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好感的同时,凑在一处时不时猜测着她与北静王的关系,毕竟之前在他们眼中,北静王已是他们皇上的准女婿。
掌事宫女问唐缓有何吩咐,唐缓扭捏了许久才小声开口:“能不能……劳烦帮我把头发梳的漂亮些?”
书香画思齐齐应下,目光碰至一处时,皆从对方眼中看出笑意来,这位姑娘,莫不是要去见心上人罢。
书香手巧,执起梳子给唐缓梳头,不时问着唐缓是否合适,唐缓只偶尔会提出不合适之处。待青丝梳成,唐缓意外地看着镜中人,轻声道:“好巧的手。”
书香掩唇笑道:“明明是姑娘长得美。”
唐缓被这一句说红了脸,佯装生气地看了书香一眼,却听另一面的画思开口问道:“姑娘可要涂些胭脂?”
唐缓想到自己的面色一向不好,果断地点了点头。
钟晹绥来寻唐缓时,唐缓正有些纠结地照镜子。胭脂衬着她的气色好上许多,她却觉得有些不习惯,不知钟晹绥见了会不会笑话她,她犹豫着要不要擦掉,却又怕重新洗脸会误了时辰。
听到脚步声时,唐缓如受惊一般从凳子上起身回头,钟晹绥看到她的模样愣了愣,然后瞬间低头笑开。
唐缓苦着脸看他,“看起来很奇怪吗?”
钟晹绥笑意未收,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眼中有细碎的光。他上前执起唐缓的手按到自己的心口上,出口的声音依旧十分好听:“阿缓所有的模样,都在这里,今日这样特别让人移不开眼的,我刚刚也放了进去。”
唐缓红着耳朵呆呆地看着他,回过神来时,搁在他心口的手指顺势戳了戳,不可思议道:“你莫不是别人乔装的吧!”
钟晹绥将脸凑到唐缓面前,满眼笑意道:“无偿借给你查看一番。”
唐缓噗嗤一笑,伸着双手捏住他的脸颊抻了抻,末了绕过钟晹绥道:“好了,快走吧!”钟晹绥闻言笑着跟了上去。
经过前一日雨水的冲刷,整个颐城似乎变得更加剔透,唐缓与钟晹绥走在街上,不时有路人侧目。二人一路不紧不慢,在约定时间到了许静心下榻的客栈。
许静心看到一同前来的钟晹绥时,有些意外,看到唐缓的变化时,更是吃惊。待打量出面前姑娘一副“女为悦己者容”的心思后,朝着唐缓眨了眨眼。
唐缓用咳嗽掩饰了心下的不好意思,留钟晹绥一人在大堂喝茶,与许静心一同进了房间。
许是知道有人等在楼下,二人并未客套,进屋后开门见山地说起了宫中近况。谈及那日赌坊中发生之事,许静心道:“那日知墨的确去过赌坊,是为了与人见面,围攻之事却与他无关,应当是被围之人一早得了消息,故意去赌坊留出破绽,引蛇出洞罢了。知墨见坊中生乱,未及见面便从后门离开,因此无人知晓他要见何人。”
唐缓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抠着杯盏上凸起的花纹,心中有八分肯定,知墨要见的人,定然与要杀钟晹绥的沈公子有关。这人,会是谁呢?
见她想的出神,许静心并未继续,直到唐缓问她:“其他事可有消息?”
许静心点头,“已有确信可靠的人传来消息,于同一日暴毙的璃国丞相、昭国禁卫右将军及益国廷尉左监皆是瞿如宫中人,除此之外,三人并无其他联系,生平轨迹包括入仕时间和方式皆不相同。至于峥国和璧国,并无类似事情发生。”
唐缓皱眉点头,听许静心继续道:“之前的木姑娘,原是紫易荷的表妹,如此说来,林姑娘如今应当与知墨和紫易荷在一处。”
唐缓挑眉,“紫易荷?”她将杯盖扣上,瓷身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当真叫人不省心。”起身看向许静心,唐缓嘱咐道:“劳烦费心,尽量将林飞暖毫发无损地带出来罢。”她是万万不能叫脏水沾了钟晹绥的身去,否则悠悠众口如何能堵得住。
走至楼梯口时,唐缓瞧见了钟晹绥身边的熟人。穆月清正与钟晹绥说话,同桌的两个姑娘她都认得,是穆玥澜和酆轸念。
唐缓沿着楼梯下楼,走近时恰好听到酆轸念软着嗓子对钟晹绥道:“不知悫州好不好玩,若有机会前去,表哥可定要尽地主之谊。”其态度与之前在书屋所见,当真是天壤之别。
按辈分论,酆轸念需唤酆紫香一声姑姑,钟晹绥自然是她表哥。若不出意外,这应当是二人第一次见面。不用想也知,此番定然又是穆玥澜出了主意,让穆月清带了路寻至此处。此时此刻,唐缓只觉话本中写到的表哥表妹什么的,最最让人讨厌了。
与唐缓同样一脸不悦的,还有端坐在旁低头佯装喝茶的穆玥澜,她无论如何也未想到,与她情同姐妹的酆轸念,如今竟会生出与她抢人的心思来,也不知到底是胆子太大,还是钟晹绥太过招人惦记。
唐缓径直走过去,脚步比平日轻上三分,却见钟晹绥表情淡漠道:“从前若有客来,王府一向招待妥当,郡主放心。”
钟晹绥的话说的极是生分,未得到预期回答,酆轸念有些失望,穆玥澜却突然接了话道:“不知王爷是否还记得当初在昭国时的情形,那日林中遇险,多亏……”
见穆玥澜话中尽是炫耀之意,唐缓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她上了前,学着酆轸念软着嗓子道:“麟彧哥哥,你昨日的话可还作数?”举手投足间,俱是少女的娇憨。
穆月清被这一声“麟彧哥哥”惊得呛了茶水,赶忙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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