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兰凌厉的眼神对上宇文非夜有些错愕的眼神,冷冷清清的再说道:“所以,三皇子殿下,你确定为了一个假设的问题,给本姑娘按上莫须有的罪名,要了本姑娘的命吗?”
林月兰一把把自已诬蔑皇家子嗣的罪名,给撇的一干二净,反而给宇文非夜按上一个强词夺理,强权夺势,滥用皇权,陷害无辜百姓的罪名。
这一下子,现场的气氛又立即变得诡异起来。
心中不由的暗叹:“好一个伶牙俐嘴的女人!怪不得,三皇子要斩杀她,还么淡定,原来,她的嘴,这利索,把黑的都说成白的!这下好了,三皇子,有理说不清了。一个欺负无辜百姓的帽子盖下来,他就有口难辨!”
林月兰凌厉的语气,一下子让认为占理的宇文非夜变成了滥用皇权的皇子了。
宇文非夜这脸色真是难看的紧,青了黑,黑了又青,来回变化。
随后,他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的说道,“好一张利嘴!”
林月兰说得有理有据,如果在暗处,任凭她如何伶牙俐齿,都逃脱不了污蔑皇家子嗣之罪,坐实罪名,斩杀这样的人,轻轻松松,根本就不用任何借口!
可在大庭广众之下,就算他是一个堂堂皇子,也根本就不敢再拿她怎么样,否则,就真是做实仗势欺人,利用皇权陷害无辜百姓了!
他还真不能拿她怎么样。
这个暗亏他记下了,只是这账他是要算到蒋振南头上去。
如果这女人不是有蒋振南撑腰,她哪来的底气,跟他一个皇子对抗。
林月兰笑道,“过奖过奖!本姑娘只是实话实说,不是吗?不过,话说回来,每个做错事的人,都必须为自已的错误负责,比如道歉,补偿什么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再次一愕。
尤其是宇文非夜和宇文旭弘,更是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盯着林月兰。
片刻之后,宇文旭弘反应过来,他微微惊讶的问道,“姑娘,难道你要三皇叔给你道歉吗?”
一个不明身份的平民,有什么资格让一个皇子向她道歉。
可林月兰却轻轻反问过去,“长孙殿下,这难道不应该吗?本姑娘方才也说了,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已的错误负责。既然三皇子殿下冤枉我污蔑皇家子嗣,实际上,本姑娘只是一个假设而已。他却因为一个假设要杀我的头。如果我不为自已据理力争的辩解,众目睽睽之下,这刀下可能又多了一缕冤魂。这可多冤啊!所以,即使是三皇子,也得为自已的错误负责,不是吗?”
好吧,这话说得他根本就无法辩解!
宇文旭弘暗道。
然后,他用一种爱莫能助的眼神看向三皇子。
毕竟,朝廷里大部分文武百官都聚集在这里,三皇子要给交代的不仅是这位红衣女人,还有这些官员呢。
这气氛一下子又变得安静及僵凝起来。
但是,很快这气氛,又被人给打破了。
“你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包天,痴心妄想,要三殿下给你赔礼道歉,甚至索要赔偿,你以为你是谁啊?只不过是跟野……他身边的一个无名无份的女人罢了!真是妄想!”
随即,她如猪头红肿的脑袋,转头看向三皇子,很是讨好的说道,“三殿下,您身份高贵,根本就没有必要给这样一个来历不明不白的女人道歉。她污蔑皇家子嗣,您能饶恕她,已经是她的造化,她不敢恩也就罢了,还得寸进尺,让您失颜面。
这样的女人真是可恶,您不必看在野……大哥的面子上饶过她!”
说完,她眼睛都肿成只下一条缝隙的眼睛,及红肿的脸庞,得意的冲着林月兰笑了笑。
这模样怪渗人的!
林月兰看着面目全非,打落了这么多牙齿,口齿还这么利落的蒋雯,一时之间有些无语。
看来蒋雯的冲动和愚蠢,真是不可救药了。
她难道不知道,这一切本身就是她给引起的吗?
她自以为给三皇子抱不平,殊不知,却更是强调了三皇子以权欺人的事实。
林月兰却不理会很是得意的蒋雯,只是似笑非笑的看向宇文非夜,淡淡的说道,“所以,三皇子你的意思和蒋大小姐一样吗?”
实际上暗示的意思,如果你的意思与蒋雯一样,那么你堂堂一个皇子的教育与素质,也就与蒋雯一样。
蒋雯现在是个什么名声,在场有眼睛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到看不到。
那就是一个刁蛮任性,蛮横无理却自作聪明素质低下的女人。
宇文非夜是个聪明人。
当然知道林月兰话里的意思了。
他微微低着头,思考再三,纠结再三,最后做出的决定,却是不得不做出对他来说,很是屈辱的选择。
就在他想张口之际,一阵很是洪亮的怒吼声传来。
“好一个黄毛丫头,真是太放肆了!”一个留着胡须看着有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从门口跨了进来。
看样子,他像是在门口站了听了好一会了。
林月兰面具之下的表情挑了挑,淡淡冷冷的问道,“你是谁?”
“放肆!”这男人又一阵怒吼!
林月兰的脸色一冷,凌厉的道,“本姑娘还放伍了呢!”
这个中年男人指着林月兰,气得差点跳脚道,“你……你……你这丫头,真是太没规没矩!目无尊卑,目无尊长,竟然还敢挑衅皇家权威!”
林月兰冷淡的说道,“本姑娘没规矩?本姑娘目无尊卑,目无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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