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楼月卿手里的人也不少了,可是,以前楼月卿从普来不会在意,可今日,怎么就······
“您有心事?”
楼月卿淡淡一笑,“只是想起幼时的一件事儿,有些不是滋味罢了!”
“哦?”
楼月卿苦笑道,“我突然想起,我六岁那年第一次杀人,那个人也是一个孕妇!”
莫离手一僵,六岁······
六岁杀人,那是什么样的噩梦?六岁的孩子,应该是无忧无虑的才对,怎么······
楼月卿仰望湛蓝的天际,眼神有些茫然,五指紧紧扣着琴弦,咬了咬牙,缓声道,“那时候,我连刀都握不紧,我如今还记得,我双手握着那把匕首,直接刺进了那个孕妇的肚子,一尸两命,溅了我一身血,我也因此受了惊吓,连着一个月,每日夜里都被噩梦惊醒!”
莫离抿唇,轻声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主子何必在意?”
拿过去的事情折磨自己,毫无意义。
楼月卿抿唇,“那个孕妇,是刺客,是来要我的命的,所以,我从来不觉得自己错了,如果再来一次,我也会杀了她!”
当时的她,不过是个六岁孩子,只因为生来就由不得自己选择的身份,被人一次又一次的算计,甚至,为了杀她,迫害了她身边那么多人。
所以,即便一尸两命,那也是那个刺客自己寻死。
面色一沉,楼月卿淡淡的说,“何况,生在皇家,谁的手,是不沾血的?只是他们把我保护的太好,从不让我直面那些肮脏和残忍,甚至,把我宠的无忧无虑,可是,一辈子长乐无忧······终究还是食言了,而我······”
话没说完,心口一阵剧痛,楼月卿捂着心口,咬着牙关,久久没有说话。
生在帝王之家,没有一个人手里是干净的,也没有一个人是单纯的。
莫离轻叹一声,给她顺气,轻声道,“好了,先别想了,您午膳还没吃,刚刚莫言去厨房亲自熬了粥,您吃一点!”
心情再不好,也不能饿着自己,虽然现在身体好了,可是,底子还是没好。
“嗯!”楼月卿伸手,让莫离扶她起来,因为脚下无力,所以动作有些僵硬。
站起来后,撇开莫离的搀扶,自己走向室内的桌边上,坐了下来,自己揉了一下脑仁儿,平复心情。
莫离给她盛了一碗粥,粥里面放了少量的中药,莫言擅厨,所以炖的极其入味儿,闻着就有食欲。
楼月卿接过,自己搅弄了几下散热,才抬头看着莫离轻声问道,“大嫂和二嫂那边如何了?”
回来也在这里待了一个时辰了,一直没问那两边的情况。
莫离回话道,“大少夫人受了惊吓,病倒了,二少夫人伤得很严重,失血过多,而且脊梁骨受伤严重,背部血肉模糊,太医说怕是以后废了,起码得养一个月才能下床!”
若是真的打完二十杖,楼家直接可以准备丧礼了。
银鞭上的倒钩把钟月月的背伤的血肉模糊,楼奕闵亲自杖责也没有含糊,该用的力气也都用了,钟月月这一次,算是毁了。
“没死就好!”楼月卿对钟月月的事情不以为然,转而问道,“大嫂病得很严重?”
“惊吓过度,再加上这几日本就失血过多,太医离开后我也诊了脉,估摸着这次要卧榻一段时日了!”
心病,最难痊愈。
蔺沛芸自小到大都被蔺夫人护的太好,许是没有见过这样残忍的一面,所以,估摸着得花不少时间来消化了。
何况,楼月卿也是故意吓她的。
楼月卿本可以低调处理,不让蔺沛芸看到,可是,还是当着蔺沛芸的面,直接在蔺沛芸面前把人打死,想起大厅里满地的血迹,莫离心想着,还好自己见惯了·····
不然估计也会被吓到。
现在府里的那些丫鬟都还没回过神来,个个都提起楼月卿就恐惧,怕是以后楼月卿的名声,就不会太好了。
京中的那些流言蜚语如今都是关于楼月卿的,到处议论纷纷。
闻言,楼月卿握着瓢羹,沉沉叹了口气,淡淡的说,“让她病着吧,总要有个开始,只希望她能好好想清楚,善良的人,哪一个是有好下场的?她若是如此下去,不只是她,整个楼家,四十万楼家军,都不会有好下场!”
她这个性子,被人算计还能菩萨心肠,只会为人鱼肉任人宰割,只会成为楼奕琛的一个致命弱点。
莫离挑挑眉,“您不去看她么?”
“不去!”楼月卿说完,又开口,“她若是一直折腾自己,我去看她估计会让她病情加重,如今在她眼里,我恐怕是个恶魔了!”
蔺沛芸之前看她的眼神,可不就是看恶魔么?
这是她嫁进来那么久,楼月卿第一次发怒,甚至不顾她的求情,让她看到那样的一幕,本来以为性格温和极好说话的人,却突然如此······狠辣!
这时,听雨匆匆上来,“启禀郡主,蔺夫人和钟家的人都来了,在府门外求见,要来看两位少夫人!”
宁国公府闭门谢客,所以她们被阻拦在门外了。
闻言,楼月卿眉梢一挑。
两家都来了?
“告诉楼管家,这几日闭门谢客,谁来了都不见!”
听雨闻言,又道,“可是慎王府方才也派了人来禀报,说王妃和容华郡主待会儿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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