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把银票收了起来。
定国公兴致勃勃到了太夫人房里,见过礼,命侍女拉了把椅子,坐在床前和太夫人满面笑容的说起话,“娘,我才从大将军府回来,阿勆得了个白胖儿子!小宝宝好得很,什么都好,一切平安……”
本来定国公还想详细描述一下小宝宝长什么样子的,可他根本没见着孩子,也不能闭着眼睛瞎编,只好含混其词了。
太夫人还是不会说话不会动,她的喜怒哀乐只能通过眼睛表现出来。定国公报过喜,本以为太夫人会兴奋得两眼放亮,谁知并没有,太夫人并没有兴奋喜悦的眼神。
定国公惴惴不安,“娘,您不高兴么?”
太夫人的眼神转为悲哀。
高兴?这让太夫人怎么高兴?太夫人为了拆散张勆和唐梦芙不惜和崔太后、冯夫人、孙太太等人勾结,狼狈为奸,现在唐梦芙生下了她和张勆的孩子,太夫人怎么高兴得起来?唐梦芙可是她当初拼命想要推出张家的人啊。唐梦芙和张勆现在过得越好,夫妻越恩爱,太夫人心里那根刺就越深,越觉得难堪、难受。
定国公由疑惑不解转为不能相信,“您真的不高兴?有重孙子了,这是大喜事啊,您竟然不高兴?这是为什么呢,到底是为什么呢?”
定国公用诧异的目光盯紧了太夫人,太夫人既说不了他,又打不了他,心里气急,眼前一黑,脖子歪到了枕头上。
“您怎么晕了?我给您报的是喜讯啊,您怎么晕了?”定国公手忙脚乱,“难道您真的不高兴?不可能,您怎么会因为多了个重孙子而不高兴呢?没可能的事。好了,我想到原因了!”
定国公两眼发亮,“我知道了!您晕过去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您太高兴了,太为阿勆高兴了!是了是了,一定是这个原因,我猜到了!”觉得他自己聪明之极。
定国公既认定了太夫人是高兴得晕过去的,便不太着慌,柔声呼唤着太夫人。太夫人悠悠醒来,定国公殷勤的陪着笑脸,“您方才是因为阿勆有了儿子,您太高兴了才会晕过去的,是么?娘,我给阿勆的儿子想了几个名字,您帮我看看哪个更好些:单名一个诺字,取一诺千金之意,我觉得这个名字不错;单名一个谙字也可以,和安同名,平平安安,有精通熟悉之意;谊字也可以,班固《幽通赋》中有‘舍生取谊’之语,谊同义,又有友情的意思……”
定国公滔滔不绝说着话,太夫人两眼无神,灰暗无光。
她为什么会凄惨无比的躺在这张病床上?不就是因为张勆和唐梦芙嘛。定国公明知道是张勆、唐梦芙害的她,还要在她面前报这两个人的喜讯,逆子,真是逆子……
太夫人身子不能动,心被定国公气得在流血。
她养的这是个怎样没心没肺的儿子啊。
定国公在太夫人面前唠唠叨叨的说了许久,车轱辘话来回说,翻来复去就那几句,太夫人被他折磨得简直生无可恋。
定国公在太夫人面前说够了,最后还是选了“诺”字,“我要把这个名字赐给他,让他长大之后做个一诺千金的真君子。”
定国公定了主意,高高兴兴的和太夫人告辞,到大将军府去了。
太夫人疲惫的闭上眼睛。
可怜定国公厚着脸皮再一次到了大将军府,张勆板着一张脸出来见他,“何事?”定国公压下心中的怒火,慢吞吞的道:“虽然你对为父不孝,为父大人有大量,也不跟你计较了。为父替宝宝取了个名字,取一诺千金之意……”
“不劳烦了。”张勆不客气的打断了他,“伯祖父已经为宝宝定下了名字,单名一个诜字。”
定国公傻了眼。
他是宝宝的祖父啊,为什么不经过他的同意,便给宝宝起过名字了?
“胡说,我是宝宝的嫡亲祖父,宝宝名字应该由我来起。”定国公拉下脸。
张勆一笑,“对不住,大宝名字已定,决不更改。你若很想给宝宝起名字,下次请早。”
定国公气得喘气儿都喘不匀了,“二宝得过好几年才能生出来,还不知道是男是女!”
张勆翻了脸,“是儿子如何,是女儿又如何?你还敢轻视我的女儿不成?我告诉你,我的孩子不拘儿子闺女都是心肝宝贝,你若存心看不起女孩儿,趁早别来我家添乱!”
定国公头都是晕的,“阿勆你就这么跟你亲爹说话……你爹迟早得被你气死……”
“放心吧,你没事。”张勆不耐烦的道:“你肯定会长寿的。”
定国公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张勆这话的真正意思,跳起来想和张勆讲理,不过张勆已经早走了,他要生气也找不到人。
定国公又一次失魂落魄的出了大将军府。
不行了,他真的迟早会被张勆给气死,张勆实在太可恶了……
“夫人,小心着点儿,来来来,我扶你下来。”大将军府门前,诚勇伯向他的老妻献着殷勤。
诚勇伯夫人瞪了他一眼,“用不着你!”
诚勇伯虽然被拒绝了,还是嘿嘿笑着,不屈不挠的扶着诚勇伯夫人下了车。
胡氏、陆氏、黄宝琴等人掩口笑。
这些天来,她们已经习惯了这种诚勇伯夫人发脾气、诚勇伯陪小心的情形了。
黄宝珞、黄宝琴走在最后,瞧着前面的祖父祖母只管笑。
年轻时候诚勇伯把他的夫人哄得服服贴贴的,诚勇伯夫人老实,把什么亏都吃了。老了老了,诚勇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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