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拒绝不反抗,安静极了。
出了餐厅,南柠手往回一拉,白陆停下。
街道上车水马龙,他们站在路边相望。
南柠忽然往墙上一倚,双手交叉抱胸,极轻地笑了下,“好久不见啊。”
白陆只是看着她,没出声。
他们站的这一块光线不明,看不清双方的表情,但白陆一直盯着她的眼睛。
南柠偏开视线,脚在地上来回蹉,语调漫不经心,“拉我出来什么事,说吧。”
明明是很久没见的人,她的反应就像是昨晚刚见过这人。
白陆抿唇,似是忍无可忍,“他呢?”
南柠抬头,“他(她)?谁?”
他站正,堵在南柠面前,嗓音异常沙哑,“那个男的。”
“男的?”南柠不懂他的意思,又觉得当下的场面很好笑。
他这质问的语气,实在是很像丈夫质问出轨的妻子。想想南柠就觉得有趣。
“在学校吧。”南柠配合他。
“也在b市?”
“估计吧。”
“跟你一个学校?”
她慢吞吞地嗯一声:“不然还跟你一个学校?”
被她反问一句,白陆哑住。
有人路过,香烟的烟雾随风飘来,缠绕着他们周身的空气。南柠被烟呛了下,捂住鼻子咳嗽。
白陆伸手,被她挡开。
“忘了问,”她往边上挪了两步,“你的她呢?”
“我没有。”语气格外镇定。
这个问题问完,南柠自己笑了。
她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问,是还对他抱有幻想?
“你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你答应我的事,你没有做到。”白陆的声音蓦然在耳边响起,一句句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就好像他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南柠不怒反笑,“什么事?”
“一毕业,我们就在一起。”
“哦,”她手死死压住墙壁,语气轻淡,“我说过那么多话,忘了这一句。”
他紧盯住她的眼睛,“那你记得什么?”
南柠推开他,往餐厅方向走,开始烦躁,“说了忘了就是忘了,你别问了。”
她以为自己会伪装得天.衣无缝,可是骗不过内心,一遇到白陆,心跳还是会加速。
无法控制。
可能感情就是这么蛮不讲理,有些人你对着一辈子也不会心动,而有些人,他稍稍瞥你一下,就心乱如麻。
“你是不是——”身后人淡淡的声音传入她耳中,南柠停下,他问,“真的喜欢他?”
她低着头,脚尖前有块小石头,轻轻一踢,小石头在地上蹦了几下落进暗处。
“我喜欢的人是谁,你从来都知道。”
以前是你,现在还是你,从来没有另一个他。
白陆站在她背后,同样的夏夜,同样的角度,他记起那晚在宁中操场看到的画面。
他隐在树影下,不远处少男少女对望而笑。当他迈开脚步过去时,听到她说:“我说的是喜欢过,过去式。”
对南柠而言,他是过去式。
那天在医院白陆又见到了那位男生,向来记不住人面貌的他,直觉男生就是在操场跟南柠对话的那一位。
南柠的同学们在聊他们的事。他不在的时候,南柠依然会有喜欢的人,她不会为自己停留。
没听到白陆的回应,南柠深吸口气,准备回餐厅。
刚迈开脚,胳膊猛地被人用力扯住,拽得她生疼。
晕眩间就被人压上墙。
白陆凑在她脖间,低声喘气。她稍稍愣住,似乎察觉到他气急败坏的情绪。
不爱讲话的白陆,害羞的白陆,没想到他也有这样一面。
思及此,南柠浅声笑开,放松身体由着他压过来。
彼此呼吸交缠,一缓一急。
脸被人轻柔地捧起,南柠被迫仰头,在他唇落下来时闭上了眼,眼睫微颤。
她无法拒绝,着了魔一样没有推开。
心底的不甘大于悲愤,不甘心当年的付出没有回报,不甘于他的离开。
白陆的吻毫无章法,轻轻地啃,忽快忽慢,像是要把她吃掉。愤怒起来还咬了口。
咬得南柠嘴上疼痛,嘤咛出声。
他额头抵住南柠的脑门,说话语气在她听来懊悔又着急,“我这样算不算第三者?”
南柠舔着被咬过的下唇,尝到一丝血腥味。
“不算。”
她猝不及防地伸手环住白陆脖子,报复地重重在他下唇咬上一口,直到舔到腥味才松开。
白陆没吭声,两人交换着对方急促的气息。
风送来夏夜的燥热,南柠在他耳边吐气,“你要是想当第三者的话,我带你去个地方。”
白陆望进她的双眼,看到一丝狡黠。
南柠歪头笑,“身份证带了没?”
他眼神拧了下,已经知道她说的那个地方是哪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南柠伸出舌头,小小地在他唇上一舔,轻声问:“怎么,你害怕了?”
“没有。”
“那你还犹豫什么?”他一沉默,南柠笑容更大了,“为他不值?还是为我感到悲哀?”
白陆掌心火热,握着她的腰肢,“都没有。”
“我给你三秒的考虑时间,你跟我去了,我到时候比较一下,或许我就能记起以前说过的话,遵守自己的诺言。”
指腹从他唇上慢慢滑过,“1——”
“我带了。”
“嗯?你说什么?”手指停在他下巴上。
白陆纠结良久,最终拉起她的手,垂下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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