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气场很强,是那种一看就知非池中物的人。
魏舒义盯着女人那张脸,觉得有些眼熟。
nau目光挺平静的,见魏舒义看过来的时候,甚至还礼貌地朝他笑了下,并说,“我们又见面了。”
一瞬间,罂粟花的花苞绽开,迷人却危险。
魏舒义一开始没听明白,倒是被namu那张漂亮的脸蛋上的笑容晃了神。
因为并不是特别的纯正。
但就是这种讲话阴阳怪气的口音,让魏舒义想起了这个人来。“是你?”他是认识na国回来,他在路边救了一个突然晕倒的女士,就是眼前这个人。
namu似乎很欣慰,她叹道,“看来魏先生还记得我,我的荣幸。”
魏舒义却不说话了。
这个女人知道自己姓魏。
这个女人绑架了自己。
看来来者不善。
魏舒义脑子里高速地转动着,想到了什么,瞳孔一缩,“是你给我中的病毒!”他没主动接触过金三角的人,眼前这个人讲话,明显带着东南亚国家的口音,除了她,魏舒义想不出自己还认识第二个金三角地区的人。
“是哦。”namu大方承认了。
见魏舒义嗔目切齿,一副想吃了自己的样子,namu表情始终冷静淡漠。她在远处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静静地欣赏魏舒义想要杀了她,却又拿她无可奈何的凶狠模样。
欣赏够了魏舒义那副凄惨的样子,namu这才说,“我这里有你的解药。”
魏舒义的眼里猛地绽放出希望之光,但很快,就恢复了黯淡。
他不信这个女人会好心给她解药。
她的话,是狐狸对乌鸦的胜美夸赞,他若上当,就会像乌鸦一样丢了嘴里的肉。
想明白个中深意,魏舒义反倒平静下来,都不肯多给namu一个眼神,完全当她不存在。
“你知道么?”namu见魏舒义都懒得给自己一个眼神,她也不生气。namu坐在沙发上,坐姿端庄优美,像个高傲而优雅的天鹅。她突然说,“吴sir同样知道我这里有解药的消息。”
魏舒义蓦地抬头,看向她,目光是困惑惊讶的。
namu笑盈盈地说,“我告诉你的爱人,只要她肯将他们安插在我那处卧底的名字说出来,我就把解药给你。结果她拒绝了。”
“你看,在她眼里,你比不上她兄弟。”
这是最低劣的挑拨离间之法,但往往最能击中濒临死亡之人的心。
对一个将死之人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
当然是活着!
若有一条可以存活的路摆在面前,几乎没有人能抵挡他的诱惑。若魏舒义知道,害他中了病毒的人,又一次抛弃了他,选择了所谓的‘大义’,他会有什么想法?
namu饶有兴致地望着魏舒义,期待他的发硬。
魏舒义心里的确是有些不舒服,但更多的,却是对吴佳人的支持。他冷嗤,骂namu,“少他妈的挑拨离间。”这一刻的他,也变得粗鲁起来。
他终于肯mu了。
望着女人那张充满了魅惑的漂亮脸蛋,魏舒义眼神是嫌弃厌恶的。他说,“我不怪她。不是我的命比不上她同行兄弟的命。首先,她是警察,警察是什么?是保护我国公民的人!保护公民,是她的职责。”
namu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想要从他的那张脸上,看出一丝虚伪和不情愿来。
但魏舒义叫她失望了。
这个男人不是故意装作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他是真心的觉得吴佳人做得对。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埋怨。
他无怨无悔。
魏舒义说,“如果,连保护这个国家安危的人,都能出卖自己的兄弟和同胞了,那这个国家就岌岌可危了。”这话,魏舒义是在讲给namu听,却也是在讲给他自己听。
namu忍不住说,“可你也是你口中的‘公民’。”
同样是公民,她舍弃了你,你真的就没有心不甘情不愿?
namu不信。
她见惯了背叛和出尔反尔,不信真的有人会心甘情愿去做替死鬼。
魏舒义失笑不已,他道,“是,没错,我的确也是公民。但我不仅仅是公民,我还是她最看中的人,我是她的男人!”说道‘我是她的男人’这句话时,魏舒义无比的骄傲。
“如果连我都不能理解他,那这个世界对她就太残忍了。”
“我爱他,她一定也明白我对她的爱。选择保我,出卖同行,她就不配做一个警察。而这样的她,也就不值得我爱了。我想,她一定也明白这个道理。”
魏舒义笑得特别坦荡。
“她可以舍弃我,但她不能舍弃同行和这个国家!同理,能被她舍弃,也是我的荣幸。”魏舒义想到穿警装、严肃不苟的吴佳人的样子,眼神就变得特别问头。
“你不知道,我爱死了她冷酷无情的样子。”
魏舒义深爱着吴佳人。
他爱的是那个为了铲除社会毒瘤,大义灭情,甚至不惜主动推开他的那个吴佳人。他爱的,是在面对诱惑时,所作所为都对得起那一身警装的吴佳人。
他不怪她,真的。
namu沉默的看着讲话的男人,眉头紧皱着。
她竟然有些羡慕起吴佳人来,因为她的身边,就没有一个这样贴心的人。
一时间,她不禁有些失落起来。倏然间,namu的嘴边,勾起了一抹邪恶地笑容。她又说,“吴sir拒绝了我的第一个提议,但我愿意给她第二个选择。”
魏舒义满眼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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