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带你去见她。”父亲一本正经的告诉她。
“嗯,知道啦。”
陈墨趴在床上看漫画,心思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短短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如果陈墨没有离开,应该今天就开学了,梁深就坐在她的前面,一如既往的向自己展示他的奚落脸。陈墨想过写封信给他,下笔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也许万一,可能他不会在意,但最重要的是她根本不知道梁深家的地址。写到学校去?陈墨想了想,最后终于动了笔。陈墨还是第一次写信给别人,掰手指头可以数清的字数,写完她就夹在书里,打算第二天寄出去。
转学的秘密也没有告诉何煦,陈墨很想着他到时候绝对惊讶的表情。陈墨十五岁,是个亭亭玉立的姑娘,他们都长大了,但仿佛又站在了起点,她很好奇一切还可不可以和以前一样?
就像迁徙的候鸟,最终可以到达梦里的南方,筑一个自己喜欢的窝,等一个特别的人。
☆、新生
陈墨的新班主任崔莞莞,看起来知书达理,温文尔雅,不像所有她以前的班主任,清一色全都是糙汉子,这一点就让陈墨对她印象很好。父亲临走时再三拜托她照顾自己,她也没有丝毫不耐烦,应该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崔老师穿着黑色的长裙,外面是一件灰色的长线衫,脸长得眉清目秀,看起来非常精致。
当陈墨站在讲台上介绍自己的时候,看见了何煦,他就坐在右手边的窗户那里,不怀好意地冲她笑,这让陈墨有些措手不及,素日里的沉静一瞬间崩溃瓦解了,连讲话都变得支支吾吾的,真是一个不幸的开始,明明最该措手不及的是他才对吧,后来还是崔老师帮忙救场,才结束了这段尴尬的开场白。崔老师让她坐在了何煦前面,陈墨有一种直觉,一定是爸爸跟她说过什么,或者以某种方式贿赂了她。
陈墨整整一节课都在发呆,因为不管做什么,总觉得有目光盯着她,一节课下来,只觉得整个人腰酸背疼,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下课铃响的时候,陈墨像只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桌子上。小时候,何煦他也这样坐在自己身后,可那时候从未觉得很紧张。陈墨以为什么都没变,一切都还是从前的样子,却连自己的情绪也无法安抚。
“喂,陈墨,墨墨?”
陈墨听见何煦叫她的名字,但有点不想回头看他,笑话刚刚都让他看尽了。
“拜托,陈小姐,快过来,机会只有一次哦。”
“什么机会?”陈墨有些好奇,不解地看着他。
“我这里有两份礼物,如果只能选一个的话,你选哪个?”何煦不慌不忙地在桌柜里摸索一番,最后拿出来两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来这里?”
“对呀,所以才提前备了礼物,这还用问吗?”何煦一脸无辜的表情。
“那你上回怎么提也没提这件事,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你看啊,上回明显是你不想告诉我,那我提它干嘛,不是扫你的兴嘛。”
“来来来,不说这些没用的,快选一个,过会该上课了。”何煦一手拿着一个,举到陈墨面前,“来,左手还是右手?”
陈墨:“我能两个都选吗?”。
何煦:“不能!”。
陈墨:“为什么?”。
何煦:“没有为什么!”。
陈墨:“那我不选了!”。
何煦:“……”。
“真的假的,不选算了。”
“哎哎哎,别呀,你这人怎么这样。左边的,我要左边的。”无聊的争辩之后,陈墨做出了选择。
陈墨话音刚落,就听见何煦叹了一口气,很痛心的嚷嚷,“我输了,我怎么又输了。”
“喏,两个都给你,全拿去吧。”何煦趴在桌子上,没有了下文。陈墨没话说了,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神经兮兮的,就算是在会上树爬墙的小时候,也从没见过他这样孩子气。
下晚自习的时候,陈墨终于松了一口气,今天这一天简直过得云里梦里,何煦拍了拍她的肩膀,问要不要送她回家,陈墨果断拒绝了,因为新家离学校很近,坐公交一站路就到了。何煦家也很近,但却是在相反的方向,明显不太顺路。何煦把他的自行车从车棚里推出来,看车的老大爷一直看着他笑。
“我还是送送你吧,你刚来,万一不认路走丢了就糟了,我爸爸说让我在学校好好照顾你的。”
“不用了真不用,你回家吧。”
“那你一个人路上小心点,明天见。”何煦跨上了自行车,但用脚撑着地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路灯的光洒在他脸上,“我陪你在这等会车吧,应该过会就到了,这大晚上的。”
“对了,明天中午带你吃好吃的去。”
“嗯。”陈墨低头答道。
地上有他们的影子,一高一矮,十分滑稽又十分和谐,还有在风里乱动的树叶,真像小时候漫画里看到的场景,再过一会,戴尖帽子,骑着扫帚的巫婆就要到了。
“陈墨,想什么呢,你的车来了,赶紧的。”
陈墨糊里糊涂的答了声哦,就和许多等车的人一起被挤上了车,陈墨甚至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回头看的时候何煦还站在原地,冲她挥手。多少年了,谁都不再是当初的小朋友,但他的笑容还是和从前一样,像九点钟的阳光一样,何其温暖。
何煦大喊了一声明天见,就骑车走开了,他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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