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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特种部队为选训学员安置的床上休息,却怎么也睡不着,脑中尽是今天见到沈洋的情形。我又见到了他,可他的眼里再没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选训(1)
一夜无眠。
当起床的号声响起时,我们已经在楼前集合。
云教官照例是懒懒散散的样子,一副墨镜架在鼻梁上。真不知道这天都没亮,他带个墨镜有什么用。装酷?他本身就很酷了。
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开口:“这么早起来还真是困。你们困不困呐?”
不知道他有什么用意,我们大声谨慎回答:“不困!”
“哦?这么有精神?那好,那就去跑个越野吧,记住哦,是负重!”他笑得一脸无辜,好像是我们主动要求的。
他话一说出口,就听到了无数声咒骂。不过骂归骂,大家伙儿都不敢反抗,只能背好装备不情不愿地开跑。
云城说他困,跑不动。于是就坐在吉普里跟在我们后面,时不时同一起坐在车里的沈洋聊个天。
我远远地瞟过去,发现沈洋竟对着他的队长笑得分外灿烂!原来他没变!还是那样爱笑,只是不再对着我。
跑了一段距离,大家都累了,脚步慢了下来。见车里几人都没往这看,索性就偷懒,放慢步伐小跑起来。
大家都以为自己的小聪明瞒得过孤狼这群眼尖敏锐的兵油子,谁知才几十秒就听到车里传出一声大喝:“干什么干什么?想偷懒?给我继续跑!”
我们见做不了弊,只好深吸一口气动作放大开跑。跑着跑着就不要命地往前冲,都憋着一股子气儿呢。
我好歹也是带过兵的人,知道现在跑的这么疯,搞不好会休克。可是我不敢去面对那一车人,没有勇气了。
我没去,但还是有人懂得各中道理的。黄继光连的刀郎同志就非常勇猛。
他冲过去敲那辆坐了整个基地实力之首的车的车窗。
窗被摇下来了,是沈洋。他又恢复了一脸的面无表情,“有事?”
“我觉得你们这样训练有问题!这样蛮冲会死人的!”刀郎同志一身正气,对上沈洋冷冰冰的脸毫不怯弱。
沈洋面不改色,张口就道:“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刀郎还欲反驳,坐在沈洋旁边的云城就把头伸了过来。他一手搭在车窗上,笑眯眯地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刀郎跟在车旁与他并行,一边大口喘着粗气儿。
半晌,云城伸出手去擦了擦刀郎头上的汗,亲切地问:“累不累?”
刀郎一时觉得莫名其妙,看着云城发愣。
云城眼睛一眨不眨对着他笑,眼底是墨色的流光。
“累!”刀郎很诚实得回答道。
“哦?你累啊?洋子,问问看其他番薯们累不累!”云城头也不转,看着刀郎对沈洋命令道。
“是!”沈洋答了一声,半个身子伸出窗外,对着前方累得半死的我们大喊:“你们累不累?”
基于某种虚荣心亦或者自尊心作祟,大家的回答异口同声:“报告长官,不累!”
于是沈洋又坐回车里,对云城回答:“队长,他们都说不累。”
云城“哦”了一声,看着刀郎诡异地笑,“他们都不累,怎么就你累了?”他说着摘下墨镜在刀郎脸上搔刮,“就你一个人喊累,你就来质疑我们的训练方法?”
“我……”刀郎一时哑口,不一会儿又抬起头说道:“反正你们这种方法不对,迟早会出事的!”
云城一听这话就笑了,笑得恶劣,“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这每年都有伤亡指标的吗?训练时出事故的也不在少数。”然后他成功地看到刀郎目瞪口呆的脸。他对开车的少尉使了个眼色,少尉会意,像昨天接我们时一样一脚把油门踩死,车子就一阵风似的飚远。
刀郎挥舞着拳头冲上去,车屁股都没挨到,反而呛了一口尾气。他顿时重心不稳,踉踉跄跄地几乎要跌倒。我紧赶着跑了几步上去把他架住,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儿。心却想着沈洋什么时候也这样不近人情了?
我原本以为他们一行会在终点等着,然后嘲笑我们跑得多么多么的垃圾。但是没有,我跑过去时,终点处只有一个看着就已经很不耐烦的沈洋和几个面生的基地人员,以及,一大群好像烂菜叶子一样软了脊椎骨的学员们。
我小跑过去在他们中间倒下,汗顺着脊背流下,却无力去擦,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它们的痛楚。
我又拿眼去瞟沈洋。他还是一脸面无表情,只不过多了几分不耐。
又等了近半个小时,终于所有的人员都到了。
沈洋早就不耐烦,连集合都懒得做。只简单地挥挥手,让那几个陌生面孔士兵领着我们去满是泥浆的池子里练格斗。
这种训练我们在原部队也都练过,只是现在却有点难度。
在水里本来就阻力巨大,难以自由活动。而现在偏偏是才跑完负重越野,这样直接下去真的吃不消。
好在沈洋还不算凶神恶煞,没把我们往死里整。他让我们瘫在地上短暂休息了一会儿,才像下饺子一样让我们一个一个跳进池子。
不少人边跳边骂他,他像没听见似的站在一旁望天神游。
好不容易结束这场水与泥的混战,我们已经坐在池子里站不起来了。太累了,早饭还没吃呢。
待我们陆续从池子里爬上来,沈洋终于不再望天神游。他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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