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苏儿和傅允对此也没什么可说的,正打算应付几句就离开,便听到一声冷笑:“谁说我不敢来的?!”
杨苏儿有些惊诧的转头看去,这不是沈明清是谁?!
只不过此时的沈明清,已经不是从前了,他一身破烂不知是从哪个乞丐窝里爬出来的,浑身还散发着一股熏人的恶臭,一靠近,村民们都不自觉的嫌恶的捂着鼻子往后退。
哪里还见当初那举人老爷时候的风光和气派?
可即便如此落魄的他,此时竟然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出现,那挺直的脊梁骨,倒是让杨苏儿头一次对沈明清多了几分佩服。
当然,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杨苏儿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轻嘲的笑:“原来沈明清还是敢作敢当的人,即便逃跑了,如今看着我相公中了秀才,也立马赶回来给我相公磕头请罪,兑现诺言。”
说罢,便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似乎就等着了。
当初的赌注,满村人都是见证。
杨苏儿这话一出,村里的人立马就跟着起哄了:“对啊,既然敢回来,那就赶紧的吧,咱大家伙儿都看着呢,谁也别想蒙骗了谁去!”
沈明清却是冷笑一声:“若是你当真靠着自己的本事中的秀才,我自然会跪,可偏偏······某些人暗中作祟,却还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还真以为我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吗?!”
杨苏儿面色一冷:“我相公清清白白的考了功名,没有任何暗中作祟,你自己无能却还得污蔑我相公?!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沈明清却发狂似的吼道:“到底如何你心里只怕是最清楚不过的!你别给我妆模作样,他一个区区猎户。凭什么能考上秀才?你以为秀才是这么好考的吗?就是有人给他透了题!”
若说先前沈明清和杨苏儿的对话,还让村里人都云里雾里的话,此时沈明清这一番怒吼,便让全场一片哗然了。
透题?!
这傅允的秀才功名,是被人透题了才得来的吗?
杨苏儿气的半死,语气越发的冷了:“沈明清,你这脏水泼的不错,你若是真的质疑,你大可去县衙去府衙告状,让大老爷给看看我相公到底是不是被人透题!你若是没有证据,现在像只疯狗似的乱咬人,也别怪我不客气!”
村民们也跟着道:“就是,沈明清就是嫉妒人家傅允,没有证据的事儿,就在那瞎说八道!”
沈明清却疯了似的喊着:“县衙?!府衙?!这些算什么东西?给他透题的人必然是京城的大官儿,查自然是不可能查出来的,但是你们骗的了别人,却骗不过我!”
此时他这疯子一般的作态,自然是更让人不信服了,又没有证据,又是个落水狗,谁能相信他的话?更何况他这话本来也没根没据的。
可杨苏儿看着沈明清这般模样,心里却多了一丝疑惑。
她怎么觉得,沈明清不像是在撒谎?他似乎是真的觉得,傅允就是被人透题了,甚至·····他说起京城的大官儿的时候,是那么的确信,那么的坚定,似乎连到底是谁透题他都知道。
为什么呢?
杨苏儿转头看了看傅允,却正好和他的视线对上,两人的默契的感知到了对方的心思。
傅允压低了声音道:“沈明清有些古怪,他想必知道一些事情。”
只是不知,他知道的那些事情,是不是和他们有关的?
杨苏儿眼皮一直跳,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看着眼前近乎疯癫的沈明清,她甚至相信了他说的话一定是有根据的,他一定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村民们看着沈明清说话越发的没有章法,而且没有证据,完全就是胡说八道,也没了听下去的心思,只议论纷纷的说着他想必是已经发疯了,没有必要理会,便各自散去了,临走前还劝杨苏儿和傅允不要跟这疯子计较了,赶紧回家去吧。
杨苏儿却问沈明清:“你为什么如此笃定,我相公是被人透了题?只是因为他曾经是个猎户?”
沈明清的眼神却闪烁了起来,不知是心虚,还是发慌,刚刚还疯癫的不停胡说八道的他,此时少见的沉默了下来。
直到四周的村民们尽数散去了,杨苏儿也没了耐心,冷笑着道:“说不出来原因?那你这疯子也就只是纯属嫉妒了。”
说罢,转身便要走。
她当然不是真的想走,而是激将法而已。
谁知沈明清却咬牙切齿的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杨苏儿狐疑的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她越发的确信,沈明清知道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事情,而且这件事,必然跟她有关!
因为他几次三番的将话锋针对她。
沈明清一步步的走近了他们,压低了声音冷笑着:“是苏大人给你透题了是不是?”
傅允眸光微眯,苏大人?
他不知道沈明清说的是谁,但是他觉得,这个人很有可能和他们有着什么关系,而他和杨苏儿,是被蒙在鼓里的。
傅允看了杨苏儿一眼,便淡声道:“你怎么知道?”
沈明清身体一僵,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早就该猜到的!我早就该猜到的!”
杨苏儿强压下心头的重重疑惑,装出一副知晓一切的样子,冷声道:“你现在才猜到?未免太蠢。”
沈明清笑着笑着,便嚎啕大哭了起来:“是我太蠢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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