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好几回了……”
苏棠好气又好笑地默叹了一声,反正承认想和沈易在一起待几天也不算亏心,苏棠索性就坡下驴了。
苏棠腆着一张乖顺的笑脸在外婆胳膊上磨蹭,“外婆,你这么火眼金睛的,根本就不用戴老花镜嘛……”
一听苏棠变相的承认了,外婆心满意足地笑起来,“就是嘛,外婆可是过来人,就你那一点点的花花肠子,都不够我炒盘菜的呢!”
苏棠正默默哀叹着外婆的口味之重,外婆突然像是想起些什么,一下子严肃起来,摘了老花镜,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苏棠以为外婆又要交代她不要搀和沈易家里的事一类的话,结果外婆很认真地问了她一个问题。
“棠棠,你去小易家这些回,有没有偷看过小易洗澡呀?”
苏棠差点儿哭出来。
别人家的代沟都是分布均匀的,她家的代沟却像是久未疏浚的河道,宽一段窄一段深一段浅一段,一不留神就能一脚踩进沟里。
“我偷看他洗澡干什么啊?”
苏棠哭笑不得地反问完这句,在心底里暗暗地补了一句感慨,她要是想看他,哪里用得着偷啊……
“你要是偷看过他洗澡,最后很有可能跟他结婚的。”
苏棠气乐了,“科学依据呢?”
“电视里都是这样演的嘛!”
“给你买的皮卡丘都看完了?”
“早就看完了哟……”
“我明天就给你买新的。”
☆、54
第二天午饭过后,沈易如约来接她去动物园,苏棠生怕外婆用什么难以捉摸的眼神看他,没敢让他上楼。
苏棠准时来到楼下的时候,沈易已经站在车前等她了。
沈易大概是做好了陪她疯一疯的准备,一身打扮格外休闲清爽,笑容满面地站在中午头的大太阳下面,整个人看起来明晃晃的。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的身价有多少?”
沈易愣了一下,摇摇头,眉宇间的茫然在阳光下明朗透彻。
“没算过?”
沈易点头。
“那你觉得,如果动物园的管理人员想要把你借去展览几天的话,我开个什么样的价格比较合适呀?”
沈易笑起来,牵起仰着脸对他傻笑的苏棠,大步从车前绕到车后。
苏棠被他攥着一只手,和他并肩站在车尾,看着他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在蒙了一层薄尘的后挡风玻璃上流利地写字。
——你要告诉他们,我是你的私人藏品,拒绝一切形式的公开展览。
“遵命!”
s市几十年来就只有一处动物园,经过近些年的几次扩充修缮,原来的轮廓已经很模糊了,苏棠还是能找到一些记忆里熟悉的痕迹,一进动物园的大门就像只猴子一样拽着沈易东跑西跑,还止不住地跟沈易念叨。
“哎……这里,这里原来有个特别矮的旋转木马,我记得刚上小学的时候坐在上面,两只脚都能够到地面了。”
“你看这棵树……这棵树一直在这儿,据说是民国年间种的,我好小好小的时候在这棵树下拍过照,外婆为了把整个树都照进去,把我照得特别小,就像摆在树旁边的一个垃圾桶。”
“以前的垃圾桶不是这样的,都是做成一个个张着嘴的青蛙,小时候我每次到这里来都扔垃圾扔得特别积极……”
周六,天晴得很好,不冷不热,动物园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苏棠跑得再疯也没忘牢牢挽着沈易的手臂。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举动已经被她的身体牢牢记住,成为了一个不用经过大脑就会自然做出的习惯。
沈易任她挽着,不看前路,只管一直偏着头认真地看她说话,然后更认真地看向被她指点过的那道风景,直到她再把他的目光指引到下一处。
苏棠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沈易温柔的目光已经浸透这近二十载的时光,流淌进了她记忆中那些已经模糊成零散片段的小时候。
“沈易,”苏棠突然在一株枝叶泛黄的垂柳下拽停了沈易的脚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沈易本来就被她拽得一愣,看到她一本正经地问了这样一句,一时愣得更厉害了,风吹着垂柳的梢头在他肩上低低地掠过,像是在替他凌乱着。
“一点点好感就算,”苏棠挽着他的手臂追问,周围小孩子多声音杂,也只有近在眼前的沈易能辨出她声音低低的话,“是二十年前第一次在疗养院里见到我的时候吗?”
她连那次不经意的初见都忘干净了,自然也想不起来那时候的自己是个什么样子,但是在动物园里放眼望去,四岁的小女孩一群一群的,要说这样的小女孩会被一个八岁的小男孩一见钟情,就算沈易点头,苏棠也很难相信。
但是无论从前往后数,还是从后往前推,苏棠都无法确定自己到底是从哪一天开始被这样和煦的温柔包围的。
“还是你去机场接我的那天?”
沈易怔怔地抬起手来,似乎是想用手语对她说些什么,不知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垂手拿出了手机,站在路边的树影下飞快地打了一行字,递给苏棠。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这句话的手语苏棠是知道的,她的手语水平沈易比她自己还要清楚,苏棠猜,他放弃使用手语,改用更麻烦的方式来表达这句话,八成是担心这种与众不同的说话方式会引来一些让她不太愉快的注意力。
苏棠赌气似地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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