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姜昱打开车门把她推进了副驾驶,手脚麻利的系上安全带,关门,再绕到驾驶室坐进来,整个过程冷冷不发一言。
“你到底什么意思?”
徐娜边揉捏的手腕,声音里带着丝颤抖。
姜昱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仍旧没说话,手下熟练的启动车子,察看后方车辆,打算上路。
“回答我!”徐娜大喊一声,伸出双手死死把住方向盘,眼眶通红,有泪水在旋转。
她真不明白,自己连脸面都不顾了,强吻这种事都做了,姜昱竟还是这般的态度,她受不了他的嫌弃眼神,那就像把尖刀一样,扎的她难受,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他对自己就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她不相信!
所以,即便是再卑微,她也选择问出来。
“昱哥,你对我难道一点感觉也没有吗?我喜欢你多少年了,就算是块石头也该融化了,你就那么狠心?我和你可是青梅竹马啊。”
“徐娜,我们认识多久了?”
突然的问话令徐娜一震,虽不知他为何这么问,但还是本能的回答,“二十七,和我的岁数一样。”
“是,二十七年了。”姜昱松开握着方向盘的手,靠在椅背上轻轻吁了口气,目光悠远冗长,似是在回忆。
“我比你大三岁,从记事起身边就有你的影子,听我妈说过,小时候我第一次看见你时就追嚷着要抱妹妹,徐叔见我喜欢你,就总带你到家里玩儿,希望互相能有个伴。”
听着姜昱缓缓的叙述,徐娜的慌乱的心终是慢慢静了下来,脑中也随着姜昱的话陷入了回忆里。
“后来我上了学,和你碰面的机会就少了,也因为更喜欢和同龄的男孩做朋友,觉得女生太爱哭闹,看着心烦。但唯独对你,每次徐叔带你过来,我即便再不情愿,也还是耐着性子和你玩那些无聊的家家酒,生怕你哭了不高兴了就去向大人告状。”
徐娜本在回忆,可越听越发觉姜昱的话很是无厘头,那些小时候的事情虽然珍贵,但她现在并不想细听,只要他能明白她的意义就可以了,目前的情形,实在是不合时宜羁绊在这个话题上。
余光瞥到徐娜紧皱的眉头,姜昱抬手制止了她即将出口的质疑,淡淡的要求,“先不要问,请让我把话说完。”
“高中那几年,学校里一直谣传我们是情侣关系,我知道是你在背后故意散播的,为了得个清净,只能选择慢慢疏远,上大学的女朋友,似乎也是在你的帮助下分的手,我知道后也没去质问过你,索性再不恋爱,这些事情或许对你来说算是爱慕的方式,但对我来说,不过就是不断的退让。”
徐娜听不下去了,出口打断他,“我知道自己任性,可是你所说的对我的退让,难道就不是爱护的一种吗?”
“爱护吗?”姜昱冷冷一笑,继而看向徐娜的眼睛,“你认为这些是爱护吗?徐娜,难道你父母就从来没告诉过你他们和姜家的渊源吗?还是说,那件事你认为不重要,和我们之间的相处没有关系。”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徐娜的眼光闪烁不定,躲避开姜昱灼人的视线,脑里划过一丝轻微的认知,却是快的来不及让她抓住,抑或是不想去抓住。
“那好,既然你不知道,就由我来给你讲讲吧。”
姜昱勾了勾唇角,侧过身体,一只手轻轻搭在方向盘上,不待徐娜阻止,已自顾讲起了姜华胜和徐茂的那段陈年旧事。
而姜昱所了解的这段往事其实也并非出自姜华胜的口中,他父亲那个人看似慈眉善目,实际上年轻时性格非常刚烈且固执,他若决定了某件事后,很难再去改变,这点姜昱虽没遗传到十成十,也总有七八分了。
姜华胜对于那段旧事是非常忌讳的,他不会主动和任何人提起,包括儿子也一样隐瞒着,唯一的,只同自己的老婆谈论过一次,但也仅此一次,却让何燕英深深的记在了心底,在某一个机缘巧合之下,转述给了儿子姜昱,并把他父亲的期望也同样的转述过去,没更改一丝一毫。
姜华胜的人生中,参加的最后一场战役就是南沙海战。
那时候他和徐茂还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血气方刚的,又常年在部队经受各种训练,最想被派遣到战场,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那次,他们俩人很幸运的同12名士兵驾着小艇绕过敌船,驶向礁盘执行某项紧急任务,情况虽然险恶,但每个人心里都燃烧着一腔热血,恨不得与敌人拼个你死我活,为保护祖国家园做出贡献。
他们趁着夜黑无月光,两两一组猫腰登上礁盘,想趁敌人不备之时发动攻击,一举夺下领地。姜华胜和徐茂二人被分配到一组,成为整队的后盾守卫,以防敌人从身后突袭,暗里下手。
黑夜里,他们俩皆是半侧着身子前行,精神已然紧绷到了极点,因为没有命令时不能轻易开枪,徐茂临上船时便带上了刺刀,以备不时之需,用以保命。
姜华胜本在聚精会神的观察四方情况,忽而却觉身旁的徐茂顿了一下脚步,他诧异的扭头去看,愕然发现徐茂竟是私自脱离了队伍,往另一个方向急速走过去。
姜华胜暗叫一声不好,想也未想的拍了下前面的同伴,示意他守住背后,自己则快步去追赶徐茂。
此时,徐茂的目标是150米外插着的那支敌军国旗,他刚才一望便看到了这支迎风飞舞的旗帜,内心怒火翻涌,一心想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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