”
脸庞算不上俊朗,最多只能算得上普通,此刻因为连续多日的秋猎,以及额头的受伤,让李淳风看起来风尘仆仆,看上去像个逃荒的难民。
尤其是头上包着的那块白布,上面染着斑斑血迹,脸色有些难看,镜中人的表情似乎有些呆滞、疲惫。
“哼。”苦笑一声,李淳风有些无奈,“可怜了之前那个风度翩翩的我。”
上一世,李淳风虽然称不上什么大帅哥,但长得也算有些个性,可是现在,镜中的李淳风平凡的就像沙滩上的一粒沙子。
如果以这幅尊容,在看脸的二十一世纪,李淳风怕是很难活下去,不过幸好,这不是二十一世纪,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最被人看重的是才华。
“哎,看来,在这里,我只能靠才华吃饭了。”长叹一声,李淳风开始梳洗。
解去包在头上的白布,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用冷水洗去脸上的尘埃,一番打扮之后,李淳风看上去终于不再像是一个“难民”。
弄好这一切,李淳风来到了说好的集合地点,袁天罡、孙思邈早就等在这里了。
“淳风,你头上的药布取下来了”袁天罡眉头一皱。
李淳风笑道:“师父放心,我没事的。”
一旁的孙思邈也道:“没错,看李郎伤口的愈合程度,已无大碍。”
“那就好,既是这样,我们就出发吧。”
三人一边向外走,李淳风随口问道:“孙翁,我们这是要去哪”
只见孙思邈神秘一笑,回道:“去见你早上遇到的那位姑娘。”
“啊那位姑娘孙翁,你认识”孙思邈的回答让李淳风十分惊讶,回忆起上午那位马背上的佳人,李淳风不禁有些心驰神往。
孙思邈摇头:“那人,我虽不认识,不过我却识得她那马鞍上的标识。”
“标识”李淳风一愣,当时他只顾的看佳人了,哪里还有心思看什么马鞍啊。
“环采。”
“环采”李淳风一听这名,并没听出所以然来,暗道,“这是酒馆还是饭店的名字听着都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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