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火急火燎的赶过来,连官服都没有脱。
“久等了。”他到我对面坐下,自己倒了一杯酒饮了下去,然后轻松的出了一口气。我问他,“这么晚了衙门还有事?”
我看得出他心里有事,自从我从客栈回来那天开始他就一直唉声叹气,好几次都偷偷的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而我猜他也一定看出了我也是有心事的,一直都问我心情怎么样。
他张了张嘴正要说话,突然木秋却袅袅挪挪的走来,手上拿着江河的便服,还有一壶热茶。江河看了看她又看了我一眼,眼神愈发的不安,只好对木秋说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了,别跟来的吗?”
木秋朗声一笑,把热茶壶搁在桌子上,又把衣服展开给江河披上,说道:“我不打扰你和姐姐说话,可是你得穿衣服啊,穿着官服在家像什么样子嘛,还有,少喝点酒,多喝热茶,对身体好。”
木秋七七八八的说个不休,生怕我不知道她对江河的关心。江河却显得尴尬极了,把衣服扯下来说:“好了好了,你回去睡觉吧。”
“那明天你一定到我房里啊!老爷~”
木秋故意娇嗔了一下,然后才慢慢走开去。我此时也大概明白了江河要对我说的话。
“歌儿妹,我……”
我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然后提了酒壶为他斟了酒,自己也倒了一杯,举起来对他说:“江河,我祝你们生活幸福快乐。”
江河惊讶的问我:“你……同意了?我和木秋……”
我微微一笑,“你喜欢就好。”他们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况且我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
我很平静的说完,他却显得很不平静,声音很低的开始嘟囔起来,不知道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他自己而已:“我也不是特别喜欢她,肯定没有像喜欢你似的喜欢她。可……她是处子,我一直都想……让一个女孩变成女人,然后完全的属于我。我……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这些奇怪的没用的想法。”
我给他又倒了满满一杯,涩涩的说:“别说了,聊点别的吧,我不想听这些。”
“对不起。”他顿了顿,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然后说道:“今天的气氛好……怎么说呢,反正不对,咱们改天聊吧。”
江河起身要走,我拉住他,对他说:“好不容易做的酒菜,别浪费了。既然不想说话咱们就喝酒,你多喝点,不是说好给我赔罪么?”
他听了,点点头,复又坐下,给我倒了一杯酒,然后把酒壶都揽到他那边,说:“好,听你的,咱们就喝酒,少说话”
“好,你喝,我看着,就像小时候我看你喝茶那样。”
江河没再说什么,举杯一饮而尽,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了。
月移花影动,当月入云,天地陷入沉暗,气氛更加的抑郁苦闷。江河几杯下去,酒壶空了,人也醉了八分。他使劲的摇了摇酒瓶,一把丢在地上,然后突然抓住我的手,迷迷醉醉的问:“怎么样?整整三斤烈酒,我却没有醉死,佩服我的酒量吧?”
我淡淡一笑,故作不屑的对他说:“这算什么,秦书当年比你能喝的多了。”
江河一愣,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还提他?别提,别提,别提。”
“只是说喝酒嘛。”我比划着对他说:“就这么大的瓶子,他当年可是能连喝五瓶,最后还有大把力气把我抱上床呢!”
“你……”他猛地站了起来,抓起他跟前的一碟五香花生米就摔在地上,然后试图去迈个步子,想证明自己还没有喝高,可他究竟还是喝多了,还没站稳就跌坐了回去。
他还想继续挣扎,却打了个隔儿,只吐出一嘴酒气,最终他放弃了,疯子似的笑着说:“嘿,能喝酒有什么用?还不是个不识时务的商贩子,死在了我的手上!”
竟果真是他!我的从小依赖,肩膀像山一样的大哥哥!
“为什么要杀死他呢?”我语气仍旧听起来淡淡的,只不过这次是要晕厥的先兆。
“不识时务,不识时务。让他加入我们,他不加。有钱怎么了?他凭什么一出生就有个当官的爹,还能娶个有钱的老婆!凭什么我就只有一个会打渔,还早死的穷爹,连青梅竹马都被人抢走?”
他根本就没有与秦书有过什么不共戴天之仇,或许对他来说,秦家的富有,就是他天大的仇恨吧。
江河彻底的醉倒了,我也晕了过去。第二天中午醒来,桃子正抱着孩子坐在我的面前。她见我醒了,赶紧把孩子放回小床上,摸着我的额头问我:“夫人,您醒了?要不要喝点热水?”
“我,喝醉了?”我扶着她的手坐了起来,头还是晕晕的。
她摇摇头,说:“您不是喝醉了,是昏倒了,我们请了大夫来给您看了一下,说是夜里冷,着了风寒。”
我头昏昏沉沉的,使劲的想了半天,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我问她江河呢?她没好气的说:“在木秋房里呢,喝的烂醉还没醒。”
这时管家在门口喊了一声,桃子出去看了下,进来说:“是狱卒小刘受人之托来的,说是牢里有个死刑犯想见您一面,还希望您带上孩子。”
带上孩子?我和桃子都想到了小赵。
我赶去的时候,狱里的犯人正在外面放风。小刘把我单独请进了一个昏暗的牢房,点了油灯,指着角落里的一个人说道:“夫人,就是他想见您,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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