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吧。”
“第二件事。”李成秀一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们都要好好的,都不要忘了我这个兄弟。”
一句话,惹得三个大男人齐落了泪:“大哥,您说什么呢?我们怎么会忘了你呢?”
“回头到长安去了,就去皇城边上转一转,或许我那时候就在哪道宫墙上站着呢,要是咱们兄弟有缘还能远远地看上一眼。”李成秀也湿了眼睛。
“嗯。”三货重重地点了点头,哽咽着声音问:“那第三件事呢?”
李成秀抹着眼泪说:“第三件事就是,每个季度算了帐你们别忘了把我的那份给我送到长安去,可不能因为我不在就给少给我算啊!这个最重要。”
柳杨三人:“……”
正如六生所说,李成秀进宫是要带一批自己的人的,果然不出她所料,她和九生正是李父、李母为李成秀所选的可靠之人的首选。为此,六生很得意,叫九生很担心。因着对家里的人起了疑心,所以在为李成秀准备人选的时候李父李母选择了慎用老人,多用新人。新人是一家一家子买来的,采取的手段是送子女给李成秀就扣父母在家里,送父母给李成秀就扣子女在家里。
如此手段,也是大户人家常用的,倒也不稀奇。
倒是有一件事挺稀奇的,家里有一个扫地的丫头哭着喊着的要跟李成秀进宫,人家陈述的理由是皇宫太危险她要去替李成秀挡刀。
问她这样舍生取义的理由,人家了:“小姐救了我们一家的命,还给我做了新衣穿。”
这个有情有义的好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周丫。
☆、第66章:
旧太子刚死半月就立了新太子,大臣们表示很为难,不知道自己是该欢庆新太子新鲜出炉,还是该继续为旧太子的亡故而悲伤。或许是为了缓和这样的尴尬,皇帝陛下又立马为新太子指了太子正妃,并且还希望能够尽快地完婚,想要来个双喜临门。
李成秀觉得,皇帝陛下可能是发现旧太子是隔壁老王家的种了。
很为旧太子殿下叫屈,孩子是无辜的,作孽的是旧太子的那个妈啊!
旧太子的那个妈,呃,也就是当今的皇后娘娘派下五百金吾卫来迎李成秀一家进京。据说新太子刚立就入驻了东宫,李成秀和他的婚期被定在了花朝节的前一天,这些都是这位皇后娘娘的安排……
呃,可能旧太子不是皇后娘娘和隔壁老王生的,而是她借腹代孕的那个丫头跟隔壁老王偷了情。
真是一桩人间悲剧,皇娘娘的识人之能待商榷啊!
寒冬腊月,烈烈寒风中的白雪飘飘扬扬地洒下,拨开轿帘,满眼的银装素裹,李成秀不由得心生出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来。
老爹一路上都皱着眉头,看谁都不顺眼的样子,这一路已经将李成秀叫到没人的地方揍了六七回了。
“叫你不听话!叫你不听话!”
每次揍李成秀的时候李老爹都是骂的这句话,一边骂还一边眼泪稀哩哗啦地流个不停。
一个大男人哭成那样,李成秀看着觉得着实可怜,他想打就让他打好了,她尽可能地忍着不躲。
李成秀一副愿打愿骂的样子好令李老爹欣慰:“我儿长大了啊,知道阿爹以后想再揍你都难了,所以才叫爹多打几下。”
李成秀好想告诉老爹:“其实不是啦,我只是怕叫那些金吾卫看到了,好丢人的!”
她可是要嫁到皇家去当太子妃的,以后当国母!若是将来金吾卫们没事坐在一起闲聊,一张口说的便是当年皇后娘娘被国丈老大人揍得满山跑的旧事……咳,那多尴尬?叫她的威风何存?
“秀秀,我给你说的这些你可都记住了?”李老爹是个风雅的人,今日雪下得颇大,皑皑白雪壮哉美哉,是以,今天老爹的心情颇好,火气颇小。从一开始到现在,已经与李成秀说了两个时辰的话了,都没有发火!
呃,都说什么了?
李老爹叨叨地说了两个时辰,李成秀就记住了一个开头和结束两句,开头是:“秀秀,宫里不比家里……”结尾就是刚才的那一句:“我给你说的这些你可都记住了?”中间的,李成秀都发呆去了,什么也没有听到。
既使什么也不知道,李成秀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爹爹,孩儿都记住了。”
“好,好。”李老爹颇为欣慰地摸了摸李成秀的脑袋,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自那圣旨从天而降以来,李老爹越发地话多了,却总是自己说,很少像以前那样动不动考李成秀。
在车轴吱吱嘎嘎的轻响中车轮一圈圈地转动,在皑皑的雪地上压出两辙长长的线,它一直往前延伸,一直往前延伸,似乎是永远也没有尽头。
世界就这么大,又怎么可能没有尽头?
终于,金吾卫来报:“禀老大人,通化驿到了。”
通化驿,长安城通化门外的官驿,过了此处便是长安城了。
按照事先安排,李成秀一行需要在通化驿休整一日,第二天方才进城。
早有金吾卫前来打点过了,一应事务皆已齐备,李成秀欢快地跳进热水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直到六生催了三遍才出来。
“您可算是出来了。”六生从周丫的手上拿过烘得发烫的布巾,一边给李成秀裹头发,一边说:“那个通化驿丞来禀,说是有贵眷来访,您见吗?”
“还用说吗?当然是不见!”这一路行来,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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